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道人默默地廖辉的剑,递给她。端静随手劈开一块巨石。……“我愿意……吧。”“我愿意,呜呜。”“……我们,咳,我们都愿意。”虽然回答得有气无力,但好歹都同意了嘛。端静十分满意。入夜,扎营。道人被同道们围在中央。同道们纷纷抱怨他不讲义气:“说好的傻多速呢?”衡山道人拿起树枝,一指被绑在树上的一坨……人:“你自己先看看金光逍遥君,难道没有从他的眉宇间感觉到一股傻气?”鼻青脸肿还被围观的金光逍遥君:“……”衡山道人又千辛万苦地找出了他腋下的一小片外套:“看到他的衣服,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金子在招手?”被堵住嘴巴的金光逍遥君发出了不满的“呜呜”声。他的衣服都是金丝啊!价值连城啊!知道他平时为什么总是坐着的吗?就是怕站起来勾到树枝啊!可是这群野蛮、粗鲁、无礼的家伙竟然撕掉分了啊!分、了、啊!又穷又霸道……到底谁是混黑道的?!分了衣服碎片的同道们拿人手短,只好转了个角度:“说好的落难美少女呢?”衡山道人理直气壮:“我徒孙不美吗?不是少女吗?”同道们齐声吼道:“但是她叫厉倾城!”这三个字的威力,与天山童姥、东方不败不遑多让。衡山道人无辜地说:“你们没问名字啊。”同道们:“……”端静好奇地走过来:“你们叫我?”“……没有没有!我是说今天夜色真好啊,哈哈哈哈……倾国倾城。”端静说:“可是我听到了‘厉’。”“美‘丽’得倾国倾城!”好不容易把端静哄走了,同道们都觉得自己不是少了三魂就是丢了七魄,精疲力尽,无力再与衡山道人讨公道。众人熟睡后,衡山道人悄悄地睁开眼睛,与同样睁开眼睛的端静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地起身,往树林走去。枝繁叶茂,阴气森森。两人站在树的两边,互瞪着对方。衡山道人首先发难:“你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一大块肥肉都已经掉在嘴边了,也不知道张开嘴巴咬一口!”端静回复简洁明了:“你行你上。”衡山道人气得胡子都竖直了:“又不是我走火入魔,要是我的话,现在孩子都有了!”端静嘴角微抽:“……这才叫走火入魔吧?”气归气,到底是自己的徒孙,衡山道人和她一起总结失败的经验。“是不是你太含蓄,太矜持,让他无从下手?”“我已经想不到更不含蓄、更不矜持的方法了。”“你是怎么做的?”“我是直接说的。”道人眨巴眼睛:“直接说是……”“就是邀请他入洞房啊。”道人倒吸一口凉气,训斥道:“你个女孩子家家的,竟然这么不矜持,这么不含蓄!”端静:“……”道人将她拉到月光下,借着光打量了几眼:“虽然有几分你渣爹的影子,但是,继承你娘的那部分还是不错的。”他喃喃自语,“根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端静说:“以我的耳力,你说得再小声我也能听见。”“哦,那你不能听见什么?”“你放屁。”“……你没听见你怎么知道的?”“闻到的。”端静捂着鼻子跑了。道人捂着鼻子站在原地:“还有最后一句听完,我明天会试试他。要真的不行,咱就改嫁。”跑出三四丈的端静挥挥手表示听见了。第二天起来,一切如常。同道们在早起的哀怨中寻找坚持的动力——他们集体跑去围观了昨天被端静劈开的那块石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连着,顿时觉得日子也没那么艰难了。端静起来的时候,一直回想着道人昨天的话,心中紧张,脸上也带出了几分。宣凝一直关注着她:“你怎么了?”端静紧张地说:“你看我怎么了?”“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才问你怎么了。”“我并没有怎么了呀。”端静咧嘴笑。“丑死了。”宣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端静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宣凝笑道:“现在好看多了。”……悄悄从他们身后路过的衡山道人露出了然的表情:难道是长相不合胃口?宣凝和他娘长得那么像,不会都喜欢他爹那种长相吧?重新上路之后,衡山道人与宣凝套近乎:“黑色和白色哪个好看?”宣凝不假思索地回答:“黑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