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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破冰 1那间次卧的门已经老旧,尽管是二十多年前的实木门,材质好也结实,但也仗不住时间的蹉跎,被半掩着推开的时候,已经有了轻微变形的吱呀声响了。蒋沐凡内心的某种惧怕比自己想象的好像还要更多一些,可此时对贺白的担心则是更甚一筹,所以他进门之后的每一步都是不假思索,却又战战兢兢,眼睛都有些不知道该去看哪儿。屋里的一切仿佛都没变过,可又感觉是天差地别。一如既往的淡蓝色窗帘,拉了一半在窗前飘飘荡荡,屋内的架子床已经旧的泛了黄,可却永远都无法抹去那从前被染上的浓浓少年气,另一旁并排摆放的两张书桌书架安静的躺在原处,似乎也都藏着自己的秘密。在这经年岁月中,频频出现在自己梦魇中的画面就这样扑面而来,蒋沐凡环顾了四周之后,觉得就算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此时此刻还是觉得头晕目眩,手脚发麻。他看着那空空荡荡的自己从前的书桌,甚至有一瞬间都觉得,从前那本让自己认清内心自我的《临床心理学》,仿佛就藏在上层书架的某个角落里。甚至也许,那自己用铅笔写下的那个“白”字,也就在那书中的某一页里,从未被擦去。甚至也许,在久远过去的某个寂静时分,还被什么人日日夜夜的轻轻抚摸过。蒋沐凡不敢再深想,连忙集中起了精神,不任由自己的思绪再胡乱的缠绕。这时,任明已经蹲在贺白的床边配着什么药了。那宽厚的背影几乎挡住了半张床,蒋沐凡没有打扰任明的忙活,而是走上了前,乖乖的站在了任明的身后。那个时候蒋沐凡探头看了一看,这才看到了那躺在床上,面色泛红,双眼紧闭的贺白。他的模样看起来很不好受,让蒋沐凡不禁心里疼了一下,他皱了皱眉:“他是怎么回事?”蹲在床边的任明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认真的回答:“应该是伤口感染,发烧了。”闻后,蒋沐凡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些。“那怎么办?”他担忧的问。“上抗生素呗。”任明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他一边掏出了贺白的胳膊,一边说:“我带了头孢,还有莫匹罗星,要是一会儿皮试没问题,就给他扎上了。”说到打针,蒋沐凡抽着任明手里的小细针管,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也被某个大夫在手上戳过一次的场景。大夫的手艺跟人小护士可确实不一样啊……此刻任明手里拿的还不是个输液器,还是个做皮试用的那种小细针管。瞅着那在灯光下亮亮的小针头,蒋沐凡感觉自己大概是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你能行吗……”他嘟哝着轻轻一念,结果话还没能全乎的传进任明的耳朵里,那任明的针头便不带犹豫的直接戳进了贺白的手臂肌肉中。蒋沐凡心里“嘶”了一声:看着就觉得疼。但床上的人却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安详的连眉头都不曾动一下。这反应显然让任明不太满意,他把皮试的针剂推了进去之后,拔出了针头扔进了一边他带来的医疗垃圾袋,接着就伸出了两个指头给贺白搭上了脉。蒋沐凡看着任明严肃的脸色,在沉默中“啧”了一声,接着便跟自己招了招手:“来过来搭把手吧。”蒋沐凡闻言,一刻不敢耽误的连忙上了前。任明起身侧坐到了床边,三下五除二的扶起了贺白的半个身子,让贺白半靠在了自己身上:“你给他把衣服解开。”蒋沐凡一怔:啊?任明不理会蒋沐凡的为难神色,只是不夹带感情的一字一句说:“上半身衣服整个脱掉,散热,顺便处理一下背后伤口。”“一会儿等针打上之后,半小时人要还不醒,我们就得去医院了。”贺白从始至终都是无意识状态,呼吸也不沉,这让一个从医工作者很难不担心。儿女情长在生命面前必须要被无条件的让步,蒋沐凡没敢过多的犹豫,在任明的示意中赶忙伸出了手,开始解贺白身上的扣子。贺白穿的是一身全棉的柔软家居服,原本应该是舒适度极不错的面料,可在蒋沐凡触摸到了之后,竟觉得这衣物上潮的吓人。没人知道贺白独自在这床上到底湿哒哒的躺了多久,家里一个杨阿姨,一个人看两个病号实在是顾不过来。蒋沐凡触摸着那潮湿的衣物心里一揪,觉得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他利索飞快的打开了贺白的衣服,那个时候贺白还是后脑仰在任明的肩膀上,不省人事。直到他身上凌乱缠绕的绷带被暴露在蒋沐凡的视野里,直到蒋沐凡被眼前的身体震撼了一瞬,贺白的胸口终于一个深深的起伏——他脸上有了一丝痛苦的神色,像是在抗拒。可他却醒不过来,睁不开眼。贺白的身体该是蒋沐凡无比熟悉的存在,他们两个人虽说是分开了很久,但从前该做的事却都一个不差的做过了。贺白的每一寸皮肤什么肌理什么触感,蒋沐凡都了如指掌,可就在这许多年后,这像是度过了无数个世纪之后的当下,蒋沐凡竟觉得眼前的这副身躯竟是如此的可怖,令人毛骨悚然。就像是一个给自己定罪的血淋淋的证据。……那是一个有着紧实肌肉,线条走向流畅美好的身型。那从前是一个令自己魂牵梦绕,在他还是个少年之时就夜思梦想,却又触手畏及的温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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