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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的时光不会等她,要跑起来啊!陶鹿舒了口气,嘴角微翘,目光扫过还坐在观众席的齐珊珊,波澜不兴地挪开,正对上推门进来的两个中年女人。一个是冰场的主人,她的教练杨慈,穿着简单的蓝白色运动服,扎马尾;另一个却是齐珊珊的妈妈,齐兰,一身袅袅紫色旗袍,盘发优雅。杨慈和齐兰相谈甚欢的样子,时不时笑一下。齐兰对着坐在观众席的女儿招手,微笑温柔,“妈妈今天来接你早了,在电梯里遇到你们杨教练,就一起过来了。今天练的怎么样?累不累?有没有好好听教练的话?”齐珊珊站起来跟杨慈打招呼,站到齐兰身边,一一回答,就像是中学女学生跟着家长见老师一样,乖巧得体。杨慈笑道:“珊珊很懂事。自从把她报给国家队之后,这孩子一直很刻苦,我对她寄予厚望。”齐兰笑着,一歪头,这才看见冰场上的陶鹿。她愣了愣,对上陶鹿发冷的视线,垂下眼睛,推着女儿的肩膀,微笑道:“跟杨教练说再见——杨教练,平时就多麻烦您了。挺晚了,您也早点休息。”她带着齐珊珊离开。齐珊珊走出冰场前,回头望了一眼还站在冰上的陶鹿,握了握拳头。齐兰察觉到女儿的动作,柔声问道:“怎么啦?”齐珊珊仰脸望着妈妈,笑道:“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取代陶鹿的。”齐兰红唇微张,愣在原地。齐珊珊回头望她,催促疑惑,“妈妈?”齐兰妆容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珊珊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念头?她是个柔弱的女人,对女儿衣食住行的照料无不妥帖,但是要拿主意的事情,她从来都是听陶振华的。可是这件事,似乎问陶振华并不妥当……“妈妈?”齐珊珊帮齐兰拎着手包,笑道:“我今天看了陶鹿滑冰,她退步了好多,动作衔接都不顺畅,才滑了几圈就体力不支。幸好杨教练没给她保留名额,不然也是浪费……”少女脸上流露出与年纪不符的阴暗。齐兰看在眼里,心中一抖——还是问问振华吧……齐珊珊母女二人离去,诺大的冰场上就只剩了杨慈和陶鹿这对师徒。陶鹿四岁的时候,陶振华就给她请了杨慈来做教练。虽然最开始杨慈只是挂名,真正教小孩子初学的另有冰场职员,但是说起来总也是十多年的师徒情谊。陶鹿推开挡板走出来。杨慈还站在观众席原处,不远不近地打量了她两眼,笑道:“脸圆了点,看来这仨月过得挺好。”“吃得饱睡得好。”陶鹿笑道:“教练您看起来更年轻了。”杨慈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她正收入三角包中的冰鞋,流露出一丝可惜,“你这是又要回来继续练花滑?”“嗯。”杨慈顿了顿,道:“进国家队的名额我给齐珊珊了。”陶鹿沉默拉着包上拉链。“那会儿联系不到你的人。”杨慈又道:“你这样进了国家队也会被退出来的。无组织,无纪律。”她是笑着说的,玩笑的意味冲淡了话里的指责意味。冲淡了,却还是在。陶鹿把拉好的包往身边长椅上一放,淡淡道:“我记得两年前,我拿到世青赛冠军那会儿,国家队就来跟你要过人。”“是你不去。”陶鹿哼笑一声,淡淡道:“我以为是教练你要培养独立参赛的选手。”出于师徒情谊,她才留了下来。如今说起来,杨慈当然是不认了。被当面说到这份上,杨慈面色冷淡下来,道:“没想到你过了发育关,却卡在腰伤上了。”陶鹿低头沉默。“你要是真喜欢花滑,以后做个二线运动员还是没问题的。”杨慈笑道:“也别太跟自己过不去了,身体为重,嗯?”陶鹿仰起头来,盯着十数年的主教练,眼底像有熊熊火把在燃烧。杨慈对上她的目光,一愣,笑道:“行,你要练就练吧。趁着晚上这会儿没人,你随便练——我不收费。”像是好意,却更叫人觉得羞辱。当初陶鹿崭露头角、四处获奖的时候,杨慈举办商业性质的表演赛,总是叫她在没日没夜的练习间隙还要压轴演出,美其名曰给她机会,也从没给过表演费。如今时移世易,却变成了陶鹿用她的场地,还要多谢她不收费。陶鹿低头拎起三角包,轻声道:“多谢教练。”曾经骄傲倔强、光华万丈的女孩,不知何时竟已学会忍辱。现实呵,无情呢。陶鹿没有时间与精力自怜,重拾花滑的路比想象中更难。次日的舞蹈训练,她自己去参加的,毫不意外地数次因为腰痛难以继续。一次又一次摔在冷硬的地板上,曲老师扶她扶到担心起来,“要不休息下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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