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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涵:“……”他没好气拍打下对方的手,“我和你说正事呢。”楚子般夸张的哀嚎一声,指着手背一块通红,泫然道:“涵儿终究是和表哥兵戎相见,不复当年亲厚了,表哥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又小又软的一团,那么大。”他拿手比了比,“又乖又听话,不像现在,总是凶表哥,还打表哥,两人对垒啊。”谢涵:“……我头好疼。”楚子般一摊手,“你看,孤父王和姑父可没什么友谊,还互相嫌弃着,别反驳孤都知道的,父王嫌姑父懦弱无能,姑父嫌父王鲁莽骄纵。以前是梁君太强势,咱们谁都防着梁君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梁君一去 ,以后哪里说得好。父王是父王,孤是孤,齐君是齐君,你是你,我分得清,你难道分不清?”他朝人抬起下颌。谢涵瞧着他一双凤眸笃定极了,是那么值得信任,十二年来一直这么值得信任,“倘或、倘或有朝一日,我们各掌大权,很多事情,箭在弦上,身不由己呢?”“孤这十七年来,从没听过身不由己四个字,所有的身不由己,都是弱者的借口。”楚子般傲气道,侧头看谢涵,像要看进人心底去,“你不变,我不变。”马车内没有阳光,只有夜明珠幽微,可他一双凤眸熠熠,如烈日融金,一下子烫进谢涵心底,叫他忽的生出一股万丈豪情来,伸出一只手,“好,无论如何,你不变,我不变。”“啪——”的一声脆响,二人手掌在半空中相击,四目相对,都是笑意,“说好了。”我们说好了 。楚子般:“谁也不许反悔。”谢涵:“反悔就是小狗。”楚子般:“要像狗一样脱光衣服,抬起一条腿撒尿。”谢涵:“……”闻得谢涵马车内有贵客,是故党阙先找随行医工了解了一下病情。两个医者,一个原本就是谢涵府上的,就是当初宓蝉在扶突刺杀谢涵逃过一劫回去报信的那个,名冷弃否。另一个则是眼睁睁见证谢涵化妆做绛姝的人,哪容得他还在外?被谢涵从斌叔那儿喜提过来的温拾许。话说温拾许和冷弃否一见面就互看不顺眼,冷弃否嫌温拾许野路子出生,行医方式乱成一气,温拾许对个人行医风格倒没什么偏见,虽然觉得对方墨守成规那也是别人的爱好不是。可那张嘴哎哟喂,那是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投胎哟,瞧瞧,每次诊断完都是以“也没什么大碍”开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医术好还是生怕治不好别人不要你狗命是不是?更气人的是,他说话对象根本不是什么伤风感冒、头疼脑热的患者,而是真有大病的,下面往往跟着一句“从此会落下某某病根”的话。感情不立马死就是没什么大碍了?眼见患者及其家属神色如奔腾的野马忽上忽下,温拾许心里简直了。他确定了,冷弃否,这人从名字到头发丝儿、脚后跟都是来克他的。不过,此时见着这盛名在外的神医,二人都是一般兴奋模样,冷弃否是素来对党阙推崇备至,温拾许则纯粹见到名人的高兴。党阙与二人交谈一番,又翻了谢涵的药渣,虽则二人不对盘,但这次诊断倒是一致,“风热事小,主要是君侯心思郁结,是故病情迁延不愈。”等到党阙对谢涵病情已大抵有了个章程,入内见人时——去你爹的心思郁结。谢涵笑眯眯的,“有老神医了。”党阙觉着再过两天对方这病自己就能好,不过确实体弱,遂道:“等温留君病愈后,老朽给君侯开个调理方子罢。”谢涵自然欣喜。党阙想了想,又道:“多亏公子无恤通知老朽,不然老朽还不知温留君又病了,那可愧对咱们这地牢之交啊。”谢涵眉心一动,“公子无恤?”党阙自觉贴心地点头,又道:“不过公子无恤怕梁人知道他和你的私交,千万嘱咐老朽不要说是他让老朽看你的,但温留君既与公子无恤相交莫逆,老朽还是要说,不然岂非辜负其一番心意。”谢涵垂眸,“是极。”“阿嚏——”霍无恤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面无表情,心内嘀咕:怎么回事啊?难道他也娇花了?过了两日,谢涵果然大安了。这日,楚子般又偷偷摸摸进谢涵马车,一副有九只猫爪在挠他心肝脾肺肾的样子。谢涵看人左摇右晃、东扯西扯的心烦,扶额道:“到底怎么了?”楚子般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沈澜之前几天给孤的。”谢涵眼神一漂移,脑海中“情书”两个大字循环。“说是梁君给父王的,要孤转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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