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绮赶着她走,眸中倒全是不舍。
泛着红晕的眼,委委屈屈很是可怜。
白箬衣一向是心软的,只是这会儿心中还多了些不舍:林姑娘,他毕竟是我师弟。
只是师弟吗?
林青绮小心翼翼地问着她,那双星光涌现的眸子里有希冀。
白箬衣都不敢想,她若是否了林青绮,那眼中星光将会以怎样的速度黯淡下去。
她舍不得林青绮难过,只是依稀记得她是告诉过林青绮的。
白箬衣是告诉过林青绮,余暮寒是她心上人的,可今时不同往日。
林青绮想救白箬衣,自是要装作不知的好。
可白箬衣没有应答她。
她知道白箬衣在犹豫,可白箬衣最好的地方就是她太好。
林青绮扫了眼余暮寒,忽然伤心欲绝地朝后连退三步,停在个依着白箬衣速度很快就能扶着她的距离,她擦了擦刚刚滚落的泪珠子,软声道:白姑娘,我,我不会与你同嫁他的,你既心中还想着别人就不该允诺我,我
她难过极了,身体摇摇晃晃地朝下坠落。
好在是白箬衣眼疾手快,快步上前扶住了她:林姑娘这是说到哪里去了。
余暮寒看着白箬衣,忍不住质问着她:白师姐,你允诺她什么了?
白箬衣刚想解释,那日里她其实不能算应了林青绮,可林青绮扯了扯她的袖口,漂亮的眸子望着她,满是悲戚:白姑娘,你不是说你不是负心薄情的人吗?
可,可她们还远远算不到那一步。
她只是觉得林青绮可怜,愿意将爱分给她,可那种爱又不太一样了,当然她是觉得林青绮很香,很软,靠在怀中的时候都能化在怀中一样,细腻的皮肤比之余暮寒不知要趁手多少,白箬衣觉得她应当允诺林青绮才是的,横竖她和余暮寒也不是那样的关系,纵然是有些暧昧,可也还谈不上欢好,更何况余暮寒可不止她一个红颜,可每每想应林青绮的时候,心中又会有个声音在推拒。
不太对了。
白箬衣又犹豫了,林青绮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唇瓣渗出来些血珠子,她这才说:白姑娘,我纵然是你不能想着两头都要的好事 。
血珠子染红了她苍白的唇,更添了些柔弱。
那弱柳细软的腰肢还靠在她怀里,唯有眸光透着倔强,还有幽怨。
她是不是做错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