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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然受苦了。会好起来的。”一看到李鹤然哭,杨期尘也掉下泪来。……池峋打开手机的扬声器,还是听不到李鹤然的任何声音。“阿然。”池峋又唤了一声。这次回应他的是车轮擦过地面的巨响。不安像一张巨大的网,把他整个身心都收拢了起来。手机自动挂断了。池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向李鹤然打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说不定只是欠费了。”池峋自我麻痹道,声音却在发颤。他帮李鹤然充了五十元话费后继续打,按着数字键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对,直接去数码城那边看看。没事的,没事的……”池峋自说自话,拿上钱包、手机跑出门。他拦住一辆出租车。“去数码城。麻烦快一点。”第25章 羞涩换药当池峋坐进车里,头疼病开始犯了。又深又长的车辙,被撞到变形的车头,地上的大滩血迹……这些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交织,闪烁。他强迫自己被这些不好的画面侵扰时不去想李鹤然。我的阿然要与美好纠缠,要平安顺遂,要永远快乐。只是当他跑下车,看到路上的血迹,听到交警的议论,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阿然,你疼不疼?阿然,你好好的。阿然,你等我……他坐在赶往医院的出租车上掩面痛哭。在医院门口下车后,他一路疾跑。湿粘的汗液在全身流淌,路过的风也不能将汗水蒸发。“护士,刚刚有个出车祸来这急救的男生叫李鹤然,请问在几楼?”“十楼。”“谢谢。”大厅里扎堆的人在等电梯,每个电梯都处于上行状态,在二十个楼层间缓慢行动。池峋看着那些几乎静止不动的数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实在等不及了,只好找到安全通道的入口跑楼梯上去。漫长的楼道空无一人,也没有灯光,晦暗到有点阴森。池峋盯着那些被灰暗色覆盖的台阶,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跑上去,快一点,再快一点。即便双腿酸软到麻木,体力达到极限,他也不敢丝毫放慢脚步。当他满头大汗冲到十楼时,看到杨诀、周绮寒、杨期尘都站在急救室门口。周绮寒流着泪水,杨诀正在轻轻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池峋,你来了。”杨期尘首先注意到他。池峋走过去,向他点了点头。“叔叔阿姨好。”池峋也向杨诀和周绮寒打了招呼。一位中年医生拿着一沓资料从急救室走出来。“医生,怎么样?”四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上半身只有轻微的擦伤和淤青,出血量也不大。放心吧,完全没有生命危险。”四个人短暂缓了一口气。“但是……”医生脸色沉重起来。四个人的心又被揪起来。“腿伤得特别严重,要马上进行全麻手术。半月板必须切除,还要打上钢钉。我们几个主刀医生现在要去讨论手术方案,等确定好了再跟你们家属说明具体情况。”“医生,能不能给我弟弟打止痛针?我看他痛得脸都青了。”杨期尘红着眼问道。听到这句话,池峋的心像被钩子狠狠捅了一下,被生生洞穿。“伤成这样确实会伴随剧痛,我们已经给他打了止痛针,应该能稍微缓解。”医生说完这句话便走了。池峋将拳头攥出青筋。深深的自责与后悔仿佛厚重的积雪,快要把他树枝一样脆弱的神经压垮。如果李鹤然没有为他去取照相机,也许就不会出现在那条路上,也不会发生这场意外。医生对家属开展术前谈话时,池峋也跟着旁听。医生说的每个字都像在对他实施一场酷刑。“我们会在他的关节灌入无菌生理盐水把关节间隙打开,再放入关节镜查看情况,然后从小切口插入手术器械,再把撕裂的半月板碎片剪除……”介绍完手术方案后,医生逐一告知手术风险。“医生,请问做这个手术对他今后打篮球有影响吗?”池峋知道李鹤然最在乎什么。“打篮球?”医生对池峋的提问感到不可思议,“这么跟你说吧,篮球这种运动以后沾都不要沾,除非这腿不想要了。”池峋的心猛的一沉,快要窒息。“术后还需要定期观察和长期的复健,也有病人耐受不了复健的痛苦的,这辈子也就瘸了。”医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小伙子还这么年轻,你们做父母的可不能心软,复健再痛苦也要让他坚持下去。”“好。谢谢医生。”周绮寒背过身去擦了一把泪,然后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手术过程漫长而煎熬,两个半小时后,李鹤然终于被推出手术室。麻醉的作用还没过去,李鹤然仍旧睡着。四个人围绕着李鹤然的病床坐着。窗外夜幕已深。病房内点滴在昏黄的灯光下无声坠落。“孩子,你先回家吧,太晚了不安全。”周绮寒对池峋劝道。“是啊,明天学校还有课呢。”杨期尘也加入劝说行列,“这有我们看着,放心吧。”“我再陪陪他。”池峋很执拗地说道,他看着李鹤然憔悴的脸郁结难散。“不好意思,请问这是李鹤然的病房吗?”一个老爷爷拿着手提纸袋出现在门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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