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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问出了口,可他们都不知道,就在话落那一霎,二人不约而同,皆悄然松了口气。逐衡想:早晚得问出口。江冽想:早晚得回答他。江冽并不心虚,他未告诉道侣的原因只有一个。于是他如实回答:“懒得说。”“哦。”逐衡扯了扯嘴角,勾出个略微敷衍的笑,这事便算揭过了。他忽而话头一转:“阿冽,你刚刚是在夸我好看吗?”江冽愣住。逐衡的相貌自是不必提,除此之外,宽肩窄腰,身量颀长,从头到脚,无一不是长得恰到好处。江冽点头:“是。”他从不吝啬对美好事物的赞赏。这回反倒逐衡没话了。江冽答完,自顾随侍从去了寝殿,并随口唤了另外的侍从将逐衡带走。逐衡美得三魂飞了一半,飘飘似羽化,连被侍从带去另一座殿都没反应过来。江冽进了屋子,布了个隔音结界。“你速度倒是快。”江冽道。“男人可不能用快来形容。”风初醒从阴影里走出,借着月光,可看清他的脸颊上还粘着未擦净的鲜血,他咧嘴笑了笑,模样既纯真又骇人。“你今夜护着他的样子,可真教我意外,我也不曾想,你会与人合籍。你很喜欢他?”江冽微仰着脸,扯松了领口,方才崩裂的伤口疼痛已经缓缓褪去,呼吸却仍旧困难,他长舒了一口气,缓了好半天,才浑不在意地回答:“我不喜欢。”第5章“这话听着,可真替他伤心。”风初醒抹掉脸上的血,翻身坐上桌子,打了个响指,屋内的光便逐渐亮了起来。没有外人在,他们之间明显没那么多讲究,旁人只知魔族少主素日里独来独往,朋友无几,但不知道戮州王可算被信任的一个。江冽缓缓解开腰带,露出上半身:“你不如替我伤心。”风初醒混不在意地转过头,然而目光触及他胸膛,惊讶地瞪大双眸:“我确实闻到了血腥味,但我以为是你杀了人……你怎么会受伤?”江冽上半身赤着,从锁骨到腰腹,有一道血肉翻滚的裂口。修行的入门都是锻体炼气,修士的肉身随着境界的提高,愈发坚不可摧,他是如何伤成这样的?“不知道。”江冽右手拇指摩挲着食指,是个他惯用的、深思的动作。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两年半之前——为争夺苍梧山里从天而降的秘境机缘,正道和魔道在苍梧山开战,他率一众魔修全身而退——而后戛然而止。再次有记忆,便是在那个山洞,身边只有逐衡。他寥寥数语将这段经历讲完,眼见风初醒面色越来越难看。“真糟。” 风初醒抓乱头发,想倒杯茶,然手甫触到茶壶,茶壶霎时被震碎。江冽目光落在上好玉石碎片上:“你似乎比我更焦虑。”“那是自然,能让你重伤,那人修为属实深不可测,可我却想不到会是人妖魔三族中的谁。”风初醒面庞宛如凝上寒霜,连带飞扬的眼尾都隐隐含起几分杀意:“何况,谁又知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你,还是我们整个魔族。”江冽道:“会有答案的,这一击没让我丧命,他还会再来找我。”风初醒:“……”这种安慰人的话,也就他能说得出来。风初醒此时思绪急转。现下的修真界并不太平,魔族少主修为的高低,影响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在他巅峰时期,妖族便敢时常骚扰边境,人族又虎视眈眈,若江冽重伤的消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身为一方州王,不能拿万万州民的性命作赌,他必须提前布置。“你打算何时再去苍梧,我随你一起。”风初醒道。“不急,我先养伤。”江冽穿好衣裳,捏了个净衣诀,涤清身上粘的灰尘。风初醒摩挲下巴,打量着他:“你伤得这么重,该是打不过我,我能揍你一顿吗?”江冽面无表情扯了扯嘴角:“你可以试试。”“算了。”风初醒摊了摊手,换了个话题:“那你这位道侣呢?”江冽没懂他在问什么,微蹙起眉。“他救了你,你便以身相许,代价太大了吧。”风初醒跳下桌子,旋了个身坐在椅子上,单脚踏着边缘:“我却好奇,他并无修为,又是如何救得你?”“你这位道侣可真是神秘。”他又沉吟片刻:“不如我派暗卫看着他?”“不必。”江冽眸子微微一动,寒芒般的目光落在风初醒身上:“别动他。”风初醒斜着眼睛睨他:这般在意,还说不喜欢?“过些时日,我会送他去断州。”江冽语气平淡,却被他听出威胁之意:“在我们动身前,你离他远一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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