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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凡没多想,把自己刚拿手里的小透明药瓶拿出来给刘伟看。“褪……黑素?”刘伟瞅着上面乱七八糟的洋文,还有设计的花里胡哨的包装,感觉像是他妈老常买的那种进口保健品。刘伟问:“这什么外国玩意儿?你缺钙啊?”蒋沐凡听后笑了:“不是,就是褪黑素,让人睡觉的。”“你睡不着啊?”“嗯,这两天不知道为啥有点失眠。”刘伟端着小药瓶,看里面是一些棕色的小软糖一样的,觉得挺有意思。“这顶用吗?跟QQ糖似的。”“刚开始还挺顶事儿的,最近我觉得不怎么有用了。”刘伟听后瞥了眼蒋沐凡:“不会跟安眠药一样吃多了会死吧?或者有啥副作用依赖性啥的?”蒋沐凡想了想:“没有吧?网上说这个就是个保健品。”“有意思,你网上还能翻到这偏僻知识点。”刘伟把那小瓶儿放到了蒋沐凡桌上。蒋沐凡浅浅的笑了笑。“睡不着嘛。”第56章 有关方黎 9蒋沐凡不是不理睬方黎,而是他已经注意不到了。自从那天被贺白推出家门后,他感到每天都疲惫至极。其实蒋沐凡没什么压力,刚进大学前,蒋萍给了他一张卡,说这是他和贺振华很早以前就给他留的学费,还有他从小到大的压岁钱,供他念完四年本科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把那钱给他,也算是了了贺振华的一桩心事。按理来说,每天衣食住行的开销他不用发愁,永音有他的床位和学籍,他在学习上也并没有非常吃力。只要他安心念书继续跟着杨鹤忠带带课,混点人脉,那毕了业他完全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甚至现在,蒋沐凡都有能力不靠家里,自己给自己挣一口饭吃。但他依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他在那冬温夏清的屋棚下住了二十年,如今那屋棚顶忽然就这么倒了,再不容他了。蒋沐凡无所归依,无处可去。贺白跟他说要他好好读书,好好活着。可他捂着自己的心问了许久许久,是怎么也找不到努力的意义在哪里。慢慢的,蒋沐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继续弹琴,不知道为什么要准时上课,不知道为什么要听音乐,要看电影,要吃饭,要睡觉,要开心,要……活着。他有段时间很恨贺白,这人只管杀不管埋,以为把自己推出去了,就觉得能让自己放开了飞了。贺白好像从没想过,他蒋沐凡还会不会飞了。蒋沐凡不单单注意不到方黎,他是注意不到身边的任何人,甚至是自己。他每天都陷在未来要干什么的问题里,找不到答案,就连下一个小时要做什么,蒋沐凡都没主意。他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每一天都过得很累,去上课很累,睡不着觉很累,吃饭很费劲,跟人说话也变得很费劲。今天会莫名的头疼,明天又会没来由的胃疼,然后吃了一大堆他自以为对症的药后又会要吐。蒋沐凡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每天看见太阳升起来了就难过的只想哭。蒋沐凡逐渐感觉呆在宿舍跟舍友们嬉笑成了一种负担,所以他没事儿了能去琴房就去琴房,一个人在里面坐着,琴也不想练,就坐在琴凳上发呆,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蒋沐凡有时觉得自己应该是哪里病了,但他也懒得去想办法找根源,觉得没有意义。等失眠的夜晚越来越频繁时,蒋沐凡会经常这样想:干脆就这么沉下去吧……沉到哪儿是哪儿,等结束了,就算了。……所以蒋沐凡对于方黎的情绪是一点也没照顾到,他每天沉沦在自己那片迷雾里出都出不来,哪儿有功夫理会方黎的死活。方黎那二十郎当岁傻又甜的烦恼,就让他先烦着吧。只是这个等到了二十郎当岁才情窦初开的晚熟男儿,蒋沐凡越是把他当空气,他越是憋闷的要炸。还褪黑素?蒋沐凡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都懒得瞧!妈的小白眼儿狼,爱怎怎的吧。于是这单方面的冷战,让方黎冷得是愈演愈烈。不知不觉,就快一个月过去了。大二学期中,永音校领导抽了个风。隔壁楼女生宿舍这两天总丢东西,频率相当高,丢失物品还繁杂无规律,衣服鞋子化妆品,水杯饭盒烧水壶,丢什么的都有。最后一个姑娘丢了一件小内裤,终于把校领导惊动了,怕是有变态。于是不论男女宿舍,管的都相当严格,所有学生必须刷学生卡进宿舍,外来人员一律不许进,阿姨还要拿学生证对脸,谁要妆浓了,让阿姨分不清了,那就得就地把脸擦到让阿姨认出来了为止。管的严是有利有弊,虽然安全感十足,但很多小事情就不那么方便了。比如宿舍的饮用水,这政策一出,就没专门的送水师傅给送上来了,得自己下去搬。于是刘伟在宿舍开了个小会,搬水跟宿舍值日一样,大伙儿轮着搬,他老大兼舍长先打头阵。舍长圣旨一下,303全体成员毫无异议,当天刘伟就以身作则的哼哧哼哧滚了桶水回来。一桶水对这四个男孩儿来说,基本上问题不大,尤其是刘伟和方黎两个,一个壮,一个又高又壮,都是有着牛一样的力气的主。白晓天和蒋沐凡这两个瘦身板多少费点劲儿,但也能把水折腾上来,有时候轮到蒋沐凡搬水了,白晓天会主动下去帮蒋沐凡抬一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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