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后,当我想你的时候,你就算眼睛瞎了脚也断了,也要给我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她言之凿凿:“我做到的,你也能做到。”“好。”萧寒点头,“我答应你。”何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双眼,坐下约定:“我不向你隐瞒我的病情,同样的,你遇到困难了也不准不告诉我。”萧寒的手伸到她背后,盖在她光滑的后脑勺上,轻轻抚摸着没有头发阻挡的那层头皮。“好的。”何冉半边脸埋在他怀里,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她仰起头,舌尖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轻轻碰了一下,不言而喻的暗示。萧寒背脊绷直,迟疑了几秒,问:“你身子行不行?”何冉无声地笑,“不行也得行。”她轻车熟路地解开他的牛仔裤,出乎意料,那里早就严阵以待。看来这么多天没碰,反应确实变敏感了。就像男人对女人的胸爱不释手一样,何冉也迷恋萧寒的这个部位。她从不觉得它狰狞可怕,即使欲念退去后,她也十分乐意欣赏它疲软时的姿态。更何况是现在勃发的样子,那是他血气方刚的象征,女人都会被这种最原始的雄性气息所吸引。何冉缓慢坐下去,久违的契合令两人都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萧寒一只手不能动,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让她依靠在自己怀里。怕伤到何冉哪一处,他一点力都不敢用,只让她自己慢慢地把握。“舒服。”何冉眯着眼睛,嘴角翘起的弧度恰如一只优雅的猫。“你要乖一点。”萧寒温柔地含着她的唇,这次她倒是没躲开,他轻声耳语:“明天就回广州去吧。”“唔……”何冉嘴里发出绵长的音节,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跟我一起回去。”萧寒沉吟不语。何冉接着说:“不是答应了我回广州过年么,再过几天就除夕了。”萧寒想了一会儿,终于点头答应,“那好,明天我回家收拾一下,我们下午走。”何冉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好。”结束之后出了一身汗,何冉想要洗澡,萧寒怕她着凉,没允许。他去浴室接了一盆热水,用毛巾沾湿,给她擦澡。何冉躺在床上惬意地眯起双眼,享受着萧寒无微不至的照顾。突然想起来个事,她坐起身,从床头把自己的包拿过来。再从包里拿出一个锦囊,一把剪刀。萧寒盯着她看,不解地问:“这是什么?”何冉解释道:“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头发么。”她把这些东西都递给他,萧寒疑惑地打开来看。里面确实放着一绺乌黑的短发,用红绳系了个小小的结。何冉说:“今天剃头的时候特地留了一小撮,做个纪念。”他双手捧着那一撮细细的头发,眼神逐渐黯然下来。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默默地将它放到一边去,拿起毛巾继续给她擦澡。*回到广州之后,何冉总算是见到韩屿了。一切又回到两年前的状态,何冉待他冷若冰霜,他对何冉嗤之以鼻。这一次无论杨文萍和韩太太怎么从中调解都无济于事。韩太太倒是时常带着各种名贵药品来医院探望何冉,与她谈些交心的话。虽然都身为名门贵妇,她和杨文萍的性格却截然不同。杨文萍一贯的职场女强人,雷厉风行。韩太太则一心在家相夫教子,温柔和善,并没什么主见。在那个家里,韩屿才是众星环绕的小太阳,他的一切事情都是自己做主。之所以有今天的坏脾气,也都是被家里人纵容出来的。何冉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韩太太和杨文萍的脾气能调换一下,韩太太不会允许韩屿娶一个薄命的女人,杨文萍也不会再一味逼迫她嫁一个不爱的人,她与韩屿那则可笑的婚约早就不了了之了。偏偏天意弄人,在这样的环境铸就下,韩屿就是那块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过年期间,薛医生特许何冉出院几天,放松心情。于珍却没那么幸运,她仍旧不能下床走路。何冉出院当天,于珍充满羡慕的目光一度令她的步伐变得沉重起来。看着于珍日益消瘦的面庞,她也不知应该作何安慰。萧寒的住处还是在小洲村里,何冉只要有时间就会去找他。杨文萍问起来,何冉只说去跟同学见面。杨文萍略有察觉,却也拦不住她。何冉还是爱美的,每次出门之前都要戴假发、化淡妆。或许是因为停了化疗,这几天她的胃口变好了,做事也有精神了。如果不是经常晕倒,她看起来就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