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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父亲也是个不争气的,一点挫折便没了志气,多年来浑浑噩噩,活该你祖父不看重他!可我不能和他一样啊!要不是我咬着牙去跟你大伯母挣着管家,给这个家出了几分力,你怕是连走在院子里都抬不起头!”谢宝宜表情慢变了:“母亲……”郑氏眼神微乱,又极力稳住,转眼间,竟又露出与从前无二的得意之色,精神道:“我虽不是你大嫂的正头婆婆,却能凭自己的本事做她背后的婆婆,久而久之,她对大嫂是敬爱,对我却是依赖!”“那个初云县主,刚嫁进夫家就忙着为夫家谋事了。你且等着,待我用满满的人情把她砸的晕头转向,非得帮你哥哥求个好差事,也帮你求个好婚事,说不定能让你也去皇家御赐的园子成婚呢!”“母亲……”谢宝宜竟像是第一次认识母亲,喉头里堵了千言万语。郑氏睨她一眼,没好气道:“干什么?”谢宝宜探身拉住母亲的手,郑重的说:“这家没您不行。”郑氏嘴角动了动,忍不住扬起,抽回手扶了扶鬓,傲然道:“那是自然!”……回院子的路上,阿松道:“若是家宴,奴婢可以替夫人操持,何必拉二夫人来掺和?如此一来,她照旧能把持着家务,您还因此欠了人情。”岁安摇着扇子,轻轻一笑:“我又没想争掌家权。”阿松一万个不解。男女娶嫁,便是托付中馈,相夫持家教子,阿松自小训练有素,会被长公主派来,也是要帮着岁安打理家务的。可她却说,没想争掌家权。“不掌家,如何立威御下?如何坐稳正房娘子之位?若来日……”阿松的话没说完,岁安转头看过来。岁安笑了一下,缓缓开口:“君者,国之隆也,父者,家之隆也。”“若君主看决策与用人,那家主便是指向和标榜。祖父高官厚禄,已是指向和标榜,谢氏嫡支照样衰弱,可见家族之兴旺不是全靠一个人的地位高低,还需要族人同心同德,同策同力,才可实现真正的家之隆也。”阿松:“您想帮扶各房?”岁安笑了笑,却轻轻摇头。她转头吩咐阿松:“虽是二婶婶来把持,但我会派你过去,做事细心些,也多留心。”阿松:“夫人放心。”朔月揪住重点:“那欠的人情怎么办?郑氏莫名殷勤,一看就有所图。”岁安:“你觉得我还不起?”朔月:“……”岁安眉眼弯弯,轻轻摇扇:“我既欠得起,便也还得起。”……谢原去上值,岁安得了孙氏厚待,不必时时刻刻伺候在侧,索性去书房看书,到了中午,孙氏派人来问她,要不要去外院用饭,岁安爽快答应。她虽有些抵抗陌生的聒噪和触碰,但也想克服。果然,孙氏不止喊了岁安,还将二房五房都叫上了,眼见郑氏离去时满脸不高兴,眼下却眉开眼笑,孙氏宽慰的想,州绸好歹是哄住了她,却没见郑氏悄悄冲岁安挤眉弄眼,岁安默默忍笑。万万没想到,饭食尚未用完,一道消息传回府中——大郎君得升,今已是尚书左司郎中,充任翰林学士。满堂寂静,各人各相,孙氏险些激动地打翻了碗碟,热泪盈眶。清要!清要啊!她儿再也不是富贵身劳碌命了五房全氏微微张嘴,思绪万千。只有郑氏,在短暂的惊讶后,悄悄盯住岁安,眼神藏光芒万丈。第47章谢原得升一事, 家中自是一片欢喜,朝中却掀起几分质疑。朝中设中西东三台辅政, 又设御史台纠弹百官, 为的就是一个相互制约相互监督,却又相互辅成,所以在任命上, 一向有亲族回避之制,有亲缘关系者不可同任要职, 不可有直接隶属关系。谢升贤已是尚书省长官加太子太傅, 尚书省下置六部二十四司,以吏部、兵部二司最为剧要, 而左右司作为辅佐左右丞的要职,与前者同样视为剧要之职。谢原是谢太傅的孙儿, 如今进尚书省任左司郎,便违了亲族回避之制。但很快,这几分质疑便被压了下去, 其因由可归为三点。其一, 谢太傅可能要退下了。此前, 尚书省内只有左丞,漕运贪污案后, 尚书左丞蔡鸿志被圣人外调松州任新任刺史,又将吏部尚书卢厉文与户部尚书段海明升为左右丞。太子太傅本是个荣誉虚衔,但如今,谢太傅俨然将教导太子当做了主务,省内事务则放手给了卢、段二人,尚书省之职倒更像个虚衔,加之谢太傅年纪最长, 将退一说便越发可信,借亲族回避之制来反对,便少了些力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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