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膜。”贺澜主动解释。焦泽点点头。很好。不该有的知识增加了。焦泽感觉身边的床垫陷了陷。不久,一个脑袋就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带着一股玫瑰的香气。“不介意吧?”贺澜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焦泽用余光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只是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就随她去了。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靠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肩膀上的脑袋忽然轻了。焦泽忍不住抬眸。只见贺澜下床走去了浴室。回来后,脸上的泥膜不见了。她启开红酒,醒了醒。焦泽见状道:“抱歉,我不喝酒。”贺澜遗憾地看着他:“真不喝吗?”焦泽迟疑了一下:“半杯。”一个小时过去了,三杯红酒入腹的焦泽疲惫地关上电脑。脑袋有点晕,身子有点重。好困。晕晕乎乎。他扶着脑袋说:“抱歉,我可能需要先洗个澡。”说完,他下床找拖鞋。看似稳如老狗。实际上,头重脚轻的他,俯下身子后差点直接栽下去。贺澜眼疾手快拎住他的胳膊,道:“两只脚先沾地,再去找拖鞋。”焦泽看着她,点了点头。贺澜这才松开手。焦泽肯定醉了。连贺澜自己都被他吓了一跳:说好只喝半杯,结果那架势,宛如天神降世,恨不得把酒瓶也吞下去。焦泽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很摸不着头脑。贺澜道:“拖鞋怎么会找不到呢?”明明刚才还在的,难道还能飞天上去?焦泽解释说:“地上脏,我不想光着脚找。”贺澜差点忘了他有点小洁癖,于是道:“你先穿我的吧。”焦泽摇摇头。“那你想怎么办?”焦泽说:“你帮我找。”贺澜觉得好笑,只好道:“行,我帮你找。”他在角落找到了拖鞋,原来是被垂在地上的被子给遮住了。将拖鞋套到焦泽的脚上,贺澜抬眸道:“现在可以去洗澡了。”焦泽迟迟不动。贺澜直起身子道:“怎么了?”焦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长得像我竹马?”贺澜微怔,然后不动声色地说:“好像没有。”难道……被发现了吗?“哦,那就算了。”焦泽揉了揉太阳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贺澜看着他摇摇晃晃走进浴室,许久都没动。焦泽洗了个澡,醉意消散了许多。左侧的床头灯已经关了,床上隐约有个鼓包——贺澜已经睡觉了。焦泽略微放心下来,走到床的另一侧。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正要躺下,一只手突然从被子中伸了出来,握住了他的手腕。焦泽诧异地垂眸,对上贺澜的眼睛。“吵到你了吗?”焦泽问。贺澜的声音有些低沉,又有些慵懒:“关灯。”焦泽将灯关上,一瞬间四周都是黑暗。视觉的短暂消失带来了听觉上的敏锐,焦泽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在夜晚彼此共振。啊,早知道不关灯了。焦泽后知后觉地想。他能感受到,对方一阵窸窸窣窣过后,温软的嘴唇贴上了他的,然后一寸一寸地酌吻。焦泽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喝了一点酒之后,所有的碰触都跟今晚的夜色一样,变得异常撩人。湿热灵活的舌头几乎要撬开他的牙关,朝最深处探寻。随着舌头的深入,他浑身的力气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同理智一起。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又上来了。不知过了多久,焦泽口齿不清地说:“不可以。”贺澜亲了亲他,道:“为什么不可以?你不喜欢吗?”“喜欢。”焦泽徒劳地煽动着卷翘的睫毛。“那为什么不可以呢?”焦泽说不出来。他总觉得他和贺澜现在这种关系怪怪的。为什么贺澜这么主动?这种事情,该主动的难道不应该是他吗?是啊。该主动的是他啊!焦泽恍然大悟,直接翻身压在了贺澜身上。黑暗中,贺澜眯了眯眼睛:“哇哦。”他这小竹马是打算变身了吗?“别说话。”焦泽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沙哑声音说。贺澜道:“喵喵喵?”“别出声。”焦泽干脆捂住她的嘴。只要不出声,他就可以假装这一切都是梦。一场梦而已,醒来什么都没有了。他双手支撑着,俯下身子,主动吻住贺澜的唇。触碰果然是世上最美好的事,在感受到对方的回应之后,焦泽整个身体都被点燃了。一切都这么猝不及防而又顺理成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