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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挑眉,“哦”了一声,又是一脸不可信:“你可有何证据?”蔓容华紧咬着唇,摇摇头,文墨满是难色:“你这空口无凭,岂不是要诬陷淑贵妃?”她唤赵忠海进来,吩咐他去将蔓容华的遇喜档拿来,另外将单独照顾蔓容华的太医一并请来。等赵忠海领命离开后,蔓容华上前几步,斩钉截铁道:“皇后,不会错的。”见皇后还是疑色满面,她眼眶泛红,就要哭了出来,直直跪下道:“请皇后给嫔妾做主!”文墨虚虚一扶:“下毒之事是要查,不过,是否是贵妃所为,本宫得看查出什么来,岂能无凭无据就这样定人罪?”蔓容华并不起身,一咬牙,便将她与淑贵妃之间的勾当说了出来,原来那淑贵妃有孕之后,便一直物色可靠人选献给皇上,以免盛宠旁落,期望在这后宫之中也多个帮手。淑贵妃她原先算盘打得好,熟料不过一个月便被禁足,待到今时今日,她见蔓容华得宠又怀有皇嗣,暗地里仍想与之联手,却被断然拒了,嫉妒难耐之下,遂才会下此狠手。文墨听完,心里只信了前头一半,因这前头那句,后宫之中人人皆知,而后面这句,因有前车之鉴,就大不敢轻信了。她再虚扶人起来,不免扼腕叹息,若是真被人下毒,蔓容华来咸安宫的举动,必然落入下毒之人的眼中,知她无事,又恐恶性曝露,或畏罪自杀,或消灭证据,只怕是又添桩疑案罢了。想到这儿,文墨忍不住长叹,她不是什么大理寺专司断案之人,何苦在这儿劳心劳力,一边又无奈吩咐下去,将零露殿里的人看押起来,待她先一一问过话后,再发落到宫正司去审。零露殿在皇宫东侧,是座偏殿,众人皆跪在正殿之中,而次室里一切如常,连那只死猫都还在,文墨看了,不禁皱眉,又见桌上那盘翠玉豆糕,努努嘴:“就是这?”蔓容华跟在她身后,不安地点点头,惊恐害怕之意又起。文墨让太医拿起一些去验是何毒,她又踱回正殿,坐到首座上。看着底下整整齐齐跪着两排人,各个低垂着个脑袋,看不清表情,她端起架子,目光扫过,重重开口道:“都抬起脸来,容华,你且去认认可有什么人少了,或是死了?”底下诸人身子一颤,皆小心翼翼地抬起脸来。蔓容华看过,摇摇头,文墨见状,又让人将那盘翠玉豆糕拿过来,捻起一块,笑道:“本宫已看过容华的遇喜档,自有孕之后,所有吃食皆从这零露殿小灶所出,那今日这盘,都经了谁的手,有什么人动过,有什么人见过,都上前来,若有一个不老实,待本宫查出来,就赏他一块。”话音刚落,瞬间就有五人往前挪了一步。“从备下豆糕食材之人开始说吧,其余人先去配殿候着,等叫到了再来,赵忠海,派人好好看着,可不许他们私下里交头接耳。”文墨放下豆糕,拍了拍手中碎屑:“若是有他人可作清白见证,那便将这证人一并指出,若是两厢对不上,其间有岔,或心虚作假,那连宫正司都不用去了,本宫赏得,直接就是这盘好东西。”说罢,她给了个眼神,底下之人皆眼观鼻鼻观心,不敢随意出声,齐齐往配殿去,唯独那备料之人跪在正殿之中。那人生怕上头这位一个不满,就塞给他个豆糕,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股脑都倒了出来,又指了个证人出来,文墨问明具体他从哪儿得来的,才放他去次室待着。复再让人去唤那证人过来,一一核对,如此往复,五个人倒牵扯出七八个证人,剩下没有证人的,也在那儿拼命想,以便证明自己清白。问完一圈,文墨眨眨眼,又将那五人齐齐唤过来,命他们务必如先前一模一样地,炮制出盘豆糕来。诸人心中虽不解,但仍下去忙了。文墨正在殿之中候着,就见外头慌里慌张地进来个人,正是宁妃身旁的一个小宫女,唤作向兰,边跑边喊道:“皇后,皇后,可找着你了,大事不好,宁妃娘娘落红了。”“什么?”文墨一惊之下,拍案而起,“通知皇上了么?传太医没?”“说了也传了,娘娘中午还好好地,睡醒便说不舒服,眼见着就落红。”这两件事来得如此诡异和突然,文墨心下隐隐觉得不妙,留赵忠海在零露殿里看着他们做东西,自己则赶紧去了毓枚宫。第 67 章毓枚宫正殿内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却没有丁点动静,只听外面阵阵蝉躁,说不出的压抑与仓惶。文墨到时,见皇帝和太皇太后已居明间首座,她知是耽搁了,忙快步上前见过礼,方在右侧坐下,早有人预备好宁妃遇喜档,文墨接过认真翻看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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