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远,段司衡的另一位发小,大学刚毕业,现在兼任他手下的十八线小演员。“谁给你的错觉那个蠢货在我心里这么重要。”段司衡冷漠。祁野无语:“你再这样真的迟早会失去我们。”段司衡:“那可真是观音菩萨显灵了,不枉我经常去寺庙捐香火。”祁野:“……”“说回去。”几句交锋,祁野败下阵,“我刚才说到哪儿了?”“编剧。”段司衡提醒。祁野回忆起来:“哦对,那个总编剧叫祝、祝……不管了反正就是姓祝的,他跟吗?”火药味满满的语气,段司衡沉吟:“你想见他?”“太想了。”祁野后槽牙都咬紧,“如果能见到,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创作的心路历程。”真他妈旷世奇才。平均每集最起码三段超绝意识流氛围描写,一会儿被风雨践踏的花儿重新舞蹈生命,一会儿灰蓝色的苍穹遮过悲戚的雾纱。祁野咬着铅笔对着画本抓耳挠腮整整三天,愣是没画出一个分镜。最后破罐破摔涂了个大太阳。又称,日。“给。”段司衡适时地把手机推过去,页面上是祝轻徵的资料,“名字。”祁野照着资料默念一遍。这次记住你了,祝轻微。第2章 忧郁了午夜,江市机场。两个多小时的高湳風空之旅加上熬夜,祝轻徵神色疲惫,随人群往地下停车场走时,抽空看了眼时间。23:52.他的机票买得太晚,只剩下了这阴间时段,不过也比红眼航班好,至少不用在飞机上不舒服的入睡。在剧组大群里问了来接机的车型号以及车牌号,祝轻徵站在原地等了会儿,一辆黑色别克向他缓缓驶来,车窗打开,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去《共清欢》剧组?”司机小哥打量祝轻徵,得到肯定答复后麻利下了车,热情地帮祝轻徵拿行李箱,“咱们这一趟还有个人要接,辛苦老师先在车里等会儿行吗?”“好的。”小哥看上去是刚开始工作,身上有股耀眼的活力,祝轻徵笑了笑:“还是你们比较辛苦,这么晚了也得出来接人。”“嗐!能赚钱的事,没什么辛苦不辛苦。”司机小哥给祝轻徵开车门,细心地用手挡在他头顶上方以防撞到,从来没在剧组有过这种待遇的祝轻徵有些受宠若惊。“没事老师,都是顺手的小事。”小哥察觉到祝轻徵的拘谨,嘿嘿笑:“要是坐得舒心,下次还包我们的车啊。”祝轻徵颔首,心头流过暖意。在车上随意聊了会儿,从司机小哥口中,祝轻徵得知,要接的另一个人应该跟他同时落地,并且一样从京市飞来。“那不就是同一班飞机?”祝轻徵疑惑,可他都坐了快二十分钟了依旧不见人影,那人是在机场里迷路了吗?正想去群里问一问,祝轻徵身侧的车门突然被打开,他吓了一跳,肩膀瑟缩着抬头。来人穿了件黑风衣,里面搭白色高领毛衫,低头跟祝轻徵面面相觑几秒,反应过来:“有人啊,那我换一边。”祝轻徵抬手:“不用,我可以——”挪一下。三个字被车门紧紧关住,祝轻徵张着嘴发怔,目光下意识跟着那人从车后绕了一圈。好漂亮的小孩儿。尽管地下车库光线不好,但还是一眼就能被惊艳的漂亮。是演员吗?祁野钻进车里:“抱歉抱歉,有点事耽搁了,实在对不起。”声音离得近了,祝轻徵猛然回神。看到漂亮弟弟一坐下就开始边哈气边搓手,他手忙脚乱在包里翻了一阵,找到那几片摆得整齐的暖宝宝,抽出一片递过去。“需要吗?”祝轻徵轻声问。秀窄修长的手捏着花里胡哨的包装袋送到了自己眼前,祁野顺着看向这只手的主人,然后摆出社交专用的明朗笑容:“谢谢哥哥。”车内光线充足,祝轻徵终于看清了漂亮弟弟的整张脸。瞳色比常人淡上些许,睫毛也好像比别人更长。进组前祝轻徵看过所有主演的简介,里面没有这张脸,所以这人大概率只是个小角色。他的心底一阵惋惜。太好看是要给男主让妆的。因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祝轻徵没注意自己始终紧紧捏着暖宝宝,直到祁野拽了两下,困惑一声:“哥哥?”祝轻徵:“……”脸颊滚过一顿烫,祝轻徵心里又羞又愤,绝望于自己居然看人家看呆了两次。“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困了,反应有点迟钝。”祝轻徵窘迫道。“这样啊。”祁野低头哂笑,他留着狼尾发型,一低头脸侧刘海垂下来,让人看不清稍显凌乱的发丝后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刚好我带了蒸汽眼罩,分你一个,一会儿可以用来补觉。”这一听就是给台阶的话,祝轻徵知道自己已经被看穿,顿时脸红:“……谢谢。”“不客气,礼尚往来。”·从机场到影视城外的酒店还得耗费将近两个小时,祝轻徵尝试入眠几次,但都因为一闭眼就会想起自己刚才的丢人样而失败。祁野则是在跟司机小哥侃天侃地,正侃到那会儿在机场的遭遇:“那小胖子一直抱着我的大腿不让走,哭个不停,让我别不要他。”司机小哥忍笑:“别人看到肯定误会你是他亲戚。”“是啊,旁边好几个阿姨看我眼神都不对了。”祁野叹气,“本来我以为他是跟家里人走散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人是畏罪潜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