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过?”王树清笑得意味不明,“池峋跟我说,你救过他。如果那天你没有敲门,他就是一个被官锦侵犯过的人。在此之前,他长期遭受官锦的行为暴力、言语侮辱以及性骚扰。”“侵犯……”李鹤然心下一紧,感觉心脏正在被一把钢刀凿洞。池峋从未向他提起过这些事,他也远没有想到,池峋之前的经历糟糕到这种程度。“你这么惊讶,看来池峋没有告诉你这些。”王树清一口喝干杯中的咖啡,“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是池峋都不知道的。池峋的父亲池听之,在高中时就患有精神病。后来,他彻底疯了,卧轨自杀,死的时候找不到一块好肉。”李鹤然顿住,手指冰冷。也就是说,池峋生病,也有遗传的因素。“我得回去值班了。李先生,谢谢你的咖啡。”李鹤然连忙起身送他。快走出咖啡店时,王树清停住了脚步。“忘记跟你说了,池峋刚出院那天,复发过一次。就是在听到你的坏消息后,出现了严重的呕吐、肌肉疼痛现象。你对他影响很大。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为了病人,我希望你能表现得开心、积极一点。”“医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要池峋能彻底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嗯。”王树清笑着点了点头,轻拍他肩膀,“被迫成长,你也很辛苦吧。”李鹤然望着王树清走远的背影,很苦恼自己不能为池峋承担半分痛苦。既然官锦曾对池峋做过那些事,那池峋很有可能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如果能证明官锦的罪恶,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池峋的心结会不会稍微解开一点。也许可以先从官锦学生时代的同学身上找线索。但是直接去打听也太打草惊蛇了。李鹤然在脑海里过着一个又一个想法,沿着一条小巷慢慢走回去。小巷两边的墙壁上贴满了牛皮癣,还有各色油漆刷的电话号码,“管道疏通”“会计培训”等广告充斥着李鹤然的眼睛。忽然,他注意到一个私家侦探的广告。这个……是违法的吧?虽然很心动,但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中国好公民,李鹤然还是忍住没有记下私家侦探的号码。还是静观其变,伺机而动吧。等李鹤然一番纠结回过神来后,他才发现自己走过了头。眼前是一条他从未走过也完全陌生的巷子。路中间的青苔长得很深,看来平时也鲜有人至。李鹤然正准备转身往回走时,看到前面的老屋里走出来两个年轻人。一个高高瘦瘦,皮肤白皙,一头银发之下的瞳色很浅。另一个中等身材,下巴上有个烫疤。”“帅哥,借个火呗。”银发男子眯起眼睛笑着,牙齿咬住一根烟凑到李鹤然跟前。“不好意思。我不抽烟。”过近的距离让李鹤然很不自在,他后退一步,转身就走。“不抽烟,那让哥哥们嘴对嘴教你抽啊!”烫疤男追上去,一手摸上李鹤然的手臂。李鹤然瞬间心头火起,一个凌空旋踢,就把烫疤男打倒在地。“请你自重!”李鹤然又上前一步,做出假动作威胁道。“哥,救我!”烫疤男吓得双手抱头,望向银发男子。“以我的力气,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们别白费功夫了。”银发男子仍旧一脸微笑,用脚踢了踢瘫在地上的烫疤男,给自己腾了站立的位置。“你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李鹤然也是你敢冒犯的?”银发男子向李鹤然作揖,“小弟无礼,还请您海涵。”“哼……”李鹤然瞪了他们两眼,便要往回走,却被银发男子拦住。“怎么,你也想跟我单挑一把?”“帅哥,别误会。我可是最懂怜香惜玉的,怎么舍得动手呢?”“成语不会用可以不用。”李鹤然眼眸幽冷。“强扭的瓜不甜,我比较喜欢……瓜熟,蒂落。”银发男子似笑非笑,塞给李鹤然一张卡片,“有空就来我这玩。你们娱乐圈的官锦,不也是我这的常客。玩过了,你就会喜欢上的。”“官锦?”李鹤然来了兴趣。“他可是我们这的红人。怎么,你也想跟他玩?”银发男子从口袋掏出一把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脸上略有不悦,“我这张脸自然是比不上官锦,但我会的花样,可比他多多了。要不,你先跟我玩玩?”“我想知道,你那边是什么个玩法?”“我这可是正经经营的场所。无非是一群帅哥美女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那多没意思!”李鹤然勾着眼波看了一眼银发男子,故意把卡片丢回给他,佯装要走。“欸!”银发男子快步走到李鹤然面前挡住去路,“我们每个月有一次聚会,只要是会员都能参加。你过来参加一次,就知道多有意思了。”“哥,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说啊,他都不是会员!”烫疤男急得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惧色地斜着眼看李鹤然,“你来也行,先把会员费交了。规矩不能破!”“他长了这么张脸,能来那是蓬荜生辉。收什么会员费?!”银发男子一脚把烫疤男撂到身后。“官锦来不来?”“有合他眼缘的新人,他自然会来。”银发男子将未抽完的香烟扔在脚下,踩灭,唇上带笑,“你如果来,他就没有不来的道理。”“是吗?”李鹤然把银发男子手中的卡片又抽走,“那……后会有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