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咬牙切齿:“除了这些,你还能干什么?”季迦叶说:“你不是喜欢么?”“滚!”余晚怒不可遏,“你赶紧去死!”她扭头,这个人又将她的头掐回去,他不看她。虽然有光,但余晚眼前就是一片黑暗。她惧怕这样的黑暗,从骨子里怕,这个男人明明知道的!每次他从后面进入,他都会抱余晚去镜子面前,偏偏他现在就这样对她!他就是要这样对她!他不高兴了,就会这样折磨人。铺天盖地的凉意席卷过来,余晚痛苦又煎熬。他俯下身,密密亲吻着她的脖颈,压着她的头的手往下,揽着她,还揉她。真叫人真痛苦而绝望。余晚不停挣扎,咬牙切齿骂他:“季迦叶!你这个变态!畜生!”可这些一点用都没有!余晚眼圈发红,大声恨道:“别让我恨你!我快要恨死你了!”有些意外,身后那人所有动作顿住了,他抽出手,揽着她的腰,紧紧贴着自己。这人身上是冷的。冷的就像是从地狱里攀爬出的恶鬼!余晚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他吻她的脖子。余晚什么都看不到,她怕,那种骇意从骨子最深处迸发出来,余晚用手肘往后捅他,她用尽了力气,可他就是不松开。余晚随便摸到什么,使劲往他胳膊上抡过去!砸了一下,他不松开,又砸一下。这人胳膊上有伤,余晚狠狠砸下去。那人一滞,就松开了,余晚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季迦叶的脸被她狠狠扇到一旁。他的手垂在身侧,低低垂着眼,抿着唇。余晚往外跑。他不动,只是攥她的手。余晚还是打他,用尽了全力。就像是一场可怕的对峙。余晚咬牙切齿:“别再让我恨你了。”季迦叶偏头望过来,眸色很黑,像最深的潭水。他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松开手。余晚跑了。她头发彻底散了,像个疯子,还惊慌失措。“余小姐……”刘业铭喊她。这些人通通都是魔鬼的帮凶!余晚脚步不停,擦身而过。刘业铭敲门进书房,“先生。”季迦叶还是那样站着,他侧过身,说:“你去,她腿好像伤了。”“好的。”推开门,余晚一直跑一直跑。刘业铭开车追过来:“余小姐,我送你吧。”余晚冷着脸,没说话。“余小姐!”刘业铭只能用车逼停她,又不能向季迦叶那样对她如何。站在死角,余晚抚着胳膊,冷冷警告刘业铭:“请你现在就离开,否则别怪我报警,告他性侵。”刘业铭愣愣看着余晚。余晚的眼很黑,无波无澜,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刘业铭上车,发动,方向盘一打,回去了。余晚盯着他,一直盯着再看不见车的影子,才转身继续往山下跑,不停的跑,有风刮过,眼圈依旧温热。她抿着唇,将这些温热硬生生忍了回去。这儿打不到车,很远才有公交。余晚走走停停,高跟鞋仍旧磨得脚痛,可她好像已经没有知觉,坐在公交站台上,余晚还是面无表情。整个人肃杀而凝重。对面,一班公交到了。终点站只有几个人下来,忽然,那边有人惊呼,余晚怔怔抬头,才看见对面站台有人倒在地上。可能又是心肌梗塞。余晚连忙跑过去。没有人敢靠近,余晚跪在旁边,给他做人工按压。她的表情严肃,手中动作不敢停。她抬头问:“还有人会么?”众人纷纷摇头。余晚又埋头继续。有出租经过,看到这一幕,停下来。已经有人打了急救电话,120很快就到。将那人送上车,余晚抹了抹汗。这种人工急救很累,胳膊全酸了。她揉了揉手,还要擦汗,旁边忽然有人递来一张干净的纸巾。余晚偏头,那人对她笑。那双眼亮亮的,眸子很黑,像极了某个人,却带着不同的暖意。余晚微微怔了怔,那人挥手说:“Hi,又见面啦。”神思慢慢收敛,余晚认出来了,香港那个小提琴手。他提着小提琴盒,上边还是用碎钻拼成的Vi。他的另一个手还捏着纸巾,这会儿再递过来一点,没有让人讨厌的恶意。余晚接过来擦了擦,说:“谢谢。”“你好厉害。”对方真心实意的夸她。余晚不解。他做了个按压的动作,说:“很专业。”余晚说:“我接受过急救知识培训。”——沈世康心脏不好,余晚就去考了个急救员证。“难怪……”他笑道,再度夸道,“你真棒!”余晚被他夸得有些不自在。她撇开脸,扭过去的领子里便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脖子很白,就衬得某些凌虐的痕迹太过惹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