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一打她进来就竖起耳朵听她忙来忙去的动作。
等没了动静知道她忙完了。
“你回来看见他们了?”他试探着问道。
“嗯,”想了想正好提到这个话题就正好说开了吧,“闻予哥,你别让他们叫我嫂子弟妹的行么?我听了浑身不自在。”
“为什么,他们理应这样叫你的,刚开始是不适应的,习惯了就好了。”
“算了。”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计较这些干什么, 反正也碰不上几次,叫就叫了,还真当一声嫂子弟妹就真是他们亲戚了, 就真的能得他们尊重了?
呵, 这些人, 没有一个善茬, 也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病房里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模式,她睡陪护床,他睡右手边, 每天穿衣洗漱都要她手把手的在旁帮着两把, 扣子什么的他也能经常系错, 每次都要她解开再一个一个的系好。
每当这时闻予都仰着头感受着她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与亲近,两人近在咫尺,甚至有时一抬头嘴角就能蹭到她的秀发,他心虚又渴望, 耍着小心机故意做的一团糟, 每每这时才能得到她的注意和眷顾, 屡试不爽。
那天头发戳眼睛了,他嚷嚷着头发长了,佣人要给他约理发师,他不要,说也不麻烦,让南归帮他修剪一下就好了。
她哪会啊,不过细细打量一番确实不用大张旗鼓叫人来,拿着剪子,要来了一次性医护服给他围上,打开视频看了两遍,开始给他修剪。
可脑子会了手没会,就跟当年学按摩给他舒筋正骨一样。越补救越邪乎,最后越剪越短,变成了贴着发根的刺手毛寸,好像……那个村头二傻子。
南归想笑不敢笑,毕竟这不是自己脑袋,不过还好他看不见,但是别人确是能看见的,每次医生来查房,都会欲言又止的说一句“你这个头……”
南归都会抢话:“挺好的吧,北城那家最有名的造型设计大师设计的,听说今年挺流行的,很多人看不懂,我也看不懂,大夫您能看得懂么?”
“呵呵,我也看不懂。”
每当这时闻予就会伸手不自主的去摸摸自己刺猬似扎手的刘海。丑到什么样哪怕他看不见也可想而知,跟他的整个发型一对比真是突兀的炫人眼睛吧。
早知道就不让她剪了,每次她拿个梳子一顺他的头发,他的额头还没梳就到头了,她都会忍不住的吭哧吭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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