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婉拒了她的好意,“不用过来,这里有看护,中饭的话估计吃不了了,医生说止血期间她只能吃一些流食,我啊,我估计就随便吃点算了。”
原本还想着兴许还能赶回去吃一趟,后来想想沈家现在估计是那母女两的战场,她回去怕是给自己添堵,索性留在医院看着这个不知道想开没有的妹妹。
*
沈家。
尖头黑皮高跟靴踩过干净整洁的地板,径直走向富丽堂皇的y型楼梯。
刘姨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看到沈司云面若寒霜正要往楼上走去。
许是天冷,千鸟格西装下搭了件紧身的黑色高领毛衣,一袭米色修长西裤在梯柱间隙走动,gucci烫金皮革腰带系在腰际,将上衣下裤衔接起来,衬得人高挑腿直,劲瘦干练。
刘姨知道她早上在公司上了一上午班,中午要吃个团圆饭才回来,谁知刚回到家就碰上司芸吐血,不得不去一趟医院。
现在人突然回来,还是单独一个人,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处理,才那么风风火火,不苟言笑。
沈司云红唇抿着一丝冷意推开钟彦伶卧室的门。
一入眼便看到了她的好母亲休闲坐在椅子上,看杂志。
茶几上温着一壶养颜美容茶。
听到高跟靴的声响,钟彦伶抿了一口茶,搁下,从杂志上抬起头看过去。
“看来她都告诉你了。”钟彦伶不觉意外,事实上她一般能主动开口承认,都意味着事情已经结束,她手上的棋子抑或是她设局的人都只有无力回天一种结果。
笑到最后的人只有她钟彦伶。
一个局最后被揭穿和不被揭穿,所带来的成就感是有很大区别的。
若她愿意,她甚至能做到滴水不漏,无人知晓。
她现在是以一种欣赏刚完成优秀作品的心态坐在这里,看着她们痛苦挣扎。
蓦地,一双手伸到她面前,扣着茶几边缘,下一秒,整个茶几被掀倒,茶杯茶壶滚落,热水溅湿了地板。
巨大的动静引得厨房的刘姨愣了愣,边擦着手边走到会客厅抬头看二楼。
考虑到自己人微言轻,不敢多言,只好给江怡打电话,喊她回来。
*
“我自认为对你的耐性已经够多了。”沈司云站在茶几原本的位置,居高临下看着仍旧坐怀不乱的钟彦伶女士,神情绷紧,已经在十分克制怒火。
甚至保不齐下一秒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我把你当犯人?当阶下囚?”沈司云坐在她面前,自嘲,“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副形象。”
钟彦伶静静看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