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认楚萍的确不会再回来,也就先回了休息室。
但时间差不多才一点钟,距离祁野说的开会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心思自己在休息室休息。
阮倾雪熬到了两点,实在是待不下去,索性出了门。
她跟门口的保安打听了一下,去了会议楼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这个会议。
国恒大楼里氛围稍显严肃,来往员工也都格外匆忙。
会议厅外面守了几个安保,在阮倾雪过来时,纷纷颔首示意。
路执也守在外面。
阮倾雪上去问他,“里面怎么样了?”
路执如实道,“开了有一会儿了,会议涉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阮倾雪还想再问两句,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倾雪来了。”
她回头看见楚萍坐在会议厅外间休息区,远远地看她。
阮倾雪跟楚萍撕破过脸,这会儿见面,她还想保持假惺惺地表面和平。
阮倾雪走上前,“我还以为您进去开会了。”
“公司决策其实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并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我在不在里面,并不稀奇。”楚萍眼底轻蔑和不悦不加遮掩,“就是你今天来,还让我挺意外的。”
楚萍话语间暗讽她的意味没有收敛,阮倾雪气压低下来,直白一些,“前两天,思逸来找过我。我想她应该把话带给您了。毕竟在国恒,我也属于重要股东,我在应该也没那么意外。”
不提还好,提起来,楚萍轻笑出声,笑意不达眼底,有些阴冷气。
“我当然知道你是公司重要股东,不过我想你自己工作也忙,又没参与过公司决策,什么都不懂,听了也影响不了什么,只是干着急而已。”
阮倾雪试图让自己说话还是客气的,“如果是从扩张股权、化公为私、偷梁换柱的角度上讲,我的确不如您懂。”
楚萍牢牢看着她,笑意消失,“我还是那句话,阮倾雪,你要想清楚你的处境。”
阮倾雪迎上她的视线。
楚萍脸色冷肃,“得罪我,你没有什么好处。”
阮倾雪不喜欢这种具有威胁性的挑衅,“我以为我在祁家一直是个独立的个体,有受惠也是受惠于九叔和姑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不要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太高,觉得我的处境就一定在你之下,受你控制。”
“再者,为什么不是你先得罪的我。”
“少拿他们来压我,”楚萍扬眉,“在祁家,我们才是一家人,你算什么?”
“那你们对一家人的理解,是相互算计吗?”
楚萍手里的咖啡杯“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四周视线都看了过来,“阮倾雪,你好像忘了,我是祁斯年的母亲。”
“你跟我作对,这辈子也别想再进祁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