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爱?不顾形象也要陪在身边?祁野旁边还有一个空位,是给祝轻徵留的,但祝轻徵不太敢坐。哪有他坐椅子资方坐板凳的?趁着祁野起身做调整,祝轻徵猫着腰钻到他后面,蹲着使自己的视线在段司衡之下:“段总,你坐前面吧。”段司衡看他,忍下什么,微笑:“不了,导演不让,说只能你坐。”“NoNo不行不行。”祝轻徵惊得语言系统紊乱,赶紧澄清:“我和小祁绝对是清白的!”段司衡:“?”他一时间不知道该问祝轻徵什么意思,还是该说你们俩清白个屁。不过对着祝轻徵他也说不出这么无礼的话,只朝祁野的后背动眼睛,窝火道:“你跟我不行没用,去跟他说。”祝轻徵:“……?”你们这段关系里你不该是强势方吗?怎么感觉被拿捏住了?“坐啊祝老师,蹲着干嘛?”祁野坐下时瞥见了人,开心地招呼,又见祝轻徵愣着不动,歪身拉了他的手,紧握住往上牵。祝轻徵心惊肉跳地观察段司衡的反应。交握的双手横在眼前,段司衡被整乐了,笑了一下。这叫清白。俩傻子。祝轻徵把这声笑当作了冷笑,慌忙缩手起立,在两道不解目光的注视下握住了金属椅子的椅背,往后拉自救:“后边还有空,我坐后边吧。”“别啊,后面挤,你就——”“导演,演员站这个位置行吗?”二楼工作人员朝下喊道,祁野只好先把祝轻徵搁在一边,扭头处理画面,一会儿男主要从上面跃下,关乎安全的事马虎不得。祝轻徵暗舒一口气,还是准备把椅子让给段司衡:“好了段总,我们换吧。”说实话,段司衡肯定不乐意坐硌屁股的板凳,但他更怕祁野之后咋咋呼呼来质问为什么欺负他的编剧,于是摆手,接着问:“你感受到了吗?”“感受……什么?”祝轻徵犹疑。段司衡意味深长:“祁导的偏心,他对你很不一般。”既然祁野老嘲讽他不会谈恋爱,那他就给兄弟还厚着的窗户纸点一把火,看看理论知识丰厚的迟钝恋爱大师,最后如何交一份满分答卷。段司衡非常期待祝轻徵的回答,抬眼看向……不是等等,这一脸难过到要哭的表情是几个意思?祝轻徵没什么意思,他只是想到了孙肇的遭遇,觉得段司衡就像一只喜欢逗弄猎物的老虎,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抬手就能拍断别人的脖子。他忽然心疼起祁野,本该潇洒作乐的年纪要承受如此大的压力,能把老虎拿捏住一定付出了很多。“段总。”祝轻徵想着想着垂了眼,“你不要再怀疑小祁了,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祝轻徵说得诚恳,段司衡隐隐察觉事情的发展不对,片刻后发出一声:“哈?”第21章 抱抱二楼,宋伶正在穿吊威亚要用的安全带,他穿得不太熟练,眼睛还时不时朝一楼角落瞄一下。“抱歉了,没能帮你把人赶走。”背后祁野的声音打断宋伶的动作,宋伶扭身飞快看他又看楼下,张着嘴错愕:“你什么时候上来的?”他明明一直关注着下面。“工作人员喊完我就上来了。”祁野听笑,“你的眼里只有段司衡?”宋伶垮脸:“是啊,看他怎么还没死。”听了这话祁野更乐了,他估计这几天两个人之间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不然段司衡不会平白无故找他聊前男友,而宋伶也明显比之前碰到时鲜活得多。说白了就是不装了,热爱进攻的锐角人死气沉沉不起来。“他可不能死,死了这部剧就凉了。”祁野靠到木质的栏杆上,晃了晃检测坚固度,“我还等着靠这部剧攒热度呢。”宋伶斜过眼:“这是作为朋友该说的话?”“天地良心。”祁野并起三根手指向天举,“昨天刚绝交,今天不是朋友了。”宋伶不语,他了解祁野的性格,十句里只能听两句,其他全是随心所欲的胡说八道,并且不是好话,称得上人格怪诞。注视着下面和祝轻徵聊得热络的段司衡,宋伶啧啧两声,表情厌烦道:“哎,你别怪我没提醒你,让你男朋友离他远点,近墨者黑,段总现在私底下玩得可花。”一听,祁野兴奋地搓手:“怎么个花法,你给我讲……不对等等,谁男朋友?我?”“不是吗?”宋伶惊讶,“我看你们俩氛围很像。”“像什么像,他是我的——”祁野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称呼,低下声道:“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宋伶:“懂,你们城里人管这叫哥哥,我们都叫老婆的。”祁野:“真假,你以前不都是喊老公,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做1了?”“……”哽住一瞬,宋伶食指压到唇前,“行了,休战,我们不要为了段司衡这个烂人吵架好吗?”“都进化成烂人了?”祁野十分好奇,“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宋伶沉吟了一会儿,捏紧拳头:“他昨天晚上甩给我一份包养协议,说是给我一份工作,月薪三千,干得好以后涨薪。”祁野:“?”有点耳熟。宋伶:“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有这么做人的吗?”“太有病了。”祁野附和,心虚地用脚尖踢栏杆柱子,边在心里骂段司衡脑瘫边随口问:“那你签了吗?”宋伶:“我他妈当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