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是想去,但是,毕竟你俩不认识,我想着……”“没关系。”初宜说,“慢慢就认识了嘛,是女同学吧?”书晴点点头。过了会儿,她又说:“其实,如果你不想去,也没关系的,反正,二哥在宁城,你本来就打算过来玩,这样我也放心。”初宜沉默了一会儿,放下还有半块的香蕉,慢吞吞问:“书晴,你是不是,知道了?”书晴本来想的是试探,但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试探很失败。生硬中带着做作。她这辈子是没有守护任何秘密的能耐了。“嗯……”初宜眨巴眨巴眼睛,两个人面面相觑,半晌,又同时笑出声来。书晴看她虽然有点难为情,但也不是特别尴尬,自己也轻松了不少。“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啊?”“……应该是十月份。”“那是我结完婚不久?”“过了一个多月。”“我以为没多久呢!都这么长时间了?!”书晴算了算,都将近三个月了,愈发震惊,“你就这么瞒着,准备什么时候说?”初宜安抚道:“也没多久,而且,这不是说了嘛……”“能一样吗?要不是我非要跟着你来,估计等到明年,二哥还没名没份呢。”“你跟谁站一边啊。”初宜委屈道,“我也没名分呢。”书晴不留情面道:“是这么回事吗?”确实,沈兆庭一开始就打算跟家里人开诚布公,是初宜,总觉得脸上过不去。“等过完年吧,先跟叔叔透个底,再慢慢告诉爷爷奶奶。”书晴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下:“爷爷奶奶?对了,我发现,你现在还叫他二叔呢?”初宜也有些不好意思:“习惯了。”“二嫂。”“?”“以后,我跟沈令嘉,都得叫你,二嫂。”书晴就像个妖女,扬着红唇,一张一合,又叫了一遍,“二嫂。”初宜差点羞愤至死。两个人逛了一半商场,她脸上的红还没退下去。这话终于说开了,书晴也承认,并没有突然冒出来一个想去滑雪的同学。“但你真的不用想太多,我什么时候去都行,后面咱们时间还长,而且,这几天我已经放松过了,等你年后跟二哥热乎够了,咱们再去。”初宜讪讪道:“什么热乎够了……”“不用,他知道我要去滑雪,我们都说好了,他忙完这边,再去找我。”书晴听她说“我们”,对她跟沈兆庭在一起了这件事,还是没多少实感,多的只有感慨。那可是沈兆庭,说一不二,严肃刻板。又是印钞机,又是制冷器,对谁都没什么热乎劲儿。初宜呢,软软绵绵的,什么都好,就是没脾气。这样的两个人,到底是怎么相处的?“你刚来北城那会儿,不是还很怕他?”书晴道,“我记得,你问过我好几遍,二叔真会打人?”初宜道:“那会儿还小嘛。”书晴道:“现在也很小。”初宜不太服气:“我过完年就二十了。”不说二十还好,说了,书晴更觉得她小。“二哥过年多大?二十九,整整比你大九岁。”“那怎么了,又看不出来。”“是,你男朋友长得帅。”“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哪里学的渣女言论?”书晴捏她的脸,靠过去,悄悄问,“二哥的嘴,你干的?”初宜胡乱拿手捂她的脸,不让她说。过了好一会儿,初宜自己忍不住,又问:“你感觉很明显嘛?我看着还好啊。”她虽然是被吓着了,咬到了沈兆庭,但就是一个小血点,止住血以后,只有一点点红,又在嘴唇上,并不是十分显眼。可是,被书晴这么一说,初宜又不确定了。他天天要见那么多人,被别人注意到……书晴见好就收,安慰道:“没事,不是很明显,而且,二哥个子高,又没什么人会一直盯着他看,下属不敢,合作方的话,大家都是老板,总不能那么八卦吧?没事的。”初宜好歹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可总还是惴惴的。晚上,书晴故意放水,给她去找沈兆庭的时间,她也没端着,但去了以后,沈兆庭又在门口就想亲她,没能成功。按照初宜的意思,两个人规规矩矩地在沙发上并排坐着。初宜盘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换着台,哪个节目都没什么兴趣。沈兆庭的手搭在她肩上,靠着沙发背,初宜靠在他肩窝。她来之前刚洗过澡,浓密湿亮的头发散着,沈兆庭捏了一缕在手里绕来绕去,好一会儿,从玩头发变成玩初宜的耳朵,从玩耳朵变成捏脸蛋,最后,他低头靠过去,一手把初宜的脸也推了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