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食指一紧,“啪!”的一声,手里的枪便爆发出了一声巨响。尽管那个时候阿澈的手背已经贴着地面了,枪口的角度几乎可以说是在一个安全范围内了,但袁征依旧是神经一紧,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贺白!!”。“我没事!”贺白冲上前大声回应,然后趁阿澈还被袁征摁在地上,连忙一脚把阿澈手里的那把枪踢出了好远。阿澈在地上暂时动弹不得,他被袁征卡住了喉咙,猛咳了两声,道:“哇塞……现在有两下子啊!”袁征骑在阿澈的身上,用膝盖顶在了他的胸口上,腾出了一只手就在后腰处掏手铐。但这金腰带绝不会如此这么好抓,说完,手肘便以一个巨大的力量将袁征整个人都掀在了地上——袁征被这一猛子推的有些猝不及防,心里不由道了一句:这是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贺白此时已经奔到了阿澈的身后,随时准备二打一。中间的那位小小的身体在把袁征掀翻之后,便迅速的站了起来。他身体相当灵巧,等人站定的时候,身上修身的西装就已经被脱掉了,穿在里面的白衬衫被松散的撕开,以方便一会儿的硬战。在阿澈把束在裤腰里的白衬衫扯出来的瞬间,贺白从那一闪而过的腰上看到了一道极长的疤,还有一个同刘行阔手腕上的一样的黑色十字架纹身。阿澈掰了掰手腕,扭了扭脖子,发了狠道:“袁警官的进步着实让人刮目相待,那就趁这会儿功夫陪你比试比试吧!”袁征的眼底闪过一丝血性,他死盯着阿澈,冲那头的贺白吼了一句:“贺白!”“在学校打过架吗?”贺白也同样死死盯着这个挡了他路的小个子,给袁征回应道:“没!但我揍过刘小龙!”袁征也开始微微弯下了身子,跃跃欲试,闻后轻笑了:“哦对,差点忘了,那可以!刘行阔是个弱鸡!”说完,他举起了拳头架在了胸前,时刻准备着开战:“刘小龙…卧槽…顶他三个!”“征哥!”还没说完,中间那巨力小身板便忽然冲了上去,对着袁征的肋下就是一拳。袁征反应及时的躲过,但还是没躲完全,腰上忽然一个剧痛,伸手下意识一摸,便是一掌心的鲜红。他抬眼一看,阿澈的掌关节上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他不知什么时候给自己戴上了手盔,带着倒刺,极其锋利。那东西映在袁征眼里就像是一根能刺穿瞳孔的针,让他恍然一瞬。阿澈扑捉到了袁征面部的这一丝变化,不禁了然一笑:“呀?看样子是认出来啦?”袁征不顾腰上的伤,继续将拳头放在身前,沉着脸看着阿澈不予回答。只见阿澈抬起了手背,将那个特质的手盔在袁征眼前晃了晃:“你念旧,我也专情,这个要了余警官半条命的小物件,我一直留着,越用越顺手。”这阿澈跟他老板的脾性简直如出一辙,全然以激怒对手为乐,说着,便又不管不顾的朝袁征身上扑去,那戴了倒刺的手盔直冲向了袁征的咽喉!“你不想闻闻看上面还有余警官的味道吗?”袁征被逼的向后退了一大步,从而成全了这人的节节逼近——“你不想再摸摸余警官死前最后的体温吗?”“不想感受一下,他被这东西折磨的有多痛吗?”“不想知道他死前最后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吗!”阿澈打起架来就如一条发了疯的狗,他嘴里振振有词,毫不妨碍他对着袁征的要害连连攻进。袁征在不断后退之中,被阿澈的话撼的难稳心神,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抓住了空子,猛冲到阿澈身前。袁征不顾那手盔在自己身上划下了深深一道,狠狠的拽住了阿澈的衣领,一个翻手就把人连根拔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到底怎么死的!!”袁征发自胸腔的一声怒吼!阿澈被袁征的这么一摔,后脑勺直接磕地遭到了重击。但像他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一般很快就能再回到从前状态。可这人小嘴贱的在缓神的时候还不安生,阿澈嗓子眼呛了一口血,声音小又嘶哑——“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脸颊…他的每一寸皮肤,都葬在这把手盔上,哈哈…但余警官是真坚强,从头至尾没喊过一声疼,不像……不像里面的那个小孬种…”话音一落,贺白内心一震。但他还未有动作,也不敢有动作。袁征和阿澈在地上捆扭的就像是两只夺食的豺狼,叫人没有空隙近身,阿澈一直找机会反击,可挣扎几次迟迟无果。但他却丝毫不畏惧,依旧用他那双嗜血的眼睛嚣张跋扈的看着袁征即将暴起的脸。“那也有可能余警官没至于被整成里面那小孬种的样子,哎,不过回头想想,要是真把他整到了小孬种那一步,估计……也会像刚才那样发出惨叫吧……?毕竟他俩性格多像啊……是不是?”“可真遗憾呐,我当初应该就劝劝刘总,土工地怎么了,要想干美人儿就别那么矫情,况且是个当警察的美人儿,这机会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上的对吧?”袁征的手卡在阿澈的脖子上,膝盖在他的胸骨上越顶越深——阿澈的脸色由红转紫,竟是一脸窒息之前还要看好戏的样子。袁征暴怒发红的眼睛在这表情中僵住了一瞬,忽然,停止了力道。一口新鲜的空气猛然灌入了阿澈的口鼻,让他疯狂的深吸了一口,倒抽着发出了“喝”的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