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远远地看着。等到男生吸完烟,把烟头扔在地上,转身离开天台时,他小跑着过去,捡起那个烟头,往自己手臂上烫。烟头在手臂上熄灭那刻,难以承受的灼伤感还在继续。他开心地幻想,父亲面对受伤的自己,会怎样的怜惜。一双白球鞋出现在他面前。“小孩,你长得这么漂亮,烫伤了哥哥可要心疼坏了。”他抬起头,看到一张好看的脸。“让哥哥亲亲你,就不会疼了,怎么样?”男生蹲下来,双手轻抚着他的脸。“你会心疼我吗?”“我当然会疼你,只要你听我的话。”不知是那天落在顶楼的夕阳太过美好,还是落在脸颊上的吻让他获得了被疼爱的感受,十三岁的他彻底迷失在盛夏的风里。陆暄躺在官锦怀里,被折磨到无法完全睁开眼睛。“暄儿,醒醒,别吓我。”官锦轻轻拍他的脸。“你让我死了算了,还抱着干嘛?”陆暄声音虚弱。“我怎么舍得让你死?你死了我怎么活?”陆暄侧过头去,不想再看官锦的脸。“刚才对不起,我是因为太爱你了。”这副道歉的嘴脸陆暄看过太多次,已没办法在他心底激起一丝波澜。“我答应你。”“你……说什么?”陆暄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官锦,不敢相信这是从官锦嘴里说出来的话。“这辈子,我只找你。”陆暄沉默了,心底五味杂陈。好像每次在他下定决心或者找到理由要跟官锦一拍两散的时候,官锦偶尔释放的疼爱与依顺又会将他牢牢套住。“我抱你回车上。”官锦给了他一个鲜有的不那么暴烈的吻。这一次,他又被俘获了……立冬后,李鹤然进组的日子也来临。他和池峋在高铁站的地下停车库分别。“这个……”李鹤然看到池峋脖子上围着那条墨绿色针织围巾,“天还没冷下来呢,你戴着这个不热吗?”“不热啊!我喜欢死了,迫不及待想用了,恨不得天天是冬天。”“织得有点丑……”李鹤然看着上面拙劣的针脚有点愧疚。“可是你已经织得很努力了。”池峋用手轻轻揉李鹤然的脸颊。“什么意思?”李鹤然不太高兴地扯掉池峋的手,“听你这意思你是真觉得丑,我就谦虚一下。我一大老爷们织成这样很了不起了,知足吧你……”忽然,池峋把他抱紧在怀里,低头吻了下去。“弟……弟……唔……”李鹤然想张开嘴说话,但都被池峋柔软的唇舌封紧了。“啊……”微微的疼偶尔让李鹤然发出声音。分开时,两人都大口喘着气,相对望着彼此通红的脸,两颗心脏隔着胸膛快要跳出来。李鹤然还没完全呼吸好,池峋又把他摁住想要亲上来。“别!”李鹤然推开他,“你想闷死我?”“阿然,后面好长一段时间都亲不到你了,让让我吧。”“不让!就让你独守空房时这样抓心挠肝地想着我,念着我。”“阿然,你好坏啊。”池峋屈起食指轻敲了下李鹤然的额头。“这叫战术,懂不懂?学着点。”李鹤然有点小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好了,别磨叽了,我要进站了。”李鹤然转过身要走。“别着急跑,时间还早呢!”池峋把他拉回来,“衣领歪了,过来我给你整理下。”“噢。”李鹤然向前走了一步。突然,李鹤然感觉一口温热咬在了脖颈上,带着薄荷味的湿。“你……!”“战术。学到了。”池峋满足地笑了笑。李鹤然无奈地鼓了鼓嘴。“十二月六日,我去苏州找你,你陪我过生日,好吗?”“生日……”因为池峋的生日和母亲的忌日是同一天,所以池峋从来不过生日。十二月六日并不是池峋的生日,难道是提前过避开母亲的忌日,还是说……“池峋,十二月六日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阿然,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池峋抚平李鹤然的衣领,声音带着珍重又温柔的虔诚,“遇见你,我才重获新生。”“池峋……”李鹤然用力抱紧了池峋,“以后,我会陪你过每一个生日的,也会好好保护你。”“嗯。”池峋摸了摸李鹤然的乌发,“我也会好好照顾、保护我们阿然一辈子的。我们阿然那么好,我舍不得他受一点伤害。”“池峋,我真得走了。要赶不上车了。”“嗯。走吧。”池峋送李鹤然到进站口,把背包拿给他,“行李大概明天早上会寄到你的住处。”“好的。那,我走了!”李鹤然一边回头挥手,一边向进站口跑。池峋笑着目送他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唉……”池峋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好想你。”他开始怀疑和李鹤然分开的那七年自己是怎么捱过来的。走出嘈杂的人群,池峋才发现手机在响个不停。“小莓,怎么了?”池峋接了电话。“哥,我……”小莓的声音听起来又慌又急。“又闯什么祸了?”“我刚刚去开保险箱取拍摄道具,里面放的饰品全都不见了。可是钥匙一直在我身上,没经过谁的手啊。”小莓懊恼不已,“我麻烦大了!”“你先别急。”池峋镇定地安抚道,“还记不记得你上次开保险箱是什么时候?”“是颁奖晚宴那天。”小莓回忆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