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断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将“舌吻”、“感觉”、“敏感”这种字眼挂在嘴边都不害臊的?明明都做了一样的事,到头来就喻白自己一个人害羞。“我错了,但你确实很敏感。”陆断认错了,但没完全认,甚至变本加厉地回味起来,抚摸着喻白的发丝说:“量很多、而且……”喻白把枕头砸到陆断脸上,“你还说!”“错了错了。”这下陆断真的闭嘴了,低声下气地给喻白顺毛。喻白瞪他一眼,配上微红的面颊,娇娇的。这模样看得陆断心里欢喜,抱着人低声感叹,“这么娇贵。”他不哄可不行。…陆断点的外卖很快就到,喻白洗漱完和陆断一起吃饭。猪肉玉米的小笼包是喻白自打军训之后最爱吃的早餐,但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吃起来没什么味道。喻白从刚才起就有点没精打采,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去漱口,又洗了把脸,上床睡回笼觉。今天好像比昨天还冷,他缩在床上,把被子盖得很紧。“白白,你体温有点高。”陆断吃饭的时候就察觉到喻白情况不对,坐在床边,用手背贴了贴喻白的额头,有点热,估计要发烧。他眉头紧锁,“头疼不疼?身体冷不冷?”喻白哼哼两声,感觉脑袋沉甸甸的好像粘在了枕头上一样,还有点晕。连呼吸声听起来也比平时浓重,“冷……”蔫吧吧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疼,陆断打电话叫服务员送感冒药上来,用热水冲开,温声细语地哄喻白喝药。“乖,我尝过了,不苦。”喻白从小到大吃药都怕苦,有一次连着输液几天,连喝口水嘴里都是苦巴巴的药味,从那之后就怕了。但这一回,喻白却出乎意料地乖巧配合。他眯着眼睛把药喝光,靠在陆断怀里小声叫人,“陆断哥哥,陆断哥哥。”“嗯,我在。”陆断动作小心地给他擦嘴,心脏都要被他软绵绵的嗓音喊得化掉。他亲昵地贴了贴喻白的额头,温柔地亲吻眉心,“我的宝贝怎么这么乖。”“别亲,会传染……”喻白有点迷迷糊糊的,强撑着精神睁开蒙着水雾的眼睛,扯扯陆断的衣袖,“我已经吃好药了,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陆断沉默地坐在床头,握着喻白的手不说话。“陆断,我想睡觉了,你快去忙吧。”喻白重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眼睛,模样乖乖的。如果可以,他不想在今天给陆断添一丁点麻烦。陆断低头注视着喻白,用指腹刮蹭他的脸颊,既放心不下,又舍不得,眼里的情愫浓郁得化不开。“去呀。”喻白小声催他,“我睡一觉就好了。”又过了几秒,陆断才不得不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轻声道:“闭眼,我等你睡了再走。”“我会很快回来,你醒了不要出去,就在这等我。”“好。”喻白乖巧闭眼。他的身体越来越冷,头也越来越晕,没一会儿就在药效的作用下陷入沉睡。陆断用热水打湿毛巾,解开喻白身上的衣服,给他擦汗。他目光触及到的白皙皮肤上晕染着粉红,上面一层莹润的水光,陆断看向喻白的脸,满心担忧,一点旖旎心思都没有。赵莹的电话打来了,问他是不是在路上,陆断“嗯”了声,挂断电话。时间上已经不能再拖了。陆断又试了试喻白的体温,感觉还行,将湿毛巾敷在喻白额头上,这才收回目光,离开。到了酒店大厅,他还是不放心,脚步一转走向前台。“先生您好。”前台姐姐露出得体的微笑,“请问有什么需要?”陆断:“1208房,我对象发烧了,可以请你们每隔半个小时去房间确认一下他的情况吗?”这里好歹也是四星级酒店,有专业的团队。“当然可以。”前台姐姐似乎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体贴道:“请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的。”陆断点头,“有事联系我,麻烦了。”他离开后,前台小姐姐立刻联系医护团队说明情况,那边表示收到。前天有两位小姐姐,事情安排好后,她们看四周没人,对视一眼,目视前方地小声交流起来。她们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轻轻飘出来的。“又帅又体贴女朋友的男人啊,羡慕。”“是男朋友,昨晚我在大厅看到人了。”“男朋友?更羡慕了,他对象好看吗?是什么类型?”“一个漂亮无辜的小可爱。”“哇哦~”-“你迟到了,陆断。”烈士墓园门口,赵莹不满地瞪向手里捧着花的陆断,红着眼睛问:“我爸的忌日你都迟到,你到底在想什么?”陆断沉声,没有解释原因,只说:“抱歉。”“算了,也没迟多久,走吧,其他人都到了。”赵莹说。赵肃臻同志的墓碑和妻子的墓碑挨着,面前站着两排穿着警服的人民警察。刑警队里平时再混不吝的人此刻也沉痛地低着头默哀,陆断站在几个前辈身后,抬起手,敬礼。师傅师娘,我来看望你们了。陆断有无数的话都在心里,他垂眼,遮住眼底的红。赵莹站在最前面,她今天没有化妆,黑色风衣胸口的白色菊花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她看着灰色照片里的两个面孔,一个坚韧正义,一个温婉和善,忍不住落泪,“爸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