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几秒钟就编了个无懈可击的故事。你不当导演谁当?“没什么太要注意的,合得来就行。”祝轻徵不疑有他,“两个人都住得开心才是重点。”“那编剧老师,你和老二住得开心吗?”宁清远眼珠转了转问。呼吸一下屏住,祁野看向祝轻徵,紧张地等待回答。“开心啊。”祝轻徵莞尔,“我们祁导多会折腾鬼点子的一个人,跟他在一起每天都不会无聊。”莫名从后面那句里听出了宠溺的意味,宁清远一口牙都要酸倒。没谈上就这么腻歪了,不敢想真谈上了什么样。再看看祁野,这人一脸被哄爽了的样子,嘴角压不住的上扬,起身粘上祝轻徵紧跟着他要一起去厨房,屁股后面仿佛有一条尾巴在疯狂摇。宁清远不忍直视。寂寞宁宝伸手招来年糕,揪住狗耳朵揉揉,叹道:“真可怜啊小……巨狗,天天吃完狗粮还要吃狗粮,等我哪天给你买好吃的。”年糕:“汪?”·既然晚上要吃火锅,三人为了留出肚子,吃了顿介于早晨和中午之间的饭,下午又一起出门买了菜,回来宁清远便无情地将祁野赶去洗菜,自己则拉着祝轻徵在客厅里打游戏。几次都被宁清远轻松Game Over,在打游戏上毫无天赋的祝轻徵坐不住了,惭愧道:“还是去把小祁换过来吧,不然你玩得不尽兴。”宁清远:“不行,他比我厉害,跟他玩我没有成就感。”祝轻徵:“……”讲得也太直白了。见祝轻徵对竞技的兴趣不高,宁清远重新找了个简单的双人休闲游戏,一边操作一边跟人聊起最近碰见的八卦:“我有个艺人朋友可好笑了,他前段时间为情所困,经常抓人探讨感情方面的问题,那天他在公司随手一抓,张口就问人家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结果一抬头,抓的是段司衡。”这年头艺人谈恋爱本就属于高压线,还问到了老板头上,祝轻徵忍不住乐:“他都能探讨情感问题了,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怎么说呢,他这个人其实有点呆呆的,突然被表白了好像没反应过来。”宁清远说,“给他表白那个也是艺人,他们俩私底下关系很铁,但是毕竟对手公司嘛,还撞型,容易被营销号造谣,就——”“等一下。”从宁清远的一大段话里,祝轻徵逮到了关键词:“男艺人和女艺人怎么撞型?”宁清远:“都是男人啊,欸?我刚没说性别吗?”“好吧。”类似的事娱乐圈里数不清,祝轻徵见惯不怪了,点点下巴示意人继续讲。“他们俩也很有意思。”游戏提示失败,宁清远干脆丢了手柄,认真讲故事:“我早就觉得有猫腻了,当事人还坚定是纯洁的兄弟情,谁家兄弟闲着没事就来串门甚至老躺一张床上睡,这纯洁吗?”故事有一丝熟悉,祝轻徵沉默了会儿,再开口不知道是为谁辩驳:“反而是同性睡一起才正常吧?”“搂得死死的睡正常吗?”“……”祝轻徵彻底不说话,拿起果汁咬住吸管。如果不是宁清远的一双眼睛足够无辜,他差点以为这人是在点他。“还有呢,之前一起出去玩,订了个三人间,我真是大开眼界。”宁清远越讲越来劲,“吃饭要黏在一起,玩手机也要黏在一起,你能想象那个画面吗?”祝轻徵松开牙齿,放过咬扁的吸管,忽然真情实感:“我可以共情到。”但非常恐怖,不是共情宁清远。“对吧,显得我在旁边特别贱。”宁清远啧巴一声,寻求认同。祝轻徵目移:“所以现在你这个朋友想开了吗?”“有我出手,当然想开了。”宁清远挑眉笑,“我跟他说,换成别的男人如果他还能接受这些事,那我敬佩他。”被雷击中的感觉顺着脊柱蔓延到全身,祝轻徵怔住,换成别的男人……哪怕是好朋友,他也会觉得这个男人很没边界感。那他和祁野?一瞬间,有什么超出认知的东西无所遁形,祝轻徵嘴唇动了动,最终紧紧抿起。“不过我挺好奇的。”宁清远转头,“编剧老师,你说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只在高中时暗恋过一个学姐,没等摸清具体的感受暗恋生涯就转瞬即逝,现在想想那算不算喜欢都未知。“不知道。”话题又绕回去,祝轻徵没有了方才听八卦的惬意,他匆匆站起撂下一句:“你先玩,我去看看小祁那边有没有要帮忙的。”然后离开回了房间,随手甩上门。“?”宁清远缓缓看了眼厨房的方向,这时房间门又打开,祝轻徵恍惚着出来,右转几步再左转:“走错了。”宁清远目光跟随他,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一下那边是大门,他伸手:“编——”两秒后。“回来!年糕!我不是要遛你!”“……”好了,不用了。·蹲在别墅外的一小片草地上,祝轻徵和年糕面面相觑,他借着找狗的理由已经在外蹲了快十分钟了。这十分钟里,他快速复盘了和祁野相识至今的所有事,此刻又是畏羞又是恐慌又是绝望。祁野或许是少时缺爱,恰好遇上一个志趣相投的人,又是大几岁的哥哥,便有些模糊了亲人和朋友的概念,但他不缺,到他这个年纪,有的事就算日常里没有察觉,被人稍稍一点拨也通透了。更何况宁清远不是稍稍点拨,谜面加谜底可以说摆得清清楚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