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姜宜还是魂不守舍,又说:“老板还真是不走寻常路,人家总裁都是胃病,就他老人家得阑尾炎,不符合标准套路啊。”
姜宜一听,终于笑了出来,“你阅读量还挺大啊。”
“职业相关嘛。”
她和方秘书在走廊站了一会儿,闲聊片刻后随口问:“之前听书淮说你有女朋友,现在怎么样?准备结婚了吗?”
“分了一年了。”方秘书说。
姜宜一怔,“不好意思。”
“没关系,早就不惦记了。”
方秘书毫不在意地摆手。
“本来是想跟她结婚的,但处着处着就散了。一开始也想不通,后来我回家过年给侄女儿编辫子,忽然就想到这人的感情也跟编辫子似的,只要编得细编得长,就算没那发绳儿套着也散不了。但如果编得松松垮垮,就算发绳儿套住了,轻易甩两下也就散了。”
姜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看出来啊,说得很有道理。”
方秘书得了表扬颇为骄傲,“多谈几次就明白了,但多谈几次也就没那个耐性去细细编了,要不说您跟老板怎么是典范呢?这么多年,别人想拆都觉得扒拉得费劲儿呢。”
姜宜哼笑一声,“怎么,书淮贿赂你说好话了?”
方秘书也笑:“当然是我真心话,看在我日夜不休给您发老板日程的份儿上,这世界上可没人比我更权威了。”
过了两个多小时,手术终于结束,医生出来简单说明了情况。
做的是微创手术,炎症部位完整地切除了,腹部处还留着引流管,住院两天观察,没事就可以拔管走人。
陈书淮被推出来时已经醒来,只不过精神还没恢复,半睁着眼睛,瞳孔缓慢地移动,目光落在姜宜身上后,抬起手朝他伸过去。
姜宜凑上前握住他的手,跟着护士们陪他一路回到病房,重新躺回病床上。
心电监护仪上线条波动,发出富有规律的滴声,护士给他吊上水,又叮嘱姜宜多注意情况,有事及时呼叫就走了。
方秘书在病房里等了一会儿,姜宜看时间不早,让他先回去好好休息。
等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坐在床边摸了摸陈书淮的脸:“感觉怎么样?”
陈书淮:“嗯。”
这是还没清醒呢。
陈书淮这反应比老姜要老实许多,闷声不吭地看着人,黑漆漆的眸子映着她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宜坐在床边和他大眼瞪小眼。
这回知道没事儿了,她放下心来,闲心顿起。
她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陈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