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1 / 1)

('内侍满面端笑,客客气气:“长公主闻谢尚书得圣人授太子太傅,又助圣人壮科举之制,今日还是太傅孙儿生辰,长公主无他准备,仓促之间,只能以吴圣之作贺府上双喜。也愿朝中能元老新秀并齐,助大周国运新象叠生,生机不怠。”谢家门第清贵,到这一代虽子嗣不盛,然书香武风并济出众,一向受人高看。谢升贤客气道谢,内侍离去后,他左右扫了扫,轻咳一声,携着画作行至一颗大槐树后,缓缓展开,每展开一寸,目光便锃亮几分。谢氏清贵,不行奢靡之事,谢升贤活了一辈子,其他地方从不讲究,唯独爱些书法字画,如痴如醉。想也知道长公主的“仓促之贺”不可能真的仓促,根本是暗含拿捏,精准打击。抛开立场动机不谈,到手的真迹,哪有不看之理!然画作一展,谢升贤已经就位的期待原地凝固,眼里的光骤然熄灭。啊这????……夜幕四合,长安城内各府门都挂上了灯。谢府门口,小厮打扮的来禄第三次来到大门口张头探望,远远瞧见挂着谢府府牌的马车驶入巷道,激动地双手一击掌:“终于回了!”他急急奔上去,马车还没停稳,他已麻利拿过脚蹬摆在车边:“郎君可算回了,夫人都差奴来大门瞧了三趟。”话音刚落,一只修长的手已撩开车帘,车内青年弯身而出,轻提衣摆,拾级而下,一举一动皆是矜贵从容。谢原面色带疲,姿态却始终挺拔端正,迈步进府,语气淡淡的:“慌什么?”怎能不慌?今日是谢原生辰,来禄积极地细数各府各院送的礼,都堆了小半个库房,其中不乏珍宝。又道主母知他今日要招待好友,早早张罗了小宴,布置的相当清雅有格调,还请了教坊最有名的歌姬舞姬搞气氛,必保宾主尽欢。谢原今日回的格外晚,若客至主未归,难免显得招待不周。来禄呱唧呱唧说个不停,眼角眉梢皆是欢喜笑意,殊不知自己连人带声儿被身边的郎君以一层无形屏障隔开。谢原面无表情的行步,又累又困,他不想过什么生辰,只想回院子睡觉。……周玄逸下值时,距离好友的生辰小宴还有大半个时辰,足够他回去换身衣裳,等着贺礼送到家中,再携礼登门。可惜,这个从容的打算出了点意外。“周兄,我那表弟今日出门时将东西带着,打算散学后亲自送来才不失礼数,没想他在学中与一同窗论题时太过投入忘我,散学时竟将东西落在北山,原本说好散学后便送来,眼下他正往北山赶,可能要耽误些时辰。抱歉抱歉,万分抱歉!”周玄逸一愣,却是问:“你说的那位表弟,是李驸马的学生?”同僚:“正是。”“北山门禁森严,这个时辰返回去,还能取到东西吗?”“这……”还真不知道。但对方马上表态:“周兄放心,若那蠢小子误了事,我家中珍宝任君挑选,你用来换礼的青弋墨,我原样奉还!”周玄逸沉默片刻,摇摇头:“无妨。”他本也另备了贺礼,但又觉寻常,这才与同僚打听别的,以物易物,丰富贺礼。话分两头,拿了好处却将表兄托付抛诸脑后的孙允文火急火燎赶往北山,毫无意外的被守卫拦下。孙允文又亮学牌又作解释,表示只是取回遗落在教舍之物,拿了就走,但守卫并不放行。驸马于北山教学授课,靖安长公主携女同住于此。圣人最是敬重长公主,是以北山门禁森严,仅正常授课教学时,学子可凭学牌出入。“有什么东西都明日再取。”君子有成人之美,还有信守诺言,孙允文急了,从袖中掏出钱袋递了递,想要行个方便,结果这招非但没讨好,还弄巧成拙,守卫神色一厉,挥开钱袋就要拿人。孙允文吓得要死,嗷嗷叫冤,东西他不拿了,但求放过!推搡挣扎间,一个冷厉的女声从山门内传来:“何事喧闹?”守卫见到来人,气焰顿时减半,和气解释:“玉藻姑娘,眼下时辰已晚,这孙生硬闯不成还想行贿,”说着将钱袋子夺过来亮给来人看,“实在可疑的很。”名叫玉藻的女子一身男装打扮,长发高束,利落干净,浑身透着练武之人的英气。此女子年纪不大,气势却不小:“你也知时辰已晚,女郎今日外出,归来一身疲累,你们叫叫嚷嚷,女郎怎么休息?”守卫们连连称罪,摆摆手就要带走孙允文。“等等。”玉藻方才听了个大概,又细问孙允文:“你说落了个什么东西,是要送去哪里的?” ', ' ')

最新小说: 主攻沙雕甜宠短篇合集 从春秋战国被人认为是天神开始 社恐美人强嫁恶霸后[七零] 劣质香烟 娇养太子妃 咬痕(abo) 純愛 歧途(NPH,姐弟骨) 品香 怪病(校园产奶1V1 软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