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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凡满是疲惫的叹了口气,吹的贺白的脖子痒痒的:“我好累……”“……”贺白此时此刻说不出任何,类似于“不可以”这样的打击蒋沐凡的话。他狠不下心,因为他甚至能感觉到蒋沐凡的声音里是带着哭腔的。贺白何尝不知道蒋沐凡说的是“累”,是在“累”什么。可能怎么办呢?自己不也同他一样的在“累”着吗?只是他也从不敢让蒋沐凡知道罢了。还好屋里的光线暗的,几乎可以算是伸手不见五指,贺白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勇气去看蒋沐凡是什么表情。他只能心疼的用手抚上了蒋沐凡的脸,低低的在蒋沐凡耳边说了句:“我知道。”……那晚,鬼使神差的,他们接了一个长长的吻。谁也不记得是谁先主动吻上去的。蒋沐凡只记得贺白一直覆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越抱越紧。他的手一直垫在自己的脖子下面,像是在捧着一件至宝一般。贺白真的是太温柔了,就连他的体温都是适宜的,温温热热,一点都不会觉得燥。他的唇()舌也是一样,不紧不慢的去带领着自己,有一点霸道,却叫人无比的安心。蒋沐凡回想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小的时候,贺白教自己学会了骑自行车一样——尽管前路漫漫,但身后他永远都在。元旦夜的三室房里,打眼一看好像就只有蒋萍和贺振华在恩恩爱爱的守着电视跨年。殊不知那间小次卧里,也有两个紧紧缠绕在一起的人,相互对对方说了句“新年快乐”。最后大概夜已经深了,蒋沐凡沉浸在这个怀抱里很久很久。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贪婪的感受着从自己头顶过来的有些深沉的呼吸。不知是深夜几点,蒋沐凡昏昏沉沉的缓缓开了口:“哥。”他知道贺白一定是醒着。“我们以后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蒋沐凡轻轻的问。寂静了片刻。蒋沐凡感受到头顶的人深深的叹了口气——“也许吧。”第118章 爱与自由蒋沐凡把那年的元旦夜,最后称之为渣男之夜。他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彻底睡着的,也不知道贺白是什么时候走的。总之醒来之后,屋里没人,家里也不见贺白的人影。贺白消失了,消失了整整三天。直到元旦小长假都快结束了,才见到了贺白本尊。那会儿全家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更不知道他干嘛去了。只有贺振华收到了条贺白的短信,简简单单的一句——有点事,我都好。能给贺振华专门发短信报平安,那家里谁也不敢多问了。都知道贺白是个心里有数的孩子,如果敢跟贺振华说一声自己有事,那大概就是真的遇上事儿了,就算是担心也没用,谁也帮不上忙,贺白也肯定也不愿意叫谁帮忙。所以最后既然这孩子说自己都好,那蒋萍和贺振华也就选择了相信与尊重,后面该吃吃该喝喝,不再过问,就等着贺白回来,再看那会儿愿不愿意给他们解释了。贺白的那条短信稳住了家里其他人的军心,却稳不住蒋沐凡的。也不可能稳住蒋沐凡的,因为他才是那个让贺白“逃跑”的罪魁祸首。尝了荤腥之后,蒋沐凡那绝对是一百万个坐不住了。一觉醒来,见贺白没影了,扭头就给人打电话,结果这电话一打,就是三天。他考虑不了后果,只知道贺白给他开了条口子,那既然有条路,他就想赶紧往里钻,让自己喘口气。蒋沐凡曾经脑子糊涂,他不明白自己对贺白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他经常归咎于这是自己从小对贺白的过度依赖,而慢慢发展走向极端的。也许再等自己向外走一走看一看,可能也就能辨别出自己这份魔怔到底是什么心态了。可事情往往不会顺着蒋沐凡的意发展。他先从理论开始,偷偷看陈晓星乱七八糟的杂志画册,再到贺白的临床心理。再从理论联系到实际,从日常观察中找答案——永音本部都是艺术家,玩儿什么的都有,他在学校看那些男孩子女孩子谈恋爱是什么模样。也在班上看那些偷偷牵手的男生女生什么样。最后甚至上升到了哲学问题——他有时有意无意的找李想聊,听那个身经百战的大姐姐说说到底为什么要恋爱,结婚又是图什么,或者……究竟什么是爱情。答案太多了,他看到的也太多了。但不论是什么情景什么结论,他到最后代入的都是贺白的样子。蒋沐凡在深夜中,无数次告诉自己,他就是太依赖太依赖,从未离开过,所以离不开……但就在那晚,他忽然忍不住,不受控制的亲吻了贺白的脖颈之后,仿佛一切都有答案了。尽管违背社会伦理道德,尽管真的真的讲出去很变态,但——他就是喜欢他。不是弟弟对于哥哥,兄弟之间的喜欢。是想与他牵手拥抱,甚至亲吻的那种喜欢。他每天晚上都希望梦里可以有他,每天睁开眼都希望这天能有他的参与。假如哪一天见不到他了,或者是哪一天没有他的消息,又或是没有与他联系,他就会觉得这一天过的简直索然无味。这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对于自己第一个喜欢的人,最初最单纯的渴望。蒋沐凡在那一刻想顺着自己的心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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