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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我会调去挪威的总部,工作基本在那定下来了。”官季霖单手插兜,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你和官锦还有你妈妈要跟我一起搬到挪威。”什么?挪威!池峋脑海顿时一片混乱,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生活有一天会面临这么大的变动。他不介意去任何地方,但前提是他必须在李鹤然身边。“我不去!”池峋下意识地反抗道。“你不去?谁来管你的吃住、学费?”官季霖似乎预料到池峋的反应,表情依旧冷漠到毫无情绪。“我就在这,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这房子我马上要卖了,你放假住哪?你小爷爷家吗?”官季霖难得地嗤笑了一下,“就算你小爷爷同意,你叔叔婶婶不还是避你八丈远。你就这么喜欢看着别人的白眼活?”“我不走。”池峋无话反驳,只能重复自己的诉求。“我是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才认你这个儿子。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就跟我去挪威。你要是非得留在这,那我从此也不会管你。”池峋急到眼眶泛红,他想不到哪个亲戚还会收留自己。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还是一条没人要的丧家之犬,只能攀附着养父获取一点经济支持。母亲生前就曾向他坦白,她选择再婚的原因一是为了家里有个经济支柱,二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撑不住早早去了,池峋也能有人照顾。“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告知你这个事项,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国外疗养院很贵,我打算让你妈妈住家里,到时候也需要你照顾她。”官季霖取下眼镜折叠好挂在衬衣口袋上,“手续都办齐了,挪威那边的学校也给你们申请好了。你大学毕业后如果想回国发展我不拦你,但眼下你还没出社会,你妈也离不了你,你必须跟我走。”官季霖不再多费口舌,表明自己的态度后就朝洗手间走,进去洗漱。池峋听着水从水龙头淌出来的声音,觉得格外悲凉。他转身进了房间。书桌上放着他给李鹤然准备的礼物,一本装帧精致的相册本,但还差封面没做好。他坐下来,手执美工刀对着宋希清在纯白硬纸卡上描摹的李鹤然打球的侧影细细裁切,终于形成一个漂亮的镂空人形小纸卡。他用泡沫胶板把人形小纸卡粘在封面上,做出立体的效果。大厅的钟摆敲了十一下。夜深了。这个时候李鹤然应该已经睡了。可是此时此刻,他突然很想见李鹤然,很想很想。他抱上完工的相册本出了门。路边的房子都没有亮着灯,除了被路灯照耀的马路区域,此外都无光明。没有车,也没有其他行人,只有晚风在吹,晚星在天。“阿然……”池峋自语地低唤了声李鹤然的名字,眼泪就无缘无故地掉落,“我不想和你分开。”他跨出腿,大步朝李鹤然的方向奔跑着,像一阵急着要冲撞山川的烈风。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李鹤然家楼下,发现眼前的房子一片漆黑。月桂花的幽香在黑夜里孤单流浪。池峋在楼下徘徊不定,最终拾起一粒石子,向李鹤然房间的窗玻璃上掷去。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他不甘心,又拾起第二粒石子朝窗户上砸去。那个窗口依旧黑漆漆一片。正当池峋失落得准备放弃离开时,窗口忽然亮了。窗帘被完全拉开,玻璃窗也被推开一条缝隙,李鹤然的头探出来。两人一眼就对视上了。“池峋,等我!”很快,李鹤然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就从一楼的大门出来了。池峋飞奔上前一把抱住他,仿佛要把李鹤然摁进自己身体里。池峋用鼻尖蹭着李鹤然肩膀上的睡衣棉料,嗅他身上的茉莉花香。“池峋,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阿然,我太想见你了,所以我来了。”他抱着李鹤然站了许久,才松开手。“你跑来的?”李鹤然抬袖擦池峋的额头,“满头大汗的。”“嗯。”“你手上拿的什么?”李鹤然看着池峋手中的相册本。“阿然,这是给你的礼物。”李鹤然接过相册,指着封面上的镂空人形小纸卡,神色惊喜:“这是我吗?”“嗯。”“画得好像啊!池峋,这个剪纸是你做的?”“我托宋希清画的,然后剪下来的。”“真好看!”李鹤然仰着脸看池峋,眼睛里满是光彩,“这个礼物我很喜欢。池峋,谢谢你!”李鹤然拉着池峋在路灯下的马路牙子上坐着,头挨着头一起翻看那本相册。前面几页都贴着李鹤然初一到初三打球的照片,每张照片下面还按顺序标注好日期。“池峋,这些照片你到哪找的?”李鹤然又动容又好奇,里面有一些照片甚至是他自己都没见过的。“这些是找唐一飞和葫芦娃拿的,他们存了很多你打球的照片。”李鹤然继续往后翻,剩下的都是他高中、大学时期的打球照片。篮球联赛期间的照片占据了整整两页,他拿着MVP奖杯的照片被贴在最中间。李鹤然看着那些照片,篮球带给他的美好回忆都在心中翻涌。后面还有厚厚几页纸,贴的什么?李鹤然翻到下一页,却不再是照片了,而是老师、篮球队的队员、同班同学写给他的留言,甚至平常没搭过几句话的同学也给他写了。葫芦娃:没啥好说的,我兄弟就是最屌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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