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祁野拒绝,并超前预判:“一旦我出了这道门,他们一定会说我谈恋爱就是为了找个保姆,然后劝你别跟我了。”“玩笑话你也在意?”祝轻徵将需要解冻的食材先拿出来放到一边,然后取了一只大碗递给祁野。“当然在意,我本来今天就想和你聊聊这个。”祁野一边用碗接解冻用的凉水一边说:“以后我们俩轮流做饭。”祝轻徵不解:“为什么,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之前是因为我知道你觉得占了便宜,怕你住得不安心,所以才同意你当厨子。”祁野偏头看他,非常理所当然:“但现在我们是恋人,你不必再有那些心理负担。”祝轻徵:“恋人就可以随便占便宜?”祁野:“怎么能叫占便宜,这套房子最多算感情里的前期投入,就当是我追你用的,你只需要回馈我更多的爱就行了。”眼神软了又软,祝轻徵终是点头,他踮起脚亲过祁野的唇角,红着脸小声问:“收到了吗?”甜丝丝的味道留在了唇上,祁野抿了抿,心想要不是厨房和客厅之间装的是半透明的玻璃墙,他肯定立马抱着祝轻徵亲回去。这么看外面那三个是真烦人。与此同时。推拉门开了一条缝又很快关紧,一门之隔处的宁清远和宋伶面面相觑。宁清远握着纸杯:“我们还要进去吗?”宋伶坚定地摇头:“反正我不去,我有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素质。”宁清远:“可我真的很渴,我从起床起就没喝一口水。”宋伶:“忍着,大不了死。”宁清远:“你感觉到你现在说话和老大越来越像了么,就这个纯正的叫别人去死的味儿。”宋伶:“呵呵,那是他学我,你让他小心吧,克隆羊多莉只活了六年。”背后,看二人傻站在厨房门口许久,想来问问什么情况的段司衡:“……”轻咳一声起到吓了前面两个一跳的作用后,段司衡瞥向宋伶,似笑非笑:“诅咒金主,这个月工资扣五百。”说完像鬼一样出现的小段总又像鬼一样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开。“我知道你们俩差别在哪儿了。”宁清远顿悟:“你只能叫别人去死,他是真能让别人死。”宋伶刚从晴天霹雳里缓过来,面色虚弱地朝宁清远伸出手:“还我。”“什么?”“五百血汗钱,或者下次你去唱歌哄他睡觉。”“……”不寒而栗。·别墅很大,日常用来吃饭的桌子却不大。这是一张四人桌,他们有五个人,注定要单出来一个,坐在属于长方形的“宽”那一头。不用想也知道单出去的会是谁。没事,正常这个位置坐的都是整个家里地位最高的人,宁清远安慰自己。桌上摆着豪华的五菜一汤,一大半出自祝轻徵之手。最开始祁野是想揽下所有活儿的,但他的男朋友嫌他炒菜动作不够麻利,怕耽误时间饿着客人,便把他赶去打下手了。“这一看就不是老二做的。”宁清远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端量:“他一般只管味道不管形状,整不出色香味俱全的东西。”“搞半天还是得人祝编剧出手,我看不起你。”段司衡点评。祁野直接屏蔽他们俩的垃圾话,帮祝轻徵盛好一碗汤,提醒:“小心烫。”接着问:“所以你们三个到底来干什么,不至于就为了蹭顿饭吧?”“不是说了,来慰问你。”被无视了个彻底,段司衡觉得没意思,解释道:“你段叔叔认为昨天太对不起你了,特地嘱咐我们来看看你有没有以泪洗面。”祁野耸肩:“不好意思,我泪腺是闭塞的。”不过是随口拿来怼人的一句话,祝轻徵听了却又开始心酸,他确实很少在祁野身上见到伤心或消沉的情绪。这样不好。人的七情六欲少一个都不好。祝轻徵眉心微蹙,用膝盖碰碰祁野的腿,得到对方一道“别胡思乱想”的目光。“你那个弟弟真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以前我就不喜欢他。”宁清远轻轻啧声,“要是昨天我在,他肯定不敢那样撒野。”“有故事?”祝轻徵好奇。“我们清远可厉害了。”祁野想到当年的事,没忍住乐了出来:“十五岁,出国前一天,跑到祁向文家里大闹一通,差点把他揍了,扬言要给我换个爹。”这件事给当时年仅五岁的祁迹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童年阴影。祝轻徵眼睛瞪大,“是我想的那种揍吗?”宋伶也是第一次听,不免震撼:“人不可貌相啊宁清远,你还有这么凶猛的时候?”“那会儿不是担心我走了老二会被欺负。”宁清远挠脸颊,“他都搬出去了,一个人孤立无援的。”“那你那会儿在干什么?”宋伶问段司衡:“居然要清远去出头?”段司衡淡淡:“在为我的人生感到悲哀,悲上天不公,凭什么从出生起,每过两年我身边就要多出一个傻逼。”宋伶嗤之以鼻。“他说的傻逼是谁,我们认识吗?”宁清远清澈的大眼睛眨呀眨,看向祁野:“为什么限定每两年才出现一个?”祁野:“……”有时候他真挺羡慕宁清远的,毕竟没有脑子就不会有烦恼。憋回即将出口的笑声,祝轻徵端起那碗稍稍晾凉的汤,尝了尝:“今天汤的味道是不是弄得有点重了?”他自然地捧着碗递往祁野那边给人品鉴,祁野不理宁清远,低头试了一口咂唇:“还好,真重了也没关系,难道有人好意思在别人家挑三拣四?” ', ' ')