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衡动动嘴,没出声。祁野以为他是被说动了,语重心长道:“真想帮他,你就给他一份高薪的工作,让他自己赚这份钱。”给他一份工作,段司衡挑出关键句,若有所思。祁野鄙视:“真的,你要不学我,不靠家里自己打拼一段时间你就懂了。”段司衡诧叹:“哦?原来你是自己打拼,我一直以为我是你第二个爹。”祁野:“……”再你妈见。·吸烟室的门“哐”一声推开,情同手足的二位决了本年度具体不知道第多少次裂,祁野冲段司衡的背影打了一记空气拳,然后转身朝房间的方向走。等不紧不慢地站到门口,他蓦地恍惚一瞬。不对劲,后背毛毛的。毛剌剌的感觉向下延伸,祁野摸了摸尾椎的位置,摸到了虚无的阵阵凉意。谁他妈闲着没事在诅咒他的屁股?忍着这股不妙的预感刷门卡,祁野看到插着卡的取电口发了几秒愣,“祝老师?”没人应声。祝轻徵背对着他,立在开了一半的窗前,任凭外面的寒风吹进来,视线角度定格于窗台与玻璃的夹角处。祁野动作放轻,悄悄走到人身后,顺着祝轻徵的眼神看了会儿没看出名堂,只好问:“你在看什么?”原本笔直的身形吓得一抖,祝轻徵脚步凌乱地后退,正正好撞在祁野身前。祁野反应很快,手臂捞住他往胸口一带,这才阻止了人往旁边摔。“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听见。”脑后发丝被裹着笑的呼吸吹动,祝轻徵扭过脖子朝上看,和祁野对上视线后又是一颤,手忙脚乱把他推开,瞳孔中是藏不住的惊恐。“你、你回来了。”一开口差点咬了舌头。祁野:“?”不正常。“你怎么了?”祁野茫然地问。“没事!”见祁野有要靠近的趋势,祝轻徵抬手隔空阻挡,“只是被你吓到了!”祁野:“……”没事才有鬼。想起祝轻徵那会儿去找过纪茗,祁野眉心浮现担忧:“是不是纪茗干了什么?他惹你不高兴了?”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还是因为你。祝轻徵心想,犹豫后开口:“小祁,你——”不行,这件事问出来会让祁野难堪。纪茗刚说过他不会替别人考虑,万一祁野不是自愿的,他这一举动无疑是撕开了这人的伤疤。祝轻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祁野在剧组一直和段司衡装成陌生人,也从不仗着资方的势去欺压别人,否则他不会和自己住在一起,更不需要特地安排谢柔去拍花絮,借镜头让工作人员乖乖听他调度。这不恰恰说明在祁野心里这段关系是见不得人的?“我什么?”等了半天没等来下文,祁野忍不住主动询问。祝轻徵眼珠子乱晃,尽力显得真诚:“你……你饿吗?清远上次送的糕点还没拆,想不想尝尝?”祁野:“……”祁野:“祝老师,我看上去很像脑残吗?”第20章 哈?我才是脑残。回味了一下自己刚才那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荒谬发言,祝轻徵捂住了脸,银丝眼镜被手指顶起。“到底出什么事了?”祁野轻声问,温柔地握下祝轻徵那只手,替他把眼镜扶正,“连我都不能告诉吗?”祝轻徵忍住把手甩出来的冲动,孰轻孰重在心里一比较,选择了纪茗那条线:“是我自己心态的问题,玻璃心作祟,说了会影响你的心情。”“什么都不说才真的影响我。”知道祝轻徵这是准备坦白了,祁野绷起的神经松下,搓搓祝轻徵的手心,撒娇:“告诉我吧哥哥,我还能开导你。”哥哥大法重出江湖,往常祝轻徵或许会被迷得脑袋昏昏,但今天他看到了祁野和另一个男人接吻,那这两个字味道就不一样了。祝轻徵唇角抿起,抑制不住地想,祁野也会叫段司衡哥哥吗?在什么情况下叫?脑子一抽歪向了“你究竟有几个好哥哥”,祝轻徵被自己无语到了,把手抽回换上正经的表情,认真问:“小祁,我有没有强迫过你做什么事,无意识的也算。”“什么?”祁野哽了一秒,迷惑:“比如呢?”“比如……因为我睡得早,你晚上玩手机都不能开灯。”祝轻徵找了件小事打比方,忐忑地望向祁野。“?”祁野琢磨一阵,挠头:“可是我一个人的时候也不开灯,晚上玩手机不就图那种明知影响视力,还我行我素的快乐吗?”祝轻徵:“……”结结实实被噎住,祝轻徵想了想还是直接进正题,丧里丧气道:“纪茗说我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花几分钟听完了祝轻徵今晚去找纪茗的全过程,祁野单手托着下巴,一边眉毛上挑:“他把不想干活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呢?”“可我确实没想过如果他是真的身体不适,是否适合继续工作。”祝轻徵垂头,懊恼着如果自己想到了先问一句,纪茗说不定就不会那么抗拒。“你管他适不适合,都给别人打工了,还当什么少爷。”祁野气得扼腕,“你没发现他是为了推锅给你在强词夺理吗?”“也不算强词夺理。”祝轻徵说,“这就好比考试的时候发现有人作弊,你检举了,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作弊不对,但他们会对你敬而远之。”祁野:“那就让他们敬,缺这一两个人在身边打转?”祝轻徵摇头:“你不懂没有朋友的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