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吗?”
“想听。”
“那好,爸爸唱给你听。”
于是王超唱道:
月儿明风儿静
树叶儿遮窗棂啊
蛐蛐儿叫铮铮
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琴声儿轻调儿动听
摇篮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
……
王超还没唱完,思伊就眨巴着眼睛说道:“老爸,这歌好老哦,我没有听过。”
“好听吗?”
“嗯——不好听。但老爸唱得好听。老爸,你给我唱一首《雨花石》好不好?”
思伊的话既让王超哭笑不得,又让王超深感失落,但王超还不甘心地说道:“思伊,你可千万不要忘记奶奶啊。”
可思伊说道:“我见都没有见过她,怎么谈忘记呢?”
“那就从爸爸这里记住吧,你不但要记住奶奶,还要记住爷爷,因为你来自我们王家……”
思伊又嘻嘻笑起来了,她说道:“老爸,那是儿子的事情,要不,你快给我生个小弟弟。”
王超无可奈何了,只是低头说道:“唉,只可惜你奶奶去世得太早了,不然的话,她会教你唱歌、教你跳舞的。算了,不说了,你早点睡吧。”
思伊见爸爸赶她睡觉,心想一定是自己没有按着爸爸说话的意思来才惹他不高兴,可自己又实在找不到想奶奶的感觉。如果就这样去睡觉,又感到有点不好。于是她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好吧,那爸爸也早点睡。不过你今天唱了歌给我听,我就念首诗给你听,算是礼尚往来,要不我就不睡。”
“好好好,你念,看看我女儿念什么诗给我听。”
只见思伊站了起来,像舞台表演一样开始朗诵起来:“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
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
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王超按女儿的吩咐端端正正的坐好并且听完,他觉得这首诗不像唐诗宋词元曲的那般难懂,只是不知道是谁写的,就问道:“思伊,这是谁写的?”
“普希金啊,爸,你这都不懂,就知道喝酒!”
王超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爸爸有你,不悲伤啊,怎么老要我不要悲伤?”
“你不是在想奶奶了吗?”
“傻丫头,你原来是安稳爸爸啊。”
“爸,这个普希金可是号称俄罗斯诗歌伟大的太阳,可惜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和他的情敌丹特士决斗死了。”
“是吗?他怎么没打赢?”王超傻乎乎的问道。
“我哪里知道,要是爸爸去决斗,肯定会打赢。对了,我妈妈站在你背后,是没人敢和你决斗的。”
王超刚想呵斥女儿少胡说八道,却听蔡晴在屋里喊道:“死丫头,这么晚了还在叽哩哇啦了,快睡觉!”
思伊赶紧吐了一下舌头,向王超招招手,去睡了。
思伊走了后,王超更睡不着了,他想着刚才思伊说的普希金的故事,心想普希金为了妻子决斗而死,表面上像个汉子。之所以说表面上,那是因为思伊没有说清楚普希金的妻子还爱普希金吗?如果爱,怎么还要决斗?如果不爱,普希金是不是死得有点冤枉?
想来老外跟中国人不一样,中国人只会为爱着自己的女人,才会以爱的名义去决斗。就像当年王超在深圳,就因为彭东升对蔡晴不恭,便遭到王超一顿暴打!但如果到了今天,王超还会为蔡晴出手吗?
当然,如果从古道侠肠来讲,王超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但那纯属道义,是与爱无关的。
假如是辛艺就不一样了。现在王超一听到辛艺多说了一点梅家的事都会有点酸酸的感觉,这酸溜溜的感觉,自然是由爱引起的。由此可见,蔡晴和辛艺在王超的心目中,高下立判了。
想到这些,王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和蔡晴缘分这么浅?他本来已经强制自己忘掉蔡晴的过去而想和她好好过日子的,可为什么发展到今天还会成这种状态?
谁之错?蔡晴肯定不会说是她错了,一切的一切绝对都是王超的错。
看样子只能离婚了,最起码等到思伊读大学的那一天。
王超虽然没和辛艺发生那种事,但他知道,精神上的出轨狠过肉体上的出轨,既然这样,就由着这精神出轨去吧,哪怕因此在未来的路上人仰马翻!
这时外面起风了,风声很大,王超就起身到阳台上让风吹了一个痛快!
好一阵王超才回到客厅,却听到电话一直在响着,是郭圣斯打来的。
郭圣斯说道:“伙计,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什么啊?”
“没忙什么,刚从广州回来,又陪路大的杨总到市场转了两天,领导,你还没睡?”
“我刚睡睡着,就让一心法师的电话叫醒了。明天有空吗?没事过来一下,我带你去一心那里吃斋饭!”
王超正是心烦的时候,听了马上回答道:“好的!”
放下郭圣斯的电话后,王超心想反正现在是蔡晴待宰的羔羊,要杀要剐由她去了,干脆明天和郭圣斯一起散散心去。
只是王超不明白,这郭圣斯啥时跟和尚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