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青青紫紫一片,还怪吓人。陆断眉头揪死,动作小心地给他用碘伏擦了擦,云南白药喷上厚厚一层,手刚要碰到喻白小腹的时候却顿住了。嗓音低哑:“你自己揉一下,把药揉开,力度由轻到重,忍着点疼,感觉发热了再停。”“喔,好。”喻白呆呆点头,自己忍着细微的疼痛轻揉起来。陆断身体靠后坐着,在一小块范围的手电筒灯光下看喻白。小呆子眼睛和鼻子都好看,因为疼而轻轻吸气的时候隐约露出来的牙齿又白又齐,也好看。嘴唇怎么那么嫩,粉嘟嘟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下巴也尖尖的,一米七六,喻白看着有一百斤吗?太瘦了。感觉那腰他一只手掌就能完全拢住。陆断的思维不断发散,视线不受控制地从喻白的脸上缓缓移到他的小腹上,紧随着喻白的手在白嫩的皮肤上绕圈,被摩擦过的皮肤外围泛红,上面是湿漉漉的一层。一圈又一圈……着了魔似的。喻白忽然停了。“好像有点热了。”喻白抬起手,指尖悬着,抬头瞅了陆断一眼。看他愣着,喻白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轻声:“陆断?”陆断猛地回神,抬眼对上喻白澄澈明亮的双眼,一种从没有过的罪恶感陡然从心底生出。他扇了自己一巴掌,顿时清醒了。“你干嘛啊?”喻白小声惊呼,抓他的手。“没什么,提神。”陆断指了一张空着的床,哑声:“那是我的床,你去睡。”喻白纠结,“我今晚都还没洗漱。”陆断默了下,敲敲桌子,问:“谁有湿巾和漱口水?”“报告!我有!”一个背对着两人的身影喊道,从枕头旁边掏了个塑料袋扔下去,得意道:“我对象给我准备的。”好多教官都有对象,给他们准备了不少东西,前两天断哥从他们手里分别搜刮了一批不知道用哪去了,还好他藏了不少。“那谢谢弟妹。”陆断接过,有点心不在焉,把东西扔给喻白,“对付用。”“好。”喻白双手捧着点头,泪眼弯起来像个小月牙,笑得很可爱。陆断也弯起唇,意识到之后嘴角一抽,起身下命令,语气有点警告的意思,“都转过来睡觉吧,眼睛别乱看。”有人举手:“报告,我能问……”“问题也别问。”陆断指了他一下,“我出去抽根烟,江徊看着点。”今晚是他妈神经异常,他得冷静一下。陆断来这之后晚上出去抽烟是常有的事,一屋子大老爷们都习惯了,他会在外面把味道散干净再进来。其实不用,他们没人在意味道。“你要抽烟啊?”喻白低着头用湿巾擦脸,听到了,闭着眼睛小声嘀咕道:“那你现在抽完都没办法刷牙了,漱口水能管用吗?感觉还是会有味道,而且对牙齿不好的吧……”“……”陆断都走到门口了,听到喻白念叨这些,陡然转身,眉眼压着紧盯喻白。一众教官立刻警惕起来。完蛋,这小助教敢管队长的事,队长给他上个药他就觉得自己啥都能管了?江徊心里悬着:断哥最讨厌别人指手画脚。喻白这回……大家都没说话,趴在床上偷偷看,听见他们断哥语气恶劣地对小助教说:“废话怎么那么多,你还想说什么?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一块说完。”“1……”陆断懒散地拖着字音。喻白闻言眨了下眼,抿唇为难道:“…那我说了啊,你不要出去抽烟了吧。”其他人惊悚:靠!大胆!!!断哥都三个数警告了,这小助教还真敢管!简直仗着嗓音软和就为所欲为!喻白说完就低下头,闷声踩掉厚重的军训鞋,弯下腰想擦脚,却不料腹部拉扯带来一阵痉挛疼痛。“嘶…”他轻轻抽气,脑袋埋着,听起来像是要哭了,“好疼啊陆断,我擦不到……”众人齐齐提着口气。沉默几秒,只见他们断哥突然低头骂了句,自暴自弃似的大步走过来,咬牙切齿,“服了,放那儿我给你擦。”众教官惊悚:!!!!!这断哥是假的吧?这小教官到底谁啊,居然被特殊对待?江徊比他们谁都觉得震撼恐怖。他面目扭曲地想:断哥这种退让到底是单纯对发小对竹马好一点,还是……江徊心跳很快,他觉得自己仿佛要撞破什么惊天秘密,就差临门一脚。他憋得难受,想给陈最他们说。但转念一想,断哥自己意识到了吗?万一他会错意,那不成罪人了?还是憋着吧。憋着安全。江徊被子一盖,安息了。屋里的氛围有些诡异的安静,但这些安静仅仅只在江徊和其他教官之间流淌。俩主角这边儿岁月静好一样。陆断单膝跪在椅子边儿捞起喻白脚,把袜子扒了,大手托着他的纤细脚腕,抽张湿巾给他擦。表情看起来躁得下一秒要毁灭世界,实际手上动作却细致得不行。有人偷偷看了:连脚趾头缝儿里面都没错过,断哥真都给擦了,一点没糊弄。喻白的脸有点红,还热。军训鞋捂脚,鞋里有汗,他的脚没办法像平时那样一点味道都没有。陆断都没说话嫌弃他,他却很不好意思。“行了。”陆断擦完了,扔掉湿巾又抽了张新的擦手,垂眼看着他白嫩光滑的脚,思索两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