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他才舔舔嘴唇小声说:“他昨天晚上受伤了,好严重的,上午还去缝针,我想这段时间能照顾他一下。”“受、受伤了啊。”姜姜听到陆断受伤,这才有点被说动了,“那好像是该照顾一下。”毕竟喻白和陆断是竹马,有好几年的情分呢。“那你能应付过来吗?”“嗯嗯。”喻白很有自信,“我今天听医生说了,其实和照顾猫狗的流程一样,陆断比猫狗听话,我可以的。”“好吧。”姜姜还是有点沮丧,“呜呜呜乖宝,我回宿舍会想你的。”喻白安慰他,“我们还要一起上课,以后还要一起上班的啊。”“那倒也是。”姜姜瞬间就被劝好了,“反正课多。”“对了,军训基地那两个欺负你的,前两天院里给他们下处分了。”姜姜一说到这个又精神了,“四年取消所有评优资格,记大过,以后还要写在学信档案上,虽然说不写明吧,但毕业后面试也有他们解释的。”“许老师说好像本来不会罚这么重的,不知道为啥,反正是真解气,活该,让他们欺负你。”“这样啊。”喻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吗?…陆断下午本来想在家补觉,但是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原因说不清楚,反正心烦意乱。尤其是关于那小呆子的事,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过分在意了。死活想不通为什么,陆断自暴自弃地起身去阳台吹风。他想点根烟抽,脑子一抽又想起中午在医院门口喻白说不喜欢的时候的那双泪眼。眼圈有点红,怪可怜的。陆断闭了下眼,暴躁地把烟怼回烟盒里,大半盒扔进了垃圾桶。破烟早就想戒了,现在快过去一个月了,根本没上心。尼古丁他妈的害人不浅。陆断在沙发上低头冷静了一会儿,咬了根牙签等这阵儿瘾过去。然后给江徊打电话,“哪呢?”“厂子里啊,咋了断哥?”对方声音很大,背景音有些嘈杂。江徊算是个富二代,家里祖传的印刷厂,现在退役了开始回去接手工作。“你之前说要给我那糖放哪了?我去拿。”江徊刚到人少的地方,愣了下,“拳击馆沙发后面,断哥,你这回真戒啊?”“试试看吧。”陆断说,“谢了。”他拿钥匙出门,开车去了趟拳击馆二楼,在前台“老板好”和“老板再见”的轮番问候中,拎了桶棒棒糖离开。超市收银台常见的那种桶装,陆断扒拉着看了两眼,不是西瓜就是橙子味。他挑了颗橙子味的,剥开,含嘴里,眯了下眼睛。酸甜的还行,起码不腻。里面得有四五十根,不知道小呆子平时吃不吃?好像没看到过他吃糖。搁在大腿上的手机震了一下,陆断回神:我怎么又想他?嘴里的糖嘎嘣咬碎,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刚才想的人发来的消息。喻白:「陆断我五点十分下课,还要去支部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晚点请你去吃饭行不行啊?」陆断嗤一声,把备注改成“呆子”,懒散地打字回:不行。呆子:「啊,你是有事情吗?那太好了,明天呢?」“。”陆断嘴角一抽:就今天,多晚?几点?去哪?呆子:「喔,我还没想好,你晚上开车来学校吗?我们可以直接去吃饭哦」呆子:「许老师说摆摆剃好毛了,不怎么好看,他没给我发照片,我们晚上去把它接回家吧。」后面还傻兮兮地配了个「小猫打滚」表情包。陆断唇角一勾,戳破他:想蹭车就直说。撒什么娇。喻白这下回的是语音,他估计是下课了在楼梯上,人声很杂而且空旷,但柔软的嗓音还是能清晰地传过来。“我没有,就是想今晚刚好把事情都做完。”“明天开始我有好多课要补……但是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自己打车也可以的。”声音越来越小,听着还怪委屈的。陆断:“。”他不可置信地又听了一遍语音,拧眉盯着屏幕:这呆子什么时候学会以退为进了?“快开完会的时候发消息给我。”陆断服了,冷着嗓子回了句。等了会儿,喻白没再回,气得陆断差点没把手机摔了。真行,目的达到了。用完就扔。…喻白没想到能在支部办公室待到晚上八点多,他肚子都快饿瘪了。郑书记问了很多军训时候的事,关于他的,还有关于昨晚的紧急警戒。这事儿不小,学校怕大学生们弱小的心灵受到伤害,要求各学院组织学生进行心理辅导讲座。这回心理社团忙起来了,还得去心理学专业借老师,还得排号。喻白就是负责去借老师,约演讲时间的。任务还行,不复杂,明天就去。他和郑书记打了招呼,揉着肚子离开办公室。一个小时之前他就给陆断发消息说要开完会了,结果现在才出来。喻白路对面停着一辆在路灯下闪闪发光的新车,陆断高大的身体倚靠着副驾车门,正往这边看。喻白心里一紧,忙不迭小跑过去。刚过去就被陆断拎住了,陆断提着他的耳朵,“这是你说的马上?”“我…对不起嘛。”喻白捂着耳朵,顺着他的力道垫脚,委屈道:“我判断失误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