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珍珍呢,不哭了?”
“嗯,哭累了睡着了,往常这个点她也该睡了。”
白雪点点头继续往嘴里塞,她这人不吃不饿,可一旦吃到好吃的就食指大动,一块吃完又吃一块,吃着吃着突然灵光一闪,回头看到还站在原地的男人,凑过去笑着靠在他身上,黑暗中对上他狭长锋利的眼睛,
“我女儿对我这么好,这么想我,我都不舍得走了,你说怎么办呢徐警官?”
他不躲闪,低头专注地望着她,黑暗里她的眼睛是晶亮的,樱唇水润饱满,一股迷迭香般魅惑的香气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他的鼻尖,他想起每一个沉沦情欲的夜晚这股香气混合着她的汗液在漆黑的卧室里蒸腾,像毒药,仿佛白天那个阴沉木讷的病人只是一副躯壳,夜色里勾魂摄魄的妖精才是她的真面目,勾勾手指就能让人理智全无。
“忘了我出轨还把你东西都扔了也就算了,连自己要找人都忘了,你真的该吃药了,”
他弯腰俯身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鼻尖摩挲她芬芳的发丝,两手抚上她的背,“或者你就不吃药,把这些全忘了……”
一秒,就一秒,如果这一秒她不走,她黏着他不放,下一秒他就抱住她,再也不放她走,
可白雪永远不会这样,她一把推开他,娇俏的笑变成冷笑,“去你妈的。”
说完她扬手就把蝴蝶酥袋子狠狠砸在他身上,他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那袋蝴蝶酥在空中炸成花又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满地碎屑,
她的脚步沉闷拖沓,他听着趿拉趿拉的声音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咣的一声关门声中,
她不是去陪珍珍的,是只有那一间房可以睡罢了,但不管怎么样,母女二人就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方式团聚了。
白雪在黑暗中站着,背贴着门,听到女儿轻柔的呼吸声,节奏均匀沉静,应该是睡得安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奶香,
她犹豫一下,摸索着慢慢走到床边,顺着床脚摸到一片空床,再往里摸才摸到女儿的小身体,蜷缩在最角落的地方,靠着墙。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倒床上,面朝天躺了一会儿,还是往里挪过去,侧过身把女儿揽进怀里,
“妈妈?”
“嗯。”
珍珍翻身用小脑袋顶开白雪挡在胸前的手,像小地鼠一样钻进白雪怀里,“妈妈你别走嘛好不好?我想看妹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