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厉南忱被拉着来到床边。“我这床大不大?”“嗯,很大。”厉南忱是木讷的。想跑。但肯定跑不掉。“试试看,很软。”“看得出来。”“试试嘛。”“小野!”厉南忱受不了了,“你别这样笑,有点渗人。”表面的笑容根本掩饰不住眼底的猎杀之色。而且此刻,陈野拉住他的手,已经收紧得明确告诉他,他要干什么!有种他是青蛙,被温水慢煮的心惊感。狼崽子的企图太明显,眼神也越来越锋利而炽热,宛若是能把人灼烧融化掉。厉南忱干脆在床沿坐下,仰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纤细消瘦的少年。他问,“小野,叔求你个事儿。”“嗯,忱叔你说。”深呼吸后,厉南忱道,“给我留条命。”他觉得,他的担心并不多余。“说什么傻话……”陈野再也装不下去,毫不犹豫扑过去。他每天都在盘算这一刻。不消片刻,战场就变得狼藉。这是他们闹了嫌隙后,第一次畅快淋漓又彼此愿意的在一起。不用装乖,不用隐藏,可以坦坦荡荡做自己。他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剖开,给他的爱人看。抱着这样的想法,陈野失控了。他的耳朵里,听不到厉南忱抗拒的阻止。吃不消的厉南忱尽其所能将陈野推开,用嘶哑的声音朝他吼,“会死的!”“不会!”陈野什么也听不进去。对方的推搡抗拒,在他看来,都是欲拒还应。不仅如此,他目光一掠,手捞起旁边的腰带,捉住厉南忱的双手,缠住。彻底没有了反抗的机会。“陈野你放开我!”厉南忱慌了,发觉陈野状态的不对劲。只见少年脸上扬着野兽猎杀成功的神情,瞳孔是正常人不会出现的红色。仿佛此刻的少年,就是一头狠辣的野兽。厉南忱也不知道自己扛了多久,久到仿佛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分秒如年。终于等到陈野结束,厉南忱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活着。挺好。酣畅淋漓之后,陈野抱着厉南忱,枕在他的胸口。好一阵,才意识回笼。他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在梦中,他化身为兽,撕碎了自己的捕到的猎物。等待意识彻底清醒,才惊觉那不是梦。见厉南忱睁着眼,虚脱又狼狈,脸色惨白。嘴被领带勒住,手也还被缠住。陈野心当即慌,“忱叔……”完了完了!兴奋过头失去理智,玩儿过火了。赶忙给他解开。当即就听到他歇斯底里一句,“滚!”咆哮的声音沙哑至极,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好几天。“对不起……”陈野慌张的道歉,又将他手腕的腰带解开。赫然见他手腕已经被勒得破皮红肿。“别碰我,滚开!”草!他想下床,没能成功。且不说腰仿佛断了,腰部以下稍稍一动,就疼得他神经发麻。没有力气。没有精力。就像是一条蛇,被抽散了全身筋骨。他狼狈的趴着,眼尾泛红的盯着陈野,“我上辈子是不是刨了你的坟?”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不是和好了吗?怎么还想要弄死他?“对不起忱叔,我错了,你打我……”陈野慌得一批。平日里宁川他们都喊他“野疯子”,他知道自己有点不正常。但不知道,自己会疯得失去对自己的控制。他没能控制住自己。这不应该!此刻也没心思多想这些。床单上有依稀的红色痕迹。厉南忱受伤了。自责下,陈野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他下手重,脸颊红肿起来。厉南忱瞪了他一眼。见他又要抽自己,出声吼,“杵着干什么,滚去放水!”“好的,我这就去!”陈野衣服都来不及穿,就飞奔向浴室。他的背上,有几道又长又红的抓痕。厉南忱见了,暗骂,“混账东西。”又恼怒。偏又没脾气。再次挣扎,还是起不来。是陈野折回来,抱着他去了浴室。……厉南忱到底是没能再出门。陈野的保证都是屁话!就连下午的会议,厉南忱连远程都没参加。他在床上躺到了晚上。期间是陈野进进出出端茶送水。食物都是陈野喂的。痛。是厉南忱唯一的感受。明天能不能下床,都是个未知数。晚上,厉南忱锁缩在被窝里,身都不想翻。陈野给他涂药,再次觉得自己过分。“忱叔,我给你找个医生。”伤得挺重的,光这样躺着擦常规药怕没什么效果。听到这话,厉南忱一把抓住陈野的手,“不许!”他没那么多的脸去丢。“可是……”“你敢喊医生来,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他相信自己明天起来就好了。见他固执,陈野妥协,“要是明天没有缓解,就看医生。”厉南忱侧过身躺着,不理陈野。陈野小心翼翼躺下,贴上来,“忱叔,我下次注意。”“还想有下次?”厉南忱险些没炸。他想得美!“忱叔,我真的知道错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