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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都快喝麻了,拉长语调开始嚷:“谢兄竟是个怜香惜玉的多情郎君,这有什么的,夫人不适酒气,谢兄便宿在这里,亦或另寻他处,何苦因个女人苦困了自己,谢兄这等封侯拜相之才,不会束于女人罗裙之下吧?”谢原睨他一眼,心中冷笑。这话说的就很有章法,若传出去,他的后院大抵就要烧一回了。再润色一下,传回北山,怕是更叫他们期待后续。谢原直接推开酒盏:“我可以以茶代酒。”萧弈眉头一拧,忽而又想到什么,眉目笑开:“好说!”然后叫人去重新备茶。很快,伙计送来了一壶茶,与此同时,萧弈叫的歌姬舞姬鱼贯而入。就在厢房门大敞时,不知谁乐了一声,指着对面说:“嚯,这是做什么?”这里是二楼正厢房,整层又都是四方走廊,一开门就可以看到对面的情景。只见他们这头走进歌姬舞姬时,对面的厢房也走进了许多穿戴妖娆的郎君。好巧不巧的,对面的房门也大开,因要表演歌舞,所以连门边的屏风都撤掉,两方主座甚至能看到彼此。吧嗒,萧弈手一松,酒盏掉在地上。对面厢房的主座上,赫然坐了个明艳华贵的女人,她像是早就在等着这刻,直勾勾盯着这头。萧弈喉头一滚,一时竟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恼火,嚯的起身,指向对面:“去,问清楚,对面在干什么!”奴人应声而去,颤颤巍巍回来。“禀郎君,是县主。县主今日设宴招待几位女眷……叫了几个陪酒伶人……”“哈哈,她叫伶人。”萧弈来回走了两道,忽然拔高音调:“她叫伶人陪酒!?”霎时间,萧弈猛地瞪向对面,一脚蹬开座中蒲团,大步走了过去:我看你是活腻了。同一时间,对面雅间的魏楚环砸了酒盏,也走了出去:来啊,谁怕谁!谢原默默地把刚刚奉上的茶全部倒到一边的花盆中,施施然起身,跟着出去看戏。有趣。第48章两道人影从相对的雅间同时出来, 一个绕左,一个绕右,狭路相逢。“县主怎么会来这里?”“这话竟是你问我?我倒想问你, 南北斋何时搬到这烟花柳巷里了?”“我来这是谈正事!”“是吗?好厉害的正事, 歌姬舞姬能听,我却不能听?”“所以你便叫伶人陪酒!?”“所以你承认故态复萌?!”“你……”萧弈气结,“你就这么不信我?”“方才是谁瞧见几个伶人就气冲冲过来了?”魏楚环步步紧逼, 毫无让步之态。萧弈早知她是什么性子,加之有人围观, 他压低语气:“这与我信不信你无关!算我求你,别在这闹了,先回去!”“那怎么行。”魏楚环笑起来, “三两句就能说清的事情, 非得先拉开我, 好叫你有时间慢慢编纂言辞,再蒙混过关?你且说说,与什么有关。”萧弈脸沉下来, “你非得在这说是吧?”他今天是来寻欢作乐的吗!?他是来——“二位……”正当二人战火渐猛时, 一道温润的声音挤进了战场。两人齐齐转头,就见谢原抱手倚柱,姿态清闲的看着戏:“有事不妨好好说,何必争执呢?”话是和事佬的话, 可配上这副表情,怎么听怎么像是再说——继续争, 千万别好好说。魏楚环看到谢原的瞬间,脑子里飞转起来,而后看向萧弈, 眼里含了询问。萧弈竟像是被看穿了心思,前一刻的气势骤然消减,抿唇别开眼,仿佛在说,爱怎么样怎么样吧。魏楚环便全明白了。谢原今日得升,虽然品级上没有太大变动,清要程度却超萧弈,就连前景都压他一这必是北山为他谋的好前程。与他做了这些时日夫妻,魏楚环很清楚萧弈那几分邪性。今日设这个局,怕是想给谢原施点绊子,让他犯点男人都容易犯的错误,待传至北山,长公主夫妇得知自己帮衬的女婿刚得了甜头便败露了本性致亲女受委屈,谢原必没有好果子吃。说不定立马又给他拉下来。一股火气直冲魏楚环天灵,她却只能在心里暗骂几句,脸色转向谢原时,已然换了副亲和笑脸:“原来也邀了姐夫。”谢原笑了一声:“是萧世子盛情难却。”被妻子揭穿了心思的萧弈仿佛迎面中了一箭,脖子都僵了僵。魏楚环反应也快,忽略了谢原话中的讽刺,“其实我今日也在隔壁宴客,招待友人,既然是为姐夫庆贺,人多会热闹些,不知姐夫介不介意两方并台,一道坐下吃些水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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