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病房门打开。最先出来的就是亚格斯。他摘下口罩,对陈野说,“抑制剂起了效果,每隔二十四小时需要注射一次,建议把患者转移到那边去。”亚格斯跟陈野商讨,根本就没觉得厉津尧的家长是厉南忱。陈野却望向厉南忱,“如果你不放心,就把那边实验室搬过来,或者你找个地点。”厉南忱没有犹豫,“我安排给阿尧转移!”刚拿起手机,手腕就被陈野握住,“放心吗?我来安排。”厉南忱抿紧嘴唇,收起了手机。两个小时后,陈野安排的护送队伍抵达。短短不到八公里的距离,特级救援车、顶尖安保和最专业的医护团队护送。低调隐秘的转移。医院这边,包括厉南忱请来的那些医生全都签署保密协议,隐匿厉津尧的行踪。为了让厉南忱放心,陈野还拽着厉南忱上车,一起去庄园。车上,陈野打开手机屏幕给厉南忱看,“有人做后勤扫尾,你的敌人不会知道厉津尧在这里。”就算知道,也保证有来无回。厉南忱握着手机,“谢谢你。”“跟我客气就没意思了。”陈野说着,朝厉南忱靠近些许。几秒后,又小声补了一句,“不然你对我笑一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忱叔脸上有笑容了。真的很怀念之前,他无忧无虑,忱叔将他当小废物宠的时候。厉南忱别开眼,看不都看陈野。他哪儿笑得出来。“嘶……”倏地,陈野吸了一口气。右手紧紧握住左手手腕,还低低的闷哼了一声。厉南忱本不想理他,却听到身边的呼吸声重起来。不像是装的。陈野手臂上的伤,忽然就发出剧烈的疼痛。因此,他挪开了身子,将胳膊紧紧抵在车门上,用以减轻些裂骨般的的疼痛。就在陈野准备独自消化时,厉南忱的手伸过来,握住他手腕,“你怎么了?”以他对陈野的了解,不往他身上凑就是好的。这突然躲开,保不齐又是在盘算什么。陈野面向着他,摇着头,话却说,“我疼。”一听他说疼,厉南忱面色大惊,“伤口又裂开了?”马上就对司机说,“调头,回医院!”“不用,继续向前!”陈野阻止。他肉体凡知道疼很正常,又不会要命。都要到庄园了,没道理不等厉南忱看着将厉津尧安排好。“你是不是又骗我的?”厉南忱条件性的以为,陈野在故意装,博取他的同情。“我没有。”陈野摇头,拉起厉南忱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一层汗,让他手心湿漉漉。又拉着他的手伸进他衣服底下。“你干什么?”厉南忱惊,耳根一下子就红到了耳尖。“我能干什么?”陈野委屈巴巴,“我只是想证明,我没有撒谎骗你。”说完,拉着他的手伸进去。羽绒服下的病号服已经浸湿了。厉南忱尴尬得不行,还以为是陈野这个时候精虫上脑让他摸他什么呢。他尴尬得眼神慌乱没有定处。又想起陈野很疼,尴尬瞬间消失,屁股一挪就靠近过去。伸手扶着陈野的肩膀,“别犟,现在就回医院,让医生给你给你用镇痛的药。”“没用的。”陈野从怀里一掏,掏出一个镇痛泵。厉南忱这才发现陈野手背上的留置针还连接着软管,就是连的镇痛泵。他伸手去拿,发现是开着的。“这个效果很快,你稍微再忍耐一下。”厉南忱安抚他,声音不自觉就温和起来。陈野扯起苍白的唇,摇头。“还是痛吗?”厉南忱的眼神凝重起来。这个起效果不是很快吗?见他还是摇头,厉南忱彻底急了,“让司机掉头,我没跟你开玩笑!”司机是陈野的人,他的话根本不起作用。陈野当然没有给司机下命令。不仅如此,他将脸靠在厉南忱肩膀上,声音颤颤的问,“你要听真话吗?”“什么真话?”厉南忱眉头蹙起,心头“咯噔”一下。难不成还是又被骗了?他已经被陈野的这些忽悠手段给整成应激了。总觉得这小狼崽子又在给他挖坑。陈野没有回答,反而是思维跳跃的提要求,“忱叔,你抱紧我好不好?”“你……”厉南忱是被干无语了。这就是真话?他到底是真的疼,还是假的疼?完全分不清楚了?“忱叔,求你了。”陈野又开口,那语气柔弱得,快碎掉了。厉南忱拿他没有办法,小心翼翼将人拥住。不敢用力,就怕碰到他那边胳膊上的伤。好像还瘦了好多,之前抱他,就觉得轻了许多。陈野心满意足,这才开口,“其实,我以前中过一次毒,自那以后身体就跟平常人有些不一样。”“什么不一样?”厉南忱连忙追问。陈野也中过毒这件事,他不知道,小崽子从来没有说过。“其实也没有多大不一样,就是感知力翻倍,也对镇定类药物有一定程度的免疫。”轻飘淡然的语气,比刚刚示弱时平静得多。也反而是他这漫不经心的言语,险些崩坏厉南忱的神经。每一根!感知力翻倍?其中是不是也包括对疼痛的感知?镇定类药物的免疫,是不是此刻的镇痛泵对他没有作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