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对方人多势众,但冷兵器对上枪支,实在是逊色太多。“看来我们的信仰终究不一样……”封喉喃喃自语着,查看剩余的弹药量,盘算接下来的行动。如果可以,封喉想试着留在村子里等祁渊回来。可是失踪和野人暴走联系起来,很难不让人担心他是否遭遇了不测,在短时间内归来的可能性是未知数。虽然很难相信,邪神也会出意外。弹药有限,野人无惧死亡,还在步步紧逼。封喉终是没能留下,被迫逃出野人村。只要身处密林,祁渊就有能力感知到一切。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林间已经接近黑暗。没有夜视仪的封喉跟身后紧追不舍的野人一样,近乎失去了视觉。他几次险些被凸起的树根、或是塌软的泥塘绊倒,却不敢怠慢。脚步声在林间极为清晰,这成了野人最好的指路标。封喉能做的只有时不时开枪,而爆发的火光却成了指引踪迹的照明,几次险些被木矛戳中。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主动权尚在自己手里,封喉却总觉得处境像是在被猎犬驱赶、就要踏入陷阱一般。不多时,子弹耗尽了。封喉干脆把无用的枪丢掉减轻配重。天彻底黑了,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封喉再分辨不清与野人的距离,挥之不去的压迫感始终让他不断前进。也正是因为看不见,封喉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穿越了祁渊设下的雾霭。他只是在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发现,野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身处何方,没有照明或夜视设备,手无寸铁……封喉想不到比这还遭的境况。同时野人的消失也让人匪夷所思。“难道是害怕什么吗?”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被逼到了某个危险的地方。如果说野人并非遵从祁渊的指令行动,那他便是中了阿蕈的计谋。会发生什么呢?正想着,一簇鲜明的红光定格在了封喉胸膛上,对早已习惯黑暗的人来说,这抹红色极其刺眼。果然,冰冷的命令如约而至——“不许动。”封喉没有惊讶,缓缓举起双手,手掌张开,朝向前方,标准地展示自己不存在威胁。红点是枪的激光准心,持枪的特遣队成员完美隐身在黑暗之中,除了那光点,封喉什么都看不见。所幸对方又开了口: “封喉?”这一声不同于没有感情的命令,封喉捕捉到了熟悉的味道。他反应了一会儿,然后顺利辨识出这声音是木槿。能再一次在密林中碰面,他俩也算是冤家了。面对特遣队成员,封喉放松了些,问道:“你又一次进林了?你难道不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严厉的男声打断:“你在做什么,木槿?”话音未落,封喉大腿上又多了个红色光点。还没等他看清,一根针管样的东西便从那男人的枪□□出,结结实实地扎在了他腿上。男人以领导者的口气继续批评着:“既然他就是封喉,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药效发挥得极快,封喉的腿自中针后的半秒即开始发麻、逐渐失去知觉,短短几秒,作用范围便扩大到了半个身子。他无法保持站立,只得软绵绵地跪坐下去。对此,木槿没有阻拦,道了声歉。封喉一万个不理解,他从没想过特遣队会对自己开枪。“为……为什么……”“你该庆幸我们配备了专门为你准备的麻醉弹。”昏迷前,封喉听那男人这样说,“不然我就只能用枪托把你狠狠敲晕了。”第69章 理由随着一阵自颈肩传来的剧痛,封喉身子猛然一抖,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动作带动手腕上的银铐,发出细微声响。脖子上多了个硌人的项圈,疼痛褪去后残存的酥麻感告诉封喉那玩意儿能放电。四周仍是黑暗,睁眼和闭眼没有本质区别。短时间内发生的各种变故让封喉脑子乱成了浆糊。“抱歉,我本以为你会对麻醉剂有耐药性,迫不得已,只能这么叫醒你。”木槿的声音近在咫尺,虽然有意压低音量,但因为突如其来,封喉还是被吓了一跳。他刚要张嘴反驳,木槿却先一步用食指挡在他唇前,制止道:“小点声,这队除了我以外的人都不是善茬,你是不会想吵醒他们的。”封喉把头移开,声音小,但却难掩焦急:“我妹妹呢?你来林子里谁照顾她?”“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不过,一会儿再说。”“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封喉将手铐间的银链撑到紧绷,“怎么把我给抓起来了?就因为擅自离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