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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挠了挠后脑勺,恬不知耻的问了一句:“你说有没有可能你给我拷贝一份出来?”贺白挑着眉毛瞥了一眼袁征:“……”刀疤脸确实有点脸都不要了。但他到底有没博人家面子,贺白跟袁征直接了当的说:“我得想想,不一定方便。”袁征意料之中,却也有些遗憾:“好吧。”贺白没再接茬,停了一会儿,他纳闷看向了袁征:“你这个时候拿到这份证据怕是会引火上身吧?你就这么敢?”只见袁征闻后笑了笑:“不怕,如果我死了,你手里不也还有一份吗?”这话说的。这年头还有能如此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警察吗?工资就那么些,养家糊口都够焦头烂额了,有些人忙着站队想着分口汤喝都来不及,还能有谁把自己的这份职业当做一个真正的责任去干呢?正义有时在那个一平米几万块钱的房子面前,会变得一文不值。袁征这样执着的“愣头青”,贺白甚是少见。不过这么看他确实如他自己所说,跟贺振华出事那天来医院想要平事儿的派出所民警不一样。那帮民警,真说不好是谁派来的,反正绝不会是好人。于是贺白心念一转,道了一句:“你这份胆识真的让我很好奇。”他看向了身边还处在大好年华,却已经满身沧桑的男人,说:“我看你证件上的信息,你也二十八九快三十的人了,叫你一声大哥毫不为过,怎么我这还没出茅庐的人都明白的道理与危险,你就这么义无反顾?你难道不知道害怕吗?就你一个人,你斗得过你头顶上的谁呢?”“难道你就没有父母,没有可牵挂的家人与软肋吗?”说到这里,他好像忽然戳到了那人的痛处。袁征低低的“啊…”了一声,像是在思考。他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很久了,只是安然的笑了笑:“那确实没有了。”“我的软肋早已经不在了。”贺白从他声音中搜寻不出任何悲伤,袁征神色平静,就像是在讲别人的事一样。甚至脸上还挂着礼貌的笑。“三年前,他死在了知行建工的一处建筑工地里,最后被判成了意外坠楼。”……一天中最高的日头已经过去了,尤其是冬天,坐在树下是渗骨的阴凉。贺白望着这个本应该成家立业妻儿美满,可如今却是孤身一人的男人,心里不是滋味。“……”沉默了片刻,贺白不由的问:“你说的那个他是……?”只见袁征不假思索的回答:“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战友。”贺白心道一声果然。怕也只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才能叫一个人放弃光明的前途,甘愿一生都走在这泥泞之中了罢。贺白又问:“那你父母呢?”这回袁征的表情则看起来更加轻松了,他把孑然一身这个词表现的淋漓尽致。“哦,他们都是烈士,小的时候就因公牺牲了,我跟着我师父长大的,要不是我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估计我的警服早在三年前就被扒了。”说着,袁征无奈的感叹了一声。“哎,前路茫茫啊,我师父明年应该要升了,他答应过我,如果升了就给我成立专案组,成败在此一举啦。”贺白瞅着他,觉得这个人虽笑的坦荡,却叫人看着是那样的不舒服。袁征见贺白没说话,扭头回望向了贺白。结果一看贺白的表情便乐了:“害,干嘛啊?别这么一副看悲剧男主的表情看着我,如今老天爷非要我一无所有,可能就是派我能心无旁骛的去收拾那帮人的不是吗?”“所以这大约就是我的使命吧。”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给贺白递了过来:“抽烟吗?”贺白伸手拿了一根,道了句“谢谢”。袁征没回话,给自己也拿了根烟放进了嘴里,跟贺白双双点上,坐在这大松树下吞云吐雾了起来。两个人算是各怀心事,肩并肩的坐着好一会儿都没再聊天。没过多久,一阵绵润的琴声悠悠的从安静的远处传来,那旋律与音色甚是抓人。袁征眯着眼睛,意外的道:“哟?谁家钢琴弹这么好。”他本没想着能有个答案,可话音才刚落,就听见身边的人低低的说。“是我弟。”袁征回头,看见这人微微翘起的嘴角,眼底泛出了温柔。他轻轻一笑,两指一捏把嘴上的烟拿了下来:“嗯,这一听就是专业的,我刚猜就觉得这不会是个随便哪家的小孩儿弹的。”听完,贺白眉头皱了一下,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弟是专业的?”袁征被贺白这质问一样的表情整的有点尴尬,他干笑了两声。“啊……哈哈,这次你们不是跟知行建工竞争了嘛,所以我提前也就把你们家,浅浅的调查,哦不,应该是攻略了一下。”贺白说不上生气,但莫名被人查个底儿掉的感觉到底是不好。袁征看着贺白的脸色,倒也不怎么在意。他依旧吸着他的烟,斜眼瞥了眼贺白:“你知道他不是你亲弟?”“当然知道。”贺白道。袁征忍着笑问:“挺喜欢他啊?”贺白听着那熟悉的琴音,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啧啧啧……”袁征瞅着贺白这一副被谁抓走了魂一样的表情,心道一声这是没救了。“我看何止是挺喜欢。”他酸不滴溜的感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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