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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慈,是曾经的冬奥会花样滑冰女子银牌得主,也是陶鹿在花样滑冰这条征途上的开蒙恩师。从四岁到十八岁,只要不是在外比赛或者参加集训,她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训练。不过是一个月没来,却感觉像过了一年。“借过借过!”后面的行人掠过她。陶鹿回过神来,才觉出掌心刺痛,她松开攥紧的双拳,摊开手,只见掌心已经被指甲戳出了青白的印子。一队穿着蓝白相间运动服的少女快步走来,她们都身形挺拔,发挽作髻。陶鹿别过头去——然而已经晚了,为首的少女认出了她,快步追过来。斑马线旁的红灯还有十秒。“陶鹿师姐!”少女热情地唤着,“好久不见你来杨老师这里了!”陶鹿盯着她,扯出冰冷讽刺的笑,“齐珊珊。”齐珊珊笑着,有点犹豫地问道:“师姐,听说你不来训练了?为什么?”陶鹿冷冷盯着她,没说话。齐珊珊咬住下唇,鼓起勇气问道:“他们说……你要放弃花滑——是真的吗?”“我爸的私生女,是你吧?”陶鹿冷冷一句。齐珊珊浑身一僵,脸上血色尽失。路灯转绿,陶鹿转身就走。齐珊珊却又追上来,“师姐!”她扯住了陶鹿衣袖。陶鹿猛地拽开胳膊。“你是因为这个才要放弃花滑的吗?”齐珊珊追着她问。陶鹿冷嗤,“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说着,暗示性地看了一眼后面赶过来的众花滑少女,转身快步离开。齐珊珊显然不希望这些秘密被大家知道。她没有再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望着陶鹿远去的背影,眼睛里流露着与年纪不符的复杂情绪。陶鹿快步走入朝阳小区,一路寻到6单元楼下。她没想到叶深竟然住在杨慈冰场对面的小区,更没想到会偶遇齐珊珊。她站在楼下打转,一时间失去了找叶深“寻乐”的心情。也许改天?她在门厅外的台阶上坐下来,一低头,就见草坪花木间躲着一只橘色小猫——正盯着她呢。陶鹿面色放松下来,把手贴在地砖上“喵喵”得唤它。小橘猫也不怕人,歪头打量了下,试探着蹭过来。陶鹿搔着它的耳朵。小橘猫翻过身来,在她手心蹭来蹭去。逗了一会儿猫,陶鹿心情由阴转晴,起身准备进楼。她一起身,小橘猫立刻蹿回草地里,又躲在花木间暗中观察。照着洪庄给的地址,陶鹿站到了201室门外。她确认了门牌号,毫不犹豫地按了门铃。有人从里面跑过来,喊着,“你又忘记带钥匙啦?”咦,不是叶深的声音?门从里面打开,顶着一头黄色头发的少年赤、裸着上身、只穿短裤出现在陶鹿面前。少年显然没料到门外站着一个同龄少女,捂着胸膛就开始叫,“啊啊啊啊啊啊!”陶鹿被他叫得耳朵痛,瞪眼道:“叫什么叫”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给他定了名字,“黄毛白斩鸡。”“黄毛白斩鸡”这个称呼显然伤了少年的自尊心。他指着陶鹿,叫着控诉,“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你!”陶鹿学着他的样子,“我我我我我,怎样?”两个人隔着门槛,幼稚地对叫,直到屋里响起男子压着怒气的冰冷声音。“叫什么?”叶深穿着黑色的短裤背心,低头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走过来。陶鹿往门上一靠,甜甜道:“我叫陶鹿。”叶深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皱眉抬头。他没问她是怎么来的,手按在门上,简短不耐地问道:“你来干嘛?”陶鹿笑得更甜了,歪头仰望着他,“来追你呀。”“嘭”的一声,厚重的红木门在她面前摔上了。陶鹿摸摸鼻子,幸好她闪得快。门内,叶深给陆明烨拨通了电话,“来把你妹带走。”陆明烨只打哈哈。“你们就这么纵容这孩子?”叶深冰冷道:“简直胡闹。”陆明烨在电话另一端叹了口气,诚恳道:“神叶,你是没见过鹿鹿在冰场的样子——你要是见过,一定也会跟我一样。”“跟你一样神经病?”“跟我一样觉得——她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叶深极少会有像此刻这般被噎住的时候。他顿了顿,讽刺道:“你什么时候入了教?拜陶鹿教?”忽然外面传来“叩叩”的敲门声。伴着敲门声响起的,是陶鹿嘹亮的歌声。“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她好像找到了趣味,改了词敲着门又唱了一句。“小叶深乖乖,把门儿开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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