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刘行阔要自己与贺白产生这样的联系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更不敢想象,下一步刘行阔又要做出什么非人的事来,好让这一场戏看得更加精彩。杀人不够还要诛心,这刘行阔是真疯了。“他不可能一个人来,警察一定在附近了。”蒋沐凡一字一句费力地说,他现在知道自己的声音贺白能听见,于是尽力把声音放的平稳。刘行阔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会的,你当我吃素的?永宁界一出,想抓我的那一帮人就动不了了。”说完,他俯到蒋沐凡耳边,暧昧的吹了阵风:“请你哥过来坐坐不?大老远来一趟的不容易,明天我就走了,今晚好好跟你俩道个别。”蒋沐凡眼神微动,没有吭声。刘行阔也不等蒋沐凡的反应,说完就拿起了电话。嘟嘟只响了两秒,那边便迅速接通了。刘行阔一听通了,满意的打了声招呼:“哟,贺大公子,迷路啦?”那头贺白的声音冰冷:“指路,我现在过来。”刘行阔乐悠悠的一笑:“别着急嘛,我这将近两千多亩地呢,你不转转?”而贺白却充耳不闻,又问了一句“凡凡呢?”“在旁边呢。”刘行阔老实作答。贺白:“让他跟我说话。”刘行阔肘着手机嘿嘿一笑,没多捣乱,爽快的把手机贴到了蒋沐凡的耳朵上。挨到听筒的一瞬间,蒋沐凡叫了一声“哥”,接着便不假思索的道了一声:“你别过来。”贺白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的上来就问:“你有没有事?”他的声音里带着几乎灭顶的不安。蒋沐凡不由得被带着回应了一句:“我…我没有……”然而那边贺白的语速很快,不容蒋沐凡对自己有过多的废话:“腿伤是不是没有处理,这会儿有没有化脓?”蒋沐凡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我……”蒋沐凡对着电话有些支支吾吾。现在尽力正常说话都已经很困难了,蒋沐凡实在不太愿意跟贺白说自己现在的真实处境。然而那边贺白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沉稳的打断了蒋沐凡:“好了不说了,你等我。”接着便对着话筒就是冰冷一声:“指路,刘行阔。”刘行阔一听轮到自己了,兴致大起。他把胳膊支在蒋沐凡跟前的钢琴上,慢慢悠悠的跟贺白聊起了天来:“说了别急嘛,我整这一块儿地花了不少钱,你这会儿呆的这一片梅花开得特别好,你再赏赏,我跟我们小宝贝儿再玩儿一会儿再把你……”可贺白哪里能有这耐心,他爆发式的大声一喝——“指路!刘行阔!”手机听筒忽然一炸,刘行阔当场就被吓得一个激灵。但贺白越是愤怒,他就越是激动。“说了你别急。”刘行阔的笑容逐渐阴险,他又从手边的针盒里拿出了一根针头。“你这么早来干嘛呢?”撕拉一声,刘行阔用嘴撕开了那针头的包装,朝蒋沐凡的锁骨上滑去。蒋沐凡抿起了嘴,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屏幕上的贺白。他时刻准备着那第二十三次的疼痛。只见刘行阔的手指停在了距离前一个针头的不远处的下一个点位,他淡淡的对着贺白说:“你这么早来没什么意思……”“因为他还不会叫呢…!”哐!刘行阔这次竟没有按常理出牌,他将整个手臂都抬了起来,使出了浑身力气,握着那个针头,狠狠的就朝蒋沐凡的身上砸去!蒋沐凡:!!蒋沐凡猝不及防,从嘴里吐出了一声实再压制不住的闷哼。“呃……!”接着,刘行阔松开了手,顺带按照流程,掰下了那根钢针的塑料接口。刚才那重重一击,最痛的不是当下的那一个钢针,而是在重击下,被牵动全身的其他针眼。蒋沐凡在这浑身的剧痛之中久久无法缓过劲儿来,他几乎要痛到窒息,觉得这一招真该被列入人间十大酷刑中去。贺白的暴怒在话筒那头顺势响起,蒋沐凡眼前发黑的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刘行阔使了个蛮力,略带喘息的端起了手机放到了耳边。“慢慢找吧,两千亩的园子,三十个独栋别墅,零零总总将近三百个房间,还不包括地下室。”“我和你的凡凡就在其中一间等着你,希望你可以带着此生最大的恨意来,这样你的死,才可以不得安息。”说完,刘行阔畅快的长叹一声,将浑身发抖的蒋沐凡头顶的头发一把拎起。他一边欣赏着蒋沐凡那苍白姣好的脸颊,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贺白温声细语道:“不过你也不会太寂寞,在你在这片庄园里搜寻我们的时候,这里的隐藏广播系统会一直为你实时直播我们的动态,我和凡凡将陪着你,一起度过一个相当精彩夜晚。”冷空气仿佛在刘行阔的话语中全部停滞。在这真空无声的环境中,刘行阔停了一停,接着便摇摇晃晃的从钢琴旁边的小边几底下,抽出了一把匕首。他宛如一只疯魔了的妖孽:“那么现在——”刘行阔将匕首对准了悬在蒋沐凡上空的绳子上。“你就开始慢慢找吧。”话音落地,刘行阔将那根绳子用力一划。啪的一声,绳子硬声断裂,蒋沐凡瞬间整个人狠狠砸在了地上!毫无血色的脸蛋径直拍在了那架钢琴的键盘上,整架琴发出轰隆一声的巨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