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钊刚踏进帐,就听到安王说了这么一句。对方都是南边来的士兵,冻这几天也够他们受的。宋钊闻言,凤眸微幽,拍去肩上的雪道:“若不再来次攻其不备?”众人都看了过来。宋钊朝着安王行了一礼,才继续说道:“下着雪,对方不会出兵,但会防备。秦锐领兵经验少,应当是非常谨慎之人。”“既然是谨慎,又如何攻其不备?”一位副将说出疑问。宋钊不慌不忙一笑,清俊的面容上就多了几分莫测:“骚扰。对方几乎都是南面来的士兵,面对骚扰战术会十分难受,雪不停,折腾几回,他们营中就得会有动乱了。”此话一出,众人都低头思索。安王直接敲定:“此法可行,我们先全军休整一日,然后交替着一批一批出兵。对方出营,我们就撤!”“次数多了,对面搞不好就有种狼来了的感觉。而虚虚实实,冲击个几回,他们紧绷过头,又无法得到休息……此计绝对可行,只要在对方冲出营的时候就回撤,时机不能错失,我们就不会有损失。”顶多是再多犒劳士兵。杨侯爷撩了帐子进来,参与到商议中。大家都笑着点头,阮将军听得却是嘴角直抽。安王这群人带兵,真是什么手段都用,而且多为阴招。他可不是就吃过亏。但除去安王喜欢出阴招外,他对安王又是有敬佩的,起码用人不疑这点,他是服气。他刚降的时候,觉得自己也就只能混口吃的,肯定要受区别对待,安王倒是二话没说就让他参加重要的商讨,还敢让他打头锋。不但安王,安王手下那些副将和他厮杀的时候,恨不得剁碎他,如今都是十分有礼。阮信然想着竟是生了许多感慨,想到赵舜赵文弘父子的阴毒,这样相比,安王绝对是要圣明许多。众人商议着骚扰战术,阮信然却是神游起来,只到安王喊了两声才回神告罪,投入商议之中。快到中午,众人才各自散去,赵暮染与安王妃早去了杨侯爷营帐,陪着长公主先用饭。长公主今日倒是比往常多用了些,但是她又连杨侯爷都认不出来了,杨侯爷昨天夜里哄了人半宿才让人安静下来的。长公主对男性似乎有特别的抵触。杨侯爷与宋钊同回,长公主一见两个男人就露出害怕的神色,杨侯爷顿住脚步。宋钊在路上听说了,也跟着停在门口,担忧地看了过来。安王妃忙坐到长公主身边,低声宽慰她,指着两个人解释和她的关系。“我的郎君没有那么高。”长公主闷了半会才说出那么一句话。宋钊听得心里发酸,往前走了两步,长公主当即就往安王妃身边靠。最终,父子俩只能先行离开。外边风雪没有停下的意思,地面已铺了厚厚一层,士兵们在来回清扫。“你怎么不打伞。”赵暮染来到立在雪地中的郎君身边。宋钊眼前的光暗了些,一把青色的伞挡住了飘落的雪片。他侧头,看到妻子眼中的心疼,“没事,就是想事情想得入神了。”说着,还朝她笑了笑。只是笑容怎么看都带着苦涩。他是担忧长公主的情况吧,谁又不担心呢,又开始不认人了,连杨侯爷都不认了。赵暮染伸手轻轻拂去他头顶的雪,又转而去拍他肩膀上的,宋钊捉住她的手,合在手心里:“凉,别拍了。”“回帐吧。”赵暮染也不勉强。宋钊点点头,扶着她的腰,慢慢地走。回到营帐,赵暮染二话不说让士兵去打了热水,伸手就去扒宋钊的衣服。还在想事情的宋钊被她吓一跳,外袍已经掉在地上。“泡澡!”赵暮染凶巴巴的,二话不说还去解他腰带,想到什么,又停了手。宋钊倒是好整以暇看着她,还张着双手,那意思像是要她继续。赵暮染脸热了热,呸了他一口:“自己脱了进去!”女郎难得的小女儿态让宋钊心情转好,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颇无赖地道:“冻的解开不系带了。”赵暮染瞪眼,都想掐他。现在是谁抓着她的手在灵活解带子!可是某人耍起无赖来赵暮染也没辙,谁让她心疼他,只能闭着眼任他抓着自己扒光。宋钊见她一直闭着眼,好笑地去亲了亲她脸颊,才进去热水里泡澡。听到水声,赵暮染睁开眼,转头又呸他一口,回到榻上想长公主的事。哪知想着想着,抵不过困意睡着了。宋钊穿好衣服过来的时候,女郎已压着被子睡得小脸通红。她精力是比以前差多了。宋钊轻声上榻,将她压着的被子扯好,怕她着凉。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宋钊犹豫了会伸手去轻轻贴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