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屠把杨志文扔到车位上,腰不酸气不喘,吼道:“给老子好好赶车,再敢跳下去,我就拿捆猪绳把你捆上,一路拉到城里去,你自己掂量吧,要面子还是要里子?”杨志文黑脸涨的通红,撅着嘴重新赶起车来。杨屠马上高兴了,笑得那叫一个欢,拍拍儿子的肩,“小子,跟爹好好学吧,你还嫩着呢!”余粮眼睛带笑跟陆小乙对视一眼,都全力憋着,不去看杨志文,也不跟他搭话,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陆忠笑道:“杨哥,你得换换法子呀!”“咱家两个愣头青,就吃我这一套!瞧吧,服服帖帖的!”杨屠说完又开始拍儿子的肩,“放心吧儿子,爹已经请媒人帮你相看呢,迟早给你找个白白胖胖的媳妇!”杨志文还在怄气,根本不搭话。杨屠也不在意,跟陆忠继续闲聊着,不知不觉间,一夫城东门遥遥在望了。进了城,杨屠跟陆忠分道,杨志文这才说话,不过不是跟他爹说,而是跟余粮道:“余粮,改天空了找你去。”余粮点头,两个黑少年就此别过,一个往肉市去了,一个往祁山镖局去。别了杨屠,陆小乙才噗嗤笑出声来,“杨二叔也太能整了,瞧把志文哥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陆忠笑道:“你杨二叔性子就那样,换谁来,也想不出用这招整治自家儿子。”陆小乙试着问:“爹,杨二叔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被他爹整治?”陆忠哈哈大笑,夸赞小乙道:“你果然是个聪明的。”陆小乙得意的朝余粮眨眼。陆忠接着说道:“杨家三代都是屠子,你杨二叔小时候可匪了,四处惹事,他爹得知后一准儿把他扛猪似得扛回家,有一次惹火了,还被捆起来吊在房梁上,啧啧,还开着门让四邻到他家看去。”陆小乙脑补一番杨屠当年的血泪史,感叹杨屠性子韧性真好呀,换着有些人早被摧残成变态了。“你杨二叔也是个心大的,当时被那样吊着,还能睡过去!你爹我那时候就挺佩服他!”说着话,驴车已到祁山镖局外,几个行商打扮的人已经排队等着了。许武、张铁牛在一旁忙着搭台子和支棚子,祁风笑着给排队的商人准备板凳和茶水,见陆忠的驴车过来,高声道:“排好队排好队,商人先买先走,后面的稍等,保证管够。”试卖这月,陆小乙一直在家里帮忙烤饼,并没有跟来祁山镖局,今天还是第一次在镖局门口卖饼。第一印象是镖局众人的态度的变化,由以前的回避转变成如今的主动,再看镖局外的摆设,也是在努力营造大场面的氛围,看来,祁山愿意搭伙了。商人市民都有条不紊的排着队,陆忠和祁风负责收钱,陆小乙、余粮、许武、张铁牛则帮着数饼。刚开始一波人潮散去,余下的都是些零零散散的顾客。☆、第95章随着气温升高,棚子下热得心慌,祁风拿来几把蒲扇,端来晾好的茶水,笑呵呵的对陆小乙道:“瞧不出来呀,假小子也挺能吃苦的嘛!”陆小乙咕噜噜灌下一碗茶水,才回他道:“我吃苦的时候,你还在屋里享清闲呢!”说完,瞟了一眼祁风,见他原本白净俊朗的脸颊,如今也晒成了小麦色,外表看起来稳重成熟多了,可笑起来还是那股二货劲儿。“我几时享过清闲了?”祁风说着话,曲臂显摆他的手臂肌肉,“瞧瞧,黑了!壮了!”再看向余粮,“个子也超他了!”这是什么眼神!明明还是矮余粮一截儿好吧!陆小乙不愿意跟‘睁眼瞎’说话,转头问陆忠:“爹,饼子不多了,还回去补货吗?”陆忠笑道:“不补了,卖完了好谈正事。”又问祁风:“风子,咋不见你爹?”祁风摇头,转头去问张铁牛,“张叔,我爹一大早去哪儿了?”张铁牛想了想,缓缓道来:“老大五更起来练了一个时辰的木人桩,又拉着我过了百十来招,最后说是去拉屎,我还听见他在茅房里哼小曲儿呢!过后,我就再没见他人了,莫不是掉茅厕里了?”许武是正常人,横了张铁牛一眼,道:“你这么大人还掉茅厕吗?”祁风是二货,脑回路与众不同,“爹即使掉茅厕里,这会儿也该爬起来了吧!”许武道:“早饭后我还见着老大呢,他嘀咕着来一百下墩身举大石,后来没见他做,不知人去哪儿了!”问一圈下来,等于白问。祁风喃喃道:“大热天的,他不在家墩身举大石,跑哪儿去了?”余粮宽解他们,“祁叔一向做事有安排,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你们别瞎想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