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征心里难受的像是在拧麻花,他只要一想起自己就这么放任刘行阔在这么作下去,最后万一真搞得贺白一家家破人亡了,他怕是这辈子都会悔恨死。“……非要这么做不可吗?”袁征最后挣扎的看着陈士梁。而陈士梁则又回归了之前平静的模样,他眼神冰冷如水的看向了袁征,淡淡道:“没有什么非要,其实我们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鹬蚌相争,咱们做了一回旁观的渔翁罢了。”袁征握着拳头,嗓子发紧:“可……”陈士梁看着自己徒弟这一副拉不出屎的样子,大手一摆,大声道了一句“好了”。陈士梁好心安慰道:“你也别这么重的责任心,你再回过头来想想,建华集团现在面临的问题已经足矣让那贺振华倒台了,换位是迟早的事,你就算把刘行阔抓了,他银行不给建华集团批款,东站的工程还是干不下去。”他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给袁征的心里找着台阶下。“所以左左右右,建华集团的事都不是咱们管的了的,咱们专案组的任务就是反贪除黑,跟省上市上想要扩大城市建设是两件事。”“即是如此,那就先把你分内的事先做好吧。”说完,陈士梁眼底尖锐的又把站在窗边的暴躁袁征瞅了一眼。只见此时的袁征,怕是已经开始在心里上演了一出血雨腥风的大戏了。陈士梁无奈的砸吧了砸吧嘴,一脸嫌弃的冲袁征忍不住道了声:“不过当然,我知道你跟那位贺家的老大关系好,如果你是出于个人情感,我也不反对你跟那个贺家大少爷浅浅的通风报信一下,让他们也好有点应对措施。”袁征闻言,一声冷笑。“哼……通风报信?我怕是通风报信完下一秒,就会被那贺家大少爷一刀砍了然后抛尸荒野了去。”陈士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不要脸样子,两手往脑袋后头一放,年轻时的流氓行径尽露。他摇头晃脑的道了一声——“那——师父就也没什么主意喽!”……是夜。刘行阔已经在他的私人会所里把那些名贵的瓷器砸红了眼。“到底他妈的是谁走漏了风声!三年前的那个小警察的案子怎么也被翻出来了?!还有K吧里面的事,这他妈除了我们几个,谁还能知道倒粉的事?!”豪华的挑高客厅里,只有刘行阔,刘虎,还有那个包着右手的刘小龙三个人。各个神色凝重。近一个月来,知行建工在资金来路疑似违规上已经被封了好几个工地了,刘行阔的资金账户也已出现了摇摇欲坠之势。刘鹏那边也受到了牵连,老头已经快要发怒了,眼看着这即将立的太子,还没上位就要被废了,刘行阔这是已经到了狂怒的地步。他处心积虑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这个根基,现在竟然要因为一个东站要栽。所以东站这个项目一定有邪气,抢到手的那一方资金链要断了,没抢到手的这方又要被专案组搞死。陈士梁的上位,永宁人人皆知这个世道要变天了。专案组的成立成了必然,所以不仅仅是知行建工的人要拿东站来跟陈士梁作为要挟,那一批人都是这个意思。你要把我们连锅端,好,那你们这个省上的脸面工程也别干了。我看到时候你陈士梁要怎么跟省里交代,到时候这个万众瞩目的大工程干不成,省里又怎么跟中央回话。所以贺振华处处碰壁,这是必然。可谁能知道陈士梁真是个狠角色,就是要硬查,建华倒了他都不怕上面来问他的罪。袁征是这个货色的人,他师父骨子里自然也是一样,都是要干大事的人。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个局面,知行和建华都不好过,就好过了陈士梁一个人。刘小龙动了动他那个已经废了的右手手腕,头疼的低声骂了一句。“难不成贺振华真他妈把温义辉手里的证据给专案组了?”刘小龙若有所思道。刘虎在一旁大肉脑袋也想不明白:“建华集团又干净到哪儿去,他那左膀右臂的大股东祝斌他不要啦?”“断一个祝斌,他全国三分之一的项目都要玩儿完,贺振华为了一个东站至于吗?”刘小龙呈思考状:“说不定他把祝斌的事儿抹去了呢。”刘行阔闻言,冷哼一声:“他抹了也没用,祝斌干的那些事儿迟早被捅出来,贺振华要是敢告出来一个,那后面的人分分钟就能把祝斌带出来。”刘小龙搓了搓自己右手已经没有知觉的两根手指。“那……”“他是真不打算要祝斌了?”刘小龙问。“事已至此,要不要也由不得他了。”刘行阔站在大落地窗前摇了摇头,“最近爆出来的事我觉得蹊跷,说不定不是贺振华搞出来的。”刘虎脑袋一歪:“怎么讲?”“前面几个盘子被封,可能是贺振华的手笔,用了温义辉留下的东西概率较大,但这次K吧的事,温义辉是肯定不知道的。”刘行阔一边思索着一边讲,“所以K吧是另一个人查出来的事,也是极为针对咱们的。”“那会是谁呢……?”刘小龙也陷入了沉思。正想着,刘小龙兜里的手机忽然滋滋一震。里面传来了几段零星的视频,是从前K吧的监控录像。K吧涉嫌毒品的事眼看着就要查到头上来,刘行阔一行人是都急红了眼,他们在想办法躲过这一劫的同时,也在恼羞成怒的寻找着那个可能告密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