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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然如此,何况在场中的厌阳天,他向来崖岸自高的脸面忽青忽白,但已然动手就没有中途断的理,只能加大攻势。就像叶猛被激怒那时一样,他心头亦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谢涵非力量大者,他亦是主攻灵巧的,但他的敏捷与柔韧在厌阳天左手剑之上,故一路斗猫走狗般溜着人,仿佛每次对方就要取胜,等落剑时才发现空了。谢涵特意挑了一件轻薄的白衣,左肩的伤口在高速运动下渗出血迹。厌阳天脸色一沉,才知晓之前谢浇说的话不是托词。虽是另有目的,可如此仍是胜之不武。故他原本该换左手剑了,此时却止了转换,仍用右手剑追击。一个溜人走,等着到三十招,另一个也等着到三十招换手。所幸二人都是武功高超者,坐台看客依然兴浓。直到——三十招到了。厌阳天猛地跃起,长剑在半空转换,跃入左手,仿佛携山岳之力直直劈下。却“铛――”的一声巨响,定睛看时,剑刃之下,哪里还有谢涵,只有一根二人合抱的铜柱。厌阳天一剑劈在柱上,力量反弹,震的虎口崩裂,顿时鲜血直流。“阁下受伤了,未免不公,要否先包扎一番再继续?”谢涵在长剑旁开一尺,假惺惺道。“不必。”厌阳天又岂能受这种羞辱,“再来。”然而他伤了手,使出的大开大合之招威势便不如之前了,显得谢涵身轻如燕。又过十五招,厌阳天突然换了右手,使出那一手精妙非常的轻灵剑法,转换没有一丝停顿。骤然变化,自然叫人一时转变不及,谢涵身形微有迟滞,正是这时,厌阳天剑随人至。“住手!”沈澜之惊叫出声,震几而起,不少梁国高层亦出言阻止,“厌阳天,住手!再不住手,情同叛逆!”他竟是要像先两次一样挑断对手手筋。这是疯了吗?他知不知道在他剑下的那个人是谁。厌阳天却似打红了眼,完全听不到这制止之语,冲势一顿不顿。“啊!”欧兰雅忍不住伸手捂眼,似乎不忍心看接下来一幕,心中亦对一向崇拜的厌阳天失望非常,她纵是什么都不懂,也知道齐太子在会阳有了闪失,这是多么大的问题。预料之中的惨叫却没想起,而是清凌凌的好听声音,像泉水拍击光滑的鹅卵石,她小心地支起条眼缝。“阁下可还好?”谢涵一跃后退三步,拔剑出鞘,扬眉一笑,一时蓝天白云、古板校场都艳丽无比,挑好角度,背对太阳,泛着金属光泽的锋锐长剑折射着日中最烈的光芒,送入厌阳天眼中。厌阳天双眼一花,几无法视物,高手对垒,岂容一丝迟疑?寒气辉芒随剑而出,快得好像离弦之箭撕裂空气,长剑过处,对方两腕手筋皆被挑断,他手中剑把脱手,冲势在前,却已无力亦无剑,只能投怀送抱般撞入谢涵怀里。谢涵倒也好涵养,伸手一接,并反手一送,令对方站稳后,挽了个剑花甩去血珠,淡淡道:“伤人者,人恒伤之,比起叶猛和王洋的两只右手,便宜你了。”谁能说不是呢?反正对这个胆大包天的武士,哪怕是会诛也不敢出言相保了,更遑论其他人。谢涵包扎好肩伤,提剑回来,叶猛、王洋两个都包扎好了伤口,朝他砰砰砰叩头道:“多谢殿下替我们报仇。”谢涵扶起二人,正打算把深壑交与一边武士,让他还与沈澜之,不想对方竟亲自过来了。“多谢沈家主。”谢涵冲人笑道,至于那笑里有几分真心,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就如同对方借剑,究竟是好心还是恶意,只有对方知道一样——如此神兵利器,胜叫假兵之利,若败,则一败涂地。谢涵一左一右分别坐着目露警惕的玖少卿,和难得对他露个好脸的谢浇。沈澜之把深壑交给一边仆侍,走过来自然地嵌入谢浇一侧挨着谢涵坐下。“英雄宝剑,相得益彰,澜之实在感谢齐殿下这次为宝剑精彩的亮相。”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吟吟的让人难以拒绝。谢涵淡笑道:“是孤要多谢沈家主借剑。”“那是深壑的福气,刚刚殿下一剑犹如惊鸿,真如银河落九天。”沈澜之语气真诚地赞美。“雕虫小技,哪里及沈家主力能扛鼎、武能搏虎、箭能入石。”谢涵不为所动。别看沈澜之长得像个偏偏书生,高瘦、清衢、文雅,实际上却是有名的天生神力。“你们两个有没有问题啊?互相感谢完就互相吹捧!”旁边谢浇终于受不得二人打太极,一把站起来换到前一排去了。“公子浇说的不错,如此寒暄未免生疏。”沈澜之从善如流,转而歉意道:“敝国剑士厌阳天斗胆伤害齐殿下,只是澜之总觉有古怪,故不能将他现在送给齐殿下泄愤,等澜之调查审讯后,必会给您一个交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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