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说什么不同,就只有在某方面自制力变差了。言蹊倒不怀疑自己对男人没有吸引力,毕竟每晚那么亲密地贴在一起,身体的变化骗不了人。偶尔还是会觉得难耐,大着一点胆子看向裴昱行,耳朵发红,手不规矩。裴昱行平静地握住他的手腕,神色冷淡,只是呼吸变得浓重。对视了一会儿,男人声音沙哑:“不怕了?”“不怕的。”言蹊说:“是你,就不怕的。”裴昱行拇指轻抚着他的脸颊,眼神变得柔和:“嗯。”言蹊看着他的嘴角,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但很好看就是了。遵从人类本性,好像并不是坏事。……言蹊一直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应该是自制力非常强的那一种,在踏入娱乐圈前,与表亲兄弟们聚在一起时难免会听到此类的话题,从二十年前的艳丽港星,再到现在的清纯爱豆,毫不避讳地谈着自己的理想型。言蹊没有参与的心思,安静地像个观众。表哥就吐槽他:“你跳舞跳傻了?你这样显得我们很不正经。”言蹊只能笑笑:“没有,听你们聊就很有意思。”二表哥凑过来:“娱乐圈这么多帅哥美女,就没一个你想睡的?”言蹊刚张嘴,二表哥抢道:“别说没有,我不信的,今天你必须说一个出来。”言蹊:“……”或许他平时看起来温柔随和,自持律己,这种越跟他不搭的八卦,就越想从他身上挖出点什么。他被围住,二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外面客厅正放着《屠仙》,熟悉的台词传入耳朵,言蹊像是抓住了稻草:“裴昱行吧。”“……”两位表哥看着他,一言难尽,眼中充满了“该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傻弟弟”的担忧。最后大表哥拍拍他的肩:“年轻人,爱做梦也不是坏事,拿着号码牌去排队吧。”现在想来真是神奇。当初不过随口胡说,结果一语成谶。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裴昱行的原因,他在感情方面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冷静。言蹊抹了把脸,起身去洗漱。后腰的签名淡了许多,“行”字已经晕成一团,隐约能看见凌厉的笔锋。他伸手擦了两下,墨迹化开,但没有彻底擦掉。等收拾完,已经快十点半了。裴昱行果然在厨房,背影高大健硕,宽肩窄腰,围着一条深咖色半身围裙,他正将浓香的米粥舀进碗里。如果拍下来一定让人大跌眼镜,可又不会觉得违和,只会对被裴昱行温柔对待的人产生微妙的妒意,大概像吃了几斤柠檬。言蹊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刚坐好,可口的早餐便端了上来。看见他在不停地揉脖颈,裴昱行问:“没睡好?”“有点。”不知道是不是睡觉姿势没对,脖颈左侧有点痛。裴昱行严肃着脸:“要去看医生。”然后拿出手机准备跟专家预约时间。言蹊笑:“哪有这么夸张,揉一揉就好了。”但裴昱行没同意:“作为舞者,我希望你身体的永远健健康康。”言蹊很刻苦,身上出现淤青是家常便饭,有次崴了脚肿得可怕,紧急送往医院后详细做了检查,幸好没有伤及骨头,只需要简单的休养就好。言蹊没什么害怕的,小时候吃的苦比这更多,还是撒娇的年纪,累得眼泪珠子往下掉,抽噎不停。但又很快振作起来,用手背擦干泪水,忍耐着疼痛继续练习基本功。家人会鼓励,但不会去哄。疼爱不等于宠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言家的家训。但裴昱行脸色却很不好看。男人的嘴角绷成一条冷冽的直线,主动问医生要不要留院观察。这家医院是很出名的私人医院,听说有裴昱行参股,但都是道听途说,消息并不准确。不过以男人的实力,言蹊想要立马住院也不是难题,医生还没开口,他拒绝了,跳舞的路上遇到无数状况,倒没那么矫情。裴昱行仍旧不放心,言蹊便道:“我想待在家里。”裴昱行静静看了他两秒,最后妥协了。从那以后,裴昱行对他的健康格外注意。言蹊看他一眼:“是你手臂太硬了。”明明记得睡前自己是靠着枕头,半夜迷糊醒过一次,却睡在男人胳膊上。幸而房间冷气很足,不至于汗流浃背。言蹊睡觉很规矩,他发誓绝不是自己躺过去的。裴昱行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解释什么。做坏事被抓包,也没觉得羞耻,眼尾甚至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看得言蹊心痒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