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煎得很漂亮。”池峋称赞道,“不过,阿然,你不是说一个人一天只能吸收一个鸡蛋的营养吗?”“你块头大,你能吸收两个。”“噢,是吗?”池峋笑了笑,“对我这么好,是考虑到我晚上要干什么体力活比较辛苦吗?”“你滚!”李鹤然被这猝不及防的开车无语到。“我说洗碗,你想什么呢?”“你最好是!”第75章 我也累了李鹤然在洗浴间淋浴,池峋在厨房刷碗。正当李鹤然淋浴完,用毛巾擦身上的水时,他听到厨房发出“嘭”的一声响。“池峋,怎么了?”“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个碗。”池峋大声回应他。“那你小心一点,别割到手!”“好!”池峋拿了扫把和簸箕清理地上的碎片,扫到还剩最后一块碎片时,他忽然感觉呼吸困难,一阵心悸,浑身上下还有隐隐的刺痛。他痛到松开了拿着扫把和簸箕的手,蹲了下来,大口呼吸。像中了魔似的,他伸出手腕,看着白皙皮肤下的青筋,想象着里面的鲜血是如何流淌的,又想象着那些青筋被割破后会是怎样的景象。在与内心一番争斗后,他还是拾起了地上那块碎瓷片,把锋利的破碎口对准了自己的静脉血管。“池峋,你有没有受伤啊?”背后李鹤然的声音唤醒了他。呼吸困难、心悸、皮肤刺痛这样的症状通通都消失,还有刚刚那个可怕的想法也被骤然浇灭,连池峋都解释不了刚才的自己到底怎么了。“没受伤。我正在打扫呢。”池峋拿着瓷片站起来,回身对李鹤然笑了一下。“池峋,快放下!”李鹤然快步走过去,看向池峋手中的瓷片,“你怎么能直接用手拿?”“噢。”池峋把瓷片丢进簸箕。“万一划到,感染发炎就麻烦了。”李鹤然捧起池峋拿过瓷片的那只手,翻来覆去地看,确保没伤口,才松了气。然后李鹤然发现池峋那只手的袖子撸得很高,又帮他拉下来盖住手腕,数落道:“袖子卷这么高干嘛?也不怕着凉。过几天都要下大雪了!”“噢。”“剩下的我来收拾吧。”李鹤然拿过扫把和簸箕,用手肘抵池峋的腰,“你去洗漱,好晚了我们早点休息。”“嗯。”池峋先走开了。李鹤然收拾完后就回房间躺在了床上。灯亮着。李鹤然强撑着眼皮,本来想等池峋洗漱完回房一起睡的。但是他拍了十天的短片,每天的睡眠时间不到四小时,回程舟车劳顿,还干了两个小时家务,身体已经疲惫到接近临界点。他实在太困了,戴上眼罩钻进了被窝,一小会儿功夫就睡得昏天黑地。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有副身体压在自己上方。因为戴着眼罩,李鹤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隐隐约约嗅到一丝薄荷清香。耳畔的呼吸越来越重,湿润的舌像快要滴出雨的云完全包裹了他的耳朵。但李鹤然实在太困了,就没理。可是对方却越来越得寸进尺。他闭合的嘴巴被强制撑开,睡衣扣子也被快速打开,一只手在他身上轻柔探索,搅得他不得安宁根本没法好好睡觉。“干嘛?”李鹤然忍住起床气,扯掉眼罩,在一片昏暗的灯光中看到池峋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阿然,我想……”池峋伸手去扯李鹤然的裤腿。“睡觉!”李鹤然把腿拿开,翻了个身,又陷入昏睡。正当他快要重新入睡时,他听到耳边一个声音说:“睡觉……”池峋从背后拥住他,用胸口去蹭李鹤然的背脊,手扒拉着李鹤然的睡衣。“哎呀……”李鹤然不耐烦地推开池峋,闭着眼睛扣上了散掉的扣子,“池峋,我真的超困,你让我睡觉好不好,求求你了……”“好吧。”池峋失落地松开手,关了灯,平躺着。被李鹤然拒绝后,一种对自我的恶感严密包围了他,让他透不过气。这种恶感慢慢被推导为:他好像没那么爱我了,是不是我太差劲了?虽然失眠了一夜,但第二天池峋起床后却特别兴奋,昨夜的糟糕情绪好像被忘得一干二净。他突然很想去北山拍照,兴致勃勃地拿好了照相机,还备了两个人外出需要用的冲锋衣和防水靴。“阿然,阿然!”他把还在熟睡中的李鹤然摇醒,“我们去北山拍梅花吗?”“啊……?”李鹤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困到想打人,“改天去吧,今天我要补觉。”李鹤然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了。“你陪我去嘛!回来再睡。”池峋继续晃他,“听说还开了绿梅,可好看了!”但李鹤然光速睡过去了,完全没知觉。直至下午,李鹤然才自然醒。一走出房门,他还误以为是夜里。窗帘全部紧闭,透不进一丝光线。池峋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专注地组装着照相机,勾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池峋,你怎么不把窗帘拉开?”李鹤然走到落地窗旁束起窗帘,随口一问。池峋像双耳失聪似的,没回应他。委屈的情绪像一颗芽在李鹤然心里冒尖,看似柔软无害,却实实在在留下一道刺痕。“池峋,我有点饿,有没有吃的啊?”他走到池峋跟前,提高了声音。池峋依旧没抬头看他,也没回应。“池峋……”李鹤然用食指戳了戳池峋的肩。池峋这才暂停了手中的动作,沉吟片刻,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李鹤然,语气敷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