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弓下腰闷哼,一把掀开窗帘,赵晋扬趁他脑袋将抬未抬之际,一拳捣上他的下巴,欺身上前手臂锁住过他的脖子,一手刀砍上他的手腕,震脱那把匕首,脚尖蹬出,匕首被踢飞到了走廊外。赵晋扬把男人压到地上、双手反剪,膝盖死顶他后腰。“谁他妈让你来的?!”男人如鱼上岸,拼死挣扎,然而只是徒劳。赵晋扬空出一只手,狠狠揪过他的头发,男人双眼凸如死鱼。“说话——!”男人死死咬着牙,宁死不屈的模样恰好给他大半年憋屈的情绪开了一个发泄口。手猛然下摁,男人额头砸到了地板上,磕出红肿的一块,跟着遭殃的还有鼻梁。“不说是吗,不说老子陪你慢慢玩。玩到你舔干血为止。”说罢,又时咚的一声闷响。“手机……”鼻血渗到嘴角,狼狈又狰狞。细听之下,男人裤兜里嗡嗡作响。“老实点——!”赵晋扬又拽了一下他头发,男人倒是硬气,咬着牙和着血咽下**。赵晋扬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一个未命名的来电。“你接,找你的。”赵晋扬犹豫了一下,摁下接听键。那头很静,只有微微风声。“阿扬?”如黑暗中爬山涉水,忽然前头闪现豆大的光,赵晋扬眼睛亮了。“听不出我声音了吗?”“……劲哥。”那头豁然发笑,“我就说不出十分钟,接电话的肯定是你。那小子偏不信,不信就不信吧,我就让他去试试。”赵晋扬低头扫了身下的男人一眼。“哈哈,你没把人搞残或打死吧?要是没死,那就麻烦你送一下他回来。小孩子不懂事。”赵晋扬松开男人,手机递回去,男人胡乱抹了把血,没好气接过。赵晋扬又捡起刀,却自己拿着。“这掉地上弄脏了,一会干净了再还你。”男人有愤愤瞪他一眼,先行出门。赵晋扬抓过一件衬衫搭臂弯,盖上匕首。下楼梯时,赵晋扬在衬衫里偷偷把手机拆了个五马分尸,每层楼垃圾桶丢一片,出了大门,把最后一小块手机卡弹到对面的废地基里。一辆晶黑的丰田霸道停在城中村门外路边,车身洗得干净发亮。男人给赵晋扬开了后座的门。赵晋扬伸过手,不着痕迹把他的匕首还回去。男人瞟了眼周围,掩饰地收好。后座,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身着全白西服,甚至背心和皮鞋也是白色。男人摘下墨镜,眼神精悍,朝他咧开嘴笑。“阿扬,好久不见。”赵晋扬硬着脖子,“劲哥。”“来,上来坐。”卢劲拍拍身边座位。“劲哥,您有什么话就在这直说吧,也不耽误您时间。”除卢劲和先头的男人,车里还有一个司机。司机闻言转头,耳钻瞩目,甩来一记不识好歹的眼色。“阿扬,还跟我生气呢?当初让你去应付‘暴狗’的事是我有欠考虑,那之后你就失踪了,我也相当于断了一条胳膊啊,日子也不好过。”赵晋扬似被沉默主宰。卢劲没透出半点恼怒,十分亲切地笑:“来,上来坐着说,外头太阳晒得多热啊。”赵晋扬面上犹豫一下,坐进了车里。汽车徐徐前进。耳钻男说:“劲哥,老厨房么?”“换个地方,泰三的窝不安全。”“是。”卢劲侧身,胳膊肘搭到椅背。情绪隐藏在黝黑刀刻的笑纹下,让人以为他天生慈悲相。“泰三你应该见过吧。”赵晋扬迟疑地点头,依旧分神留心前座两人。“我让他在里头给我物色点人才,他第一个推荐的就是你。我再打听一下,想不到竟然是你。你说巧吧。”“嗯。”“当初你在我身边呆了两年,一直找不到好机会让你俩见一见,真是可惜。”“三哥……人不错,在看守所时候挺照顾我。”卢劲难得皱下眉,“人是不错,就是太直了。”戳戳自己脑袋,“这里没你灵活。小打小闹可以,大单生意……”他摇摇头。卢劲的夸赞让赵晋扬隐生不安,这样把他推往一个高度,无形中给他树了敌,同样不平的还有前座两位。“劲哥言过了,我也没接触过什么‘大单生意’,小打小闹方面也没三哥势头猛。”卢劲像有着使不完的笑,拍拍赵晋扬肩头。“别谦虚,我说你行,你就行。谁敢说一个‘不’字,那就是不给我面子。”车子七拐八绕,开进了一家私人菜馆。进了一间装潢奢豪的包厢,卢劲招呼赵晋扬坐他旁边,耳钻男和鼻血男立在门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