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淡淡的香味,没有?”那人“哦”一声,挠了挠头,“好像有点。”他一拍腿,“月瑶姑娘今天过来叫我们帮她买盒胭脂,一定是她的香味啦,你鼻子跟狗似的!”“放屁!”那种女人的味道怎么可能和他一样?霍无恤生气地把头埋进枕头里。“有病啊你。”那人莫名其妙。第二天一觉起来,霍无恤拍拍脸要坐起来,忽然觉得下身一阵粘糊的感觉,他一愣,立刻捂着跳了起来冲到外面桔树下尿尿。哪知还没尿出什么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就立刻跑回去,果然又或者竟然――其他九个人都围在他的床位上叽叽喳喳。听到他跑进来的声音,立刻转过来嘿嘿嘿笑得一脸猥琐,“哦哟,长大了嘛,昨天梦到什么啦?”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霍无恤脑里那根弦忽然就接上了。他脸“腾”地一红,立刻转青青白白,五彩缤纷、煞是神奇。【叮,男主愉悦度-5】【叮,男主愉悦度+5】【叮,男主愉悦度-10】【叮,男主愉悦度+10】【叮,男主愉悦度-15】【叮,男主愉悦度+15】谢涵眼皮跳了跳――他已经习惯了,真的,这几天【男主愉悦度】就是这么忽上忽下的,就是今天幅度特别大了一点。他无缝衔接地对对面人继续道:“不知小怜意下如何?如无他处,不如暂来扶突歇歇脚。”出了会阳后,四人就能钻出米袋呼吸新鲜空气了,斌叔给他们腾出一辆马车玩耍,又腾出一辆专门给苏韫白用。苏韫白觉得尴尬,忙不迭把陈璀顺走了,顺便教他功课。陈璀:“不行,我要盯着公子,不然公子就要被应狐狸叼走了。”“小璀。”苏韫白放下书,认真道:“应兄学富五车,本来就不该埋没。公子现在落魄,我们要做的是帮助公子留下应兄这样的人物,而不是,嗯……”他思考了一下措辞,严肃起来,“而不是嫉贤妒能,小璀,你不能做这种小人。”陈璀要气死了,“什么嫉贤妒能,他就是一个男宠啊,最多有点小聪明。真什么治国平天下,他要真的会,就不会被姬朝阳捉走了。我是怕公子被骗,你你你……竟然还说我嫉贤妒能。”“如果能骗了公子,那就说明应兄嘴上功夫了得。”苏韫白见陈璀无心学习,便自己在竹简上做批注,随口道:“善辩者,公子也需要的。”善辩者,那岂不是和他人设一般,陈璀脸色一变。那厢,谢涵还在游说应小怜留在扶突。应小怜握着杯盏,垂眸望着清水中一缕白丝黄蕊的金银花,他卸了朝阳夫人府中的厚重妆容,此时皮肤白皙,双眉修长,凤眼媚狭,睫毛扑扇扇的,眼下一颗泪痣,依然面蕴艳容,却不过度妖冶妩媚,反而因为风清月白的气度,显得是恰到好处的俊美。闻言,他倏忽笑了,不答反道:“我发现,齐公子极厌金银花。”谢涵沉吟片刻,点头,“小时候生病,君祖父总和我说喝了金银花就会好,但是一直没好,我觉得金银花欺骗了我的感情。”他说的一本正经,应小怜禁不住嘴角一勾,莞尔道:“那不知这回它会不会又欺骗我感情。”这应小怜的身体多半比谢涵还差些,一出会阳没了心事,呼啦啦就伤起了风来,所以才有这金银花茶,还是谢涵送了钱差人烧的。“聊胜于无罢。”谢涵道:“总比药好吃点。”“也是。”应小怜点头。谢涵也不再问对方要不要来扶突的事了。这男人矫情。他已得出这个结论。是对方先找的他畅谈天下与历史,他以为这是表露投奔之心,哪知等他递出榄枝,对方就头一扭,岔开话题。这种人,你得让他拿足了乔才成。可――谁还不比谁矫情了?于是谢涵也顺着岔开话头,等心情好了再绕回来。二人就那么暗暗较劲着,又到了下一座一城门。这是会阳陪都,出了此城,方是彻底无后顾之忧,此去齐国边境后面虽还有两座梁国城池,但已是天高梁公远了。众人心神又松一分,斌叔递上文书,哪成想原本大开的城门忽然闭上了,城楼下下来一队队甲胄卫士。谢涵吃了一惊,掀帘看去,冷不防正看到堡垒中缓缓走出个人影,正踏阶下来。他一身红色山河滚袍,外罩黑色纱衣,玺绶长剑加身,猿臂蜂腰、威仪棣棣,所过之处,众皆俯首。斌叔吓得腿一哆嗦,就跪了下来,“草民拜见君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