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北方望着窗外那布满虫子的粉红色世界,摇头,风轻云淡:“我不知道。”罗思思目光炯炯,充满斗志:“不行,我得想办法知道。不能让她一个人出风头。”……张奥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佳人,心情有些烦躁。这女人天天哭哭啼啼,不管外面情况多危险都要去整容医院,怎么劝都不听。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张奥也有些动摇了。而且,她那鼻子现在惨不忍睹,也的确需要专业的来弄一弄,要是再拖下去,恐怕就真毁容了。隔壁一百多米之外就有一间整容医院,这么短的距离,应该没问题吧?如此想着,张奥终于被小女友劝动了。这两天,他一直在和罗秋雨张妍母女俩冷战,本来以为她们会主动来求和,不过好像是他想得太简单了。那倒不如不在一起,免得总要惦记她们为什么不来认错,心烦。下午四点,张奥带着自己的小女友离开了酒店,没和张妍他们打一声招呼。其实酒店里已经有很多人不愿意待在这,主动出去找死了,连着吃了几顿泡面之后,还是有人心存侥幸,不甘心就这样活着。对于张奥这一对新的找死之徒,酒店保安没什么反应,果断把他们放走了。张奥带着小女友,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边走,根据印象,一间间的摸索着门面房。途中,他们被尸体的臭味熏的浑身难受,也被各种凌乱的废墟绊倒了几次。他们能听到四周有奇怪的声音,有虫类特殊的腥臭味道,但他们也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暗暗祈祷自己运气好点。终于跌跌撞撞来到了那间整容医院门口,张奥刚准备松口气,忽然,他的胳膊被身旁的小女友猛地拽住!接着,一股巨力就拉扯着小女友的手,将张奥也给带的一个趔趄!浓雾中,张奥看不到小女友的脸庞,只能看到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死死抠着他的衣服,那力道大的几乎要抠破他的袖子。他听到小女友在声嘶力竭哭喊——“亲爱的!救我啊!”而撕扯着小女友的那个力量愈发的大,张奥坚持不住,也被拖行了近两米的距离。张奥怕了。他狠狠捶打着小女友的那只手,大骂——“你他妈松手啊!要死自己死!别拖着我一起!非要出来的也是你,我是无辜的!”几下就将女人的手锤掉,女人迅速消失在了浓雾之中。她的声音更加绝望,那嘶吼声渐渐远去,微弱——“张奥!你不得好死!啊!好疼啊!好疼!”张奥吓得腿肚子打颤,跌跌撞撞的冲向临街的一家店铺,拼命拍门。店里的人却隔着玻璃门看他,不敢放他进来。就在他最惊惶的时刻,他听到,自己的背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接近他了。就贴在他的身后!但那东西却迟迟没有动静,只是这么贴近他,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未知的恐惧让张奥煎熬无比,终于,他忍不住了,转过头看向身后。他死也要死个明白。回过头去,张奥发现自己眼前顿时黑了。一个黑色的巨大甲壳虫就在他的身后,近距离的盯着他,尖锐的牙齿离他的脸只有十几厘米。张奥的呼吸都因为惊吓而暂停了。他恐惧的看着眼前的怪物。而那大甲虫也默默的盯着他,一双大大的圆眼睛没什么神采,却滴流乱转。甲虫的触须像是两只灵敏的手,在空气中探触,偶尔轻轻拂过张奥的脸颊。张奥不敢动,他真希望自己就这么昏死过去算了!如果它想吃他,只需要一口,一口就能咬掉他的脑袋。但这只大虫子,却迟迟没有吃他,不知在犹豫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大虫子似乎对张奥失去了兴趣,簌簌的爬走了。而张奥,怎么也没弄明白这只虫子为什么不攻击自己。虫子……虫子?!张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在自己的脖子上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个护身符。这是当年蒋正送给他的护身符,看上去很廉价,一张写着符文的符纸被封在塑料膜里,挂绳也是简单的一条红线。当年,张妍在重症监护室昏迷的时候,蒋正这个罪魁祸首带来了这个护身符给他,说只要坚持戴到张妍成年,直到她生出孩子再摘掉,就能保证她一直平安。虽说看着像是迷信的说法,但蒋正保证绝对是有科学根据的,只是他不能说的太详细而已。而戴了之后,女儿的情况也的确发生了好转,反正只是在脖子上戴着,不碍什么事,张奥也就戴到了现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